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十二月十七。宋祁言-虞月则

——.万札休.——

时间-四年十二月十七日

地点-长春宫松鹤殿

人物-文夫人-宋祁言，明淑妃-虞月则

剧情-聊天

——.启.——

十二月十七日，早十时十分

文夫人-宋祁言

长春宫松鹤

[思及一事，将手中册子合上搁置一侧，再令辛夷且将备好的小儿绣礼取来，是为虎崽捕泥的一对小儿肚兜。穿戴好大氅烧了手炉揣在手心这才往长春宫去，在殿门檐下解下大氅这才往殿里去。]余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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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七日 早10:10

明淑妃

［宋文来前虞氏正同几个小奴剪着窗花顽，守门的眼尖脚快，先进了屋来递话，以至于在宋文堪堪踏进门里时，一众小奴已摆上了她爱吃的茶点。虞氏停下剪子，抬头目对宋文，弯着眉目同她笑着点头，也唤了一声小字。见她入了座后，虞氏方继续起了剪子，侯她先行开口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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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夫人

[坐在虞氏身侧，隔着案几看着她拿着剪子剪着窗花，眉眼间尽是慈爱仁善，持盏用了口茶，是她最爱的大红袍。]今日天气好，怎么不出去走走？剪的窗花可得匀我两张，叫我贴到窗上招招好运才行。

[想到今日一行欲言之事，看着虞氏只觉得不好开口，一口茶下去，将所有迟疑与犹豫都冲散了。]还有一事，需与你打个商量才行。

[将手中盏放回原位，静静观赏着虞氏剪窗花的动作，动作优美而细致。]每年年宴羌狄会派使者前来贺年，若是今年设宴款待羌狄使者时召静婕妤一道时，我想让你派乳嬷带着五姐儿同静婕妤一道出席。羌狄使者来使，一贺年喜，二探望和亲公主，五姐儿如今是你在抚养着，却也是静婕妤的骨血，便想着让静婕妤携带出席，也是安羌狄使者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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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淑妃

［虞氏一壁使着剪子绞下一节红纸，一壁回着宋文的话］你来前转悠过几圈，歇一歇留待下午再去呢。［说着手移向榻内搁放着的小木盒，端起来放在桌上给宋文看，是一对连年有余及喜鹊登枝］早就给你备好啦，头一个就是你的。

［听宋文叙完下话，虞氏手上动作并未停下，或是情绪有什么大的浮动，只点了点头，道一句这件事啊，而后的叙话依旧是端着笑意］可以的。过年嘛，聚一聚是好的，静妧毕竟也是她的一份骨血。［紧接着又话起了另一桩事］其实我也想着，肚里这个若是落地了，到时候我分不开身来，其他人也各有各忙的，便想让静妧去她那里过上几天，但又想着过去还要过来的，对她好像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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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夫人

[倒是她将虞氏想的过于小女儿了一些，以为虞氏不会心生异思却也没想过虞氏会这般大度。]你眼界开阔心含万物，自是大度仁慈的。

[接过案上摆着的剪纸，在手中细细的瞧着，花纹样式无一不是寓意好的，最主要的是是她亲手剪的，更是意义非凡，也说明着她于她是真心的姐妹，知心的人。]好看的紧，比我前十数年见过的都要好看。

[重新照着折痕再叠好放回案上，虞氏说的她方也仔细思量过，叹了口气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只不过……

[停顿了口茶功夫，望了望窗外，日光透过窗棂打在屋中，折在多宝架的玉器上，斑驳琉璃。]这件事，得太后开口才做数。

[指尖捻了捻指腹，沾染了剪纸上的红，指腹细细晕染开来。]你莫忘了，之所以五姐儿过到你名下由你抚养，是静婕妤大不敬、不尊不孝、顶撞太后、忤逆长辈，这些罪名无论哪一桩都是德行有失之举，能容她已是太后仁慈宽善了。如今静婕妤确实是乖顺了许多，但先前静婕妤又何尝不是进退有度的，忽然闯下这般大祸，令人始料未及，也没有半点预料。你心善，你考虑的我明白，你觉得自己膝下有儿有女的，自己又怀着孩子，将来生下来，你也不缺五姐儿一个孩子，可静婕妤便只有五姐儿一个，你想将孩子还与她，叫她日子不那么寂寥难过。可你也得想想，若当真觉得静婕妤已经将功补过，陛下又怎会鲜少踏足延禧宫，太后又怎会对静婕妤不冷不热的？

[伸手牵过虞氏的手，将她手捂在双手之中，耐心絮叨着。]这些话，本不该我来说，你若是忽然开口要让静婕妤抚养五姐儿，叫旁人怎么想怎么看？你不如先与太后打个商量，先将五姐儿由静婕妤抚养，抚养个一年半载的，一来瞧瞧静婕妤是否当真悔过改好了，二来也看看五姐儿是否愿意与静婕妤过。若是五姐儿愿意，静婕妤也确实言行举止妥当适合抚养皇嗣，到时候你再出面请求，是做个养母还是过玉牒到时候也都好说。如今，却是不宜冒然开口的，你双身子，太后与陛下自是舍不得看你失望难过的。可你也得替太后与陛下再考虑考虑，当初太后，让气的多厉害？陛下又得多失望，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是不该只记旧事活在过去，可也得看看她是否当真改过变好。五姐儿唤了你这么多句母妃，你也是为她考虑着想才想叫静婕妤抚养她的，父母爱子，为之而计远，此事，你还需再瞧瞧。你孕间本就不易，莫再因这些事多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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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淑妃

［听完宋文一袭长话，虞氏才轻啊一声，细语叙话］其实我想的意思是，到时候恐怕我月子里顾不过来，想让她带五姐儿玩几天，也是可解一解思念，但又怕是会伤到她，不过这种事，也的确是要与太后问一问的。

［说着吃下一口热饮，将杯身贴在掌心里来回轻蹭，又向宋文递过去一个笑］我也不过是随便想想，抛开不提啦。崇邶崇旻他们最近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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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夫人

[哑然失笑，忽感哭笑不得，楞了一下后回过神来便是连笑几声，收回手摇了摇，后捂着嘴儿笑了几下。]是我想多了，倒叫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听她说完，继而道了句。]若只是几日也是人之常情，她愿意陪哄着五姐儿便让她陪哄几日，她不愿意便不送去，左右长春宫也不差能照料好五姐儿的人。

[相视一笑，叉着粒糖霜山楂球吃着，这道零嘴她是用不得的，只能是特意上给自己用的，吃着酸酸甜甜的，也确实对味。]邶儿如今正教着认字呢，年岁小，不着急开蒙，我先教他认认千字文。他年小倒也坐得住，不好动，每天能听我说上一小会，我也便不拘他。旻儿倒是会爬了，长了四颗小牙，什么东西都可以往嘴里塞，你别说，前儿不小心咬了我指尖一下，还怪疼的。

[伸手摘下护甲，指了左手尾指中间指节给她看。]呶，你瞧，就这儿，咬着便不带撒口了的。

[又将护甲重新戴上，失笑摇头，只觉趣味繁多，颇为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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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淑妃

［只一笑笑，用着牛乳糕听她说着两小儿］我也时不时给五姐儿读些书本，她才一岁多，认不得几个字，但画本里的动物倒是识得了不少，崇靖最近也长了几颗牙，还特闹腾，嬷嬷就找了些磨牙的零嘴给他咬咬，他倒也安静了，估计是长牙给烦的。

［聊起小孩时是最好玩的，一想起那几张笑脸就忍不得失笑］你说他（她）惹你生气吧，但你一想到他黏糊糊喊你的样子，又脾气下去了［摇摇头］太磨人了，怪不得说小孩又爱又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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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夫人

[提及一双幼儿，总觉得心里塞的满满的，尽是柔情欢喜，满是说不完的趣味。]每回惹你生气了，他又可怜巴巴的来摇你的腿儿，粉嫩嫩的娇滴滴的喊着：母妃，谁还狠得下心去生他气？

[看着虞氏隆起的小腹，五哥儿还比旻儿小，如今虞氏又怀上了，自己却……，摇了摇头不再去想，笑盈盈的。]你来年又要添一个，长春宫里孩子多，闹腾的紧，等到时候你就知道头疼和费劲了。

[用了口茶。]安心待产，旁的顺其自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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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淑妃

［摇摇头笑］是啊，哪里还舍得生气。［摸了摸腹部，眉目间蕴着慈意］唉，还好有几个嬷嬷能帮衬着，也能少点劲儿。

［又叙了些话，虞氏有些困意上来，也不留了宋文用膳，由叁山送着，虞氏透过窗户眼见她出了长春的门，叁山往松鹤折返，又与她吩咐了些话，是说将上午裁剪的窗花送去几处，有和妃处一对合和二仙即岁岁平安。蒋嫔处一对平安如意与事事如意。稍一滞神，往羌氏那里也送了一对同蒋嫔一样的窗花，并一只五姐儿顽闹学来的柿子图案，人小不会剪，有些歪歪扭扭的。待吩咐妥帖了，这才往了内室去歇。］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