惊鸿一瞥

我并没有听清火车上播报的什么什么大都市。但一落地,一股别样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抱起晒过的被子,阳光的味道又混合了桌上花朵的味道,涌入鼻腔。其实还是不自觉地被国际大都市的名头震慑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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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地铁恍惚是入了时光隧道,一晃眼就到了,难以置信,分明是过去了半小时才对。用来乘地铁的应用名和美术馆撞上,好生雅致。感谢偶遇的姑娘和推给我应用的人,让我在这座城市更为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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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起舒适的繁体字和随处可见的静安二字令我不由得想起先生。在建构诗学理论时,静安先生把以康德、叔本华美学为代表的西方美学当作普遍真理,把中国美学传统当成研究材料。中国真正的审美理想和诗学传统因此受到一种遮蔽和压抑。正如这座城市,精巧的小阁楼像是受了欺负,显得逼仄。这里处处都是外国大牌店铺,仿佛面孔冷峻的超模带着风迎面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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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街上,个子高挑、蓝眼睛白头发的人随处可见,多到初来乍到的我甚至想跟他们问路。想来外国人比我这个中国人更了解这座城市,似乎有几分滑稽。异于本土文化的其他一种或多种文化也参与进了静安先生的诗学理论建构。传统的比如陆机、严羽、王夫之等人的诗学理论建构基本上是在本土文化传统的话语语境中进行的,所运用的理论资源和方法以及研究对象都具有本土性。而跨文化语境的诗学理论建构,则在各个层面突破了这种本土的局限性。魔都文化上的开放包容自是无可匹敌。

眼前忽然落下大大的枯黄叶片,它太大了,落得极慢又盘曲。抬头望去,悬铃木上还挂了雪花,令人不禁莞尔,这算是南方人对大雪的一种痴爱吧。也许到了晚上,它还会放出光来,不过,我希望它就是这么旧旧的样子,衬着这萧索的树皮木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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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这座城市的一切都是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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