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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谷,你看见那块玉佩了吗?”白真时隔两日才想起那块玉佩落在了狐狸洞,便匆匆回来寻找。
迷谷挠挠头:“四叔,我那日从集市回来就没找着,许是小殿下带走了?”
“唉,罢了,反正那玉佩于我也无甚用处,丢了便丢了罢!”又掏出一提饭盒,道:“这是老凤凰做的包子,我偷偷给你带来了些。”
迷谷激动的眼泪差点落下来,赶快跪下:“谢谢四叔,迷谷正愁小殿下不回来没得吃呢!”
白真笑了笑,回了十里桃林。
“君上,白真上神的玉佩拿到了!”一黑衣人单膝跪地,手中托起一块红玉,正是白真的那块玉佩。
坐在宝座上的另一黑衣人勾了勾嘴角,眼眸更深不可测了几分:“哈哈哈!墨渊,我定让你那小狐狸尸骨无存!”说罢,拿起那块红玉,抬手轻轻施法,让其与桌上的“圆球”相融合。
三个时辰后,墨渊坐在床上,酒劲儿终于醒了过来。他挥手化出妙渊镜,三千大千世界中有数十亿凡世,倘若法力足够,可在镜中看到数十亿凡世中任何一世的更迭兴衰,也自是能够看到凤九身处何方。
墨渊先使出法力在四海八荒探寻了半晌,毫无凤九的踪迹,又在妙渊镜中一世一世地寻找。奈何十亿凡尘,三月过去了,还是无甚效果。
与此同时,凤九在凡间的中荣国中开着一家饭馆,名曰——缘玖飧,顾名思义,这家饭馆只提供第二餐。
一日,凤九在集市上采购菜品,总觉得一股黑烟尾随身后。她猛然转身,亮出凤鸳剑,直直朝黑烟刺去,黑烟亮出身影,竟又是一黑衣人!二人纠缠在一起,黑衣人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剑指凤九的肩颈部。眼看就要一命呜呼,忽见一绝美女子从天而降,轻轻一挥手,黑衣人便无影无踪了。
凤九赶快叩见道:“青丘女君白凤九拜见女娲娘娘,谢女娲娘娘救命之恩。”笑话,谁仙不知女娲娘娘与伏羲帝的手臂上同有一株曼株沙华,且女娲娘娘常年以一身青衣现身。
女娲点了点头:“嗯,起来吧。凤九,你原本是我座下凤羽花仙,只是重生投胎到了青丘,再过几百年你的便要飞升上神了,不知你可愿到我那天外天修炼至飞升?”
凤九一听,又磕了一头,惊喜道:“多谢女娲娘娘,凤九愿意!”
“既如此,你便随我走罢!”说罢,女娲和凤九双双不见了踪影。
不多时,她们便到了天外天娥皇宫,女娲唤来一位尊神、两位上神,道:“凤九,他们三人名叫红莲、黑白、无常,是我座下其余三位仙使,若有什么不懂,问他们即可,明日一早,到虹翕洞里找我。红莲,带凤九去寝殿吧!”
红莲对着女娲鞠了鞠:“是,主上!凤羽,跟我走吧!”凤九跟着红莲离开了皇宫大殿。
接下来的几十年凤九都是跟着女娲加强修炼,如今的修为恐怕已经超过自己的姑姑白浅了,而墨渊也在不停地寻找凤九。
“凡间,四海八荒都没有,那还剩……天外天?”墨渊一惊:“九儿怎会跑到天外天去?罢了罢了,先去找找吧!”墨渊腾着云,马不停蹄地赶往天外天,可就算如此,也足足走了两天两夜。
墨渊对着红莲鞠了一躬,道:“红莲尊神,麻烦通禀一声女娲娘娘,墨渊求见。”
“嗯,上神稍等。”说罢,红莲便进了大殿。
“娘娘,墨渊上神求见。”
“让他进来吧!”女娲挺了挺身子。
红莲快步走到墨渊身边,道:“上神请进。”将墨渊带到了大殿中央。
“拜见女娲娘娘!”墨渊也是双膝跪地,对着女娲一拜。
女娲拍了拍纱裙:“上神起来吧,请上座。”墨渊坐到了女娲下首的侧座上。
“女娲娘娘,我此次前来是想问问娘娘青丘女君白凤九可在这娥皇宫?”墨渊很罕见地没有用本上神自称。
女娲换了个姿势:“凤九确是在我这里。”
墨渊一听很是兴奋,沉住气道:“那娘娘可否让我见她一面?”
“红莲,带上神去凤泉殿。”女娲又叫来了红莲带路。
墨渊敲了敲门。
“谁啊?”凤九赶快收拾好桌子,打开门。
“九儿,我能进去说么?”墨渊赶快说道。
凤九闭了闭眼,终究是爱过的人,没下得了狠心:“进来吧!”
凤九给墨渊倒了杯凤羽花茶:“尝尝吧,这是用凤羽花熬制的。”
墨渊喝了一小口,苦味和涩味在口中迅速化开,整个人的精神也清爽了些:“好茶!”
凤九客气地笑了笑,给自己也沏了一杯:“上神今日来找凤九有什么事儿吗?”
一听上神两个字,墨渊的手顿了顿,道:“九儿,你当真要对我这么疏离吗?”
“上神玩笑了,上神既然有爱的人,又为何要纠缠凤九而不放呢?”凤九心中不禁更苦涩了半分,竟连这等好茶都无法化解。
墨渊抱住了凤九,在她的耳边道:“九儿,我从始至终喜欢的都是九儿啊!少绾仅是年少时的过客罢了!”
凤九甩开墨渊,冷声道:“上神,若是之前我还会相信,但如今……我受够了你对我忽冷忽热的温柔,受够了你所谓的承诺,更受够了没有安全感的爱情。想必上神知道这句话,人生若只如初见,若是上神还爱我,我也想回到初见时的模样,请回吧!”凤九说着,眼泪便不觉地夺眶而出。
墨渊抿了抿嘴,只觉得浑身是刺骨的寒冷,愣了半晌,起身一点一点走出了凤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