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They survived Taiwan's train crash。Their loved ones did not。有感

    听完彬彬老师讲解完外刊They survived Taiwan's train crash。Their loved ones did not。我的眼泪像冲毁了堤坝的洪水哗哗的流出来了。

    的确如此,当一件不幸的事情发生后,大众会在一个喧嚣的舆论场当中去质疑、去辩论,而忽略了当事人的处境。所幸还有新闻作品为我们记录下来那些细微却深刻的瞬间。让我们看见生而为人的渺小与伟大,挣扎与释怀。文章的标题是平铺直叙的两句话,没有花哨的修辞,但却非常的有力量。理论上这两句话是转折关系,中间可以加上一个but连成一句话,但是作者没有。他就是要让第二句跟第一句产生一种情绪上的渐离。从而让第二句话,自身能有一个完整的情绪表达,独自散发出一种痛感。如你把这个标题当成一句台词,那在表演的过程当中,中间的句号就是一种欲言又止的沉默。突然想到下面要说的话,却说不下去了,于是停顿了那么一小会儿,然后强忍住情绪涌不能自愈的语气说出了第二句。把两句话再连起来读一遍,区区两句话真的能读出这样的天地吗?当然。语言和文字的根本目的是表达。如果有一天你成为一个写作者或者创作者,你会切身的体会到真正有感染力的语言如同音符,用节奏和音律传达出单个文字或者词汇本身所不能及的感情和态度,那如同这个标题所示,这篇文章从事故幸存者的视角出发,还原了他们在痛失挚爱那一刻的所见所想,把报纸上冷冰冰的罹难数字变成了一幕幕千里之外的旁观者,也能感同身受的场景,激发了公众的同理心。

    我想那些云淡风轻的描写完全不足以表达出这位父亲心中的失落和悲伤。坦白讲我一开始读这篇文章的时候,只觉得文章比较细腻感人,但没有特别的感同身受。我是读到倒数第二段,当我喊出杨岐珍这个名字的时候,我脑子中突然出现了这个父亲的画面:他站在海边,带着台湾腔,哽咽着喊一个他已经喊了几万遍,甚至有时候不用动脑子都会从嘴巴里蹦出来的一个名字,但这次没有人会在答应他。他也意识到以后再也不用喊这个名字的时候那种巨大的丧失感扑面而来。我突然想起之前在网上看到一个很红的视频:一个男生回到家打开家门放下东西,习惯性的喊了一声妈妈,然后他愣了一下。下一秒就突然蹲在地上大哭。去年底我爷爷去世了。其实我成长过程中和爷爷的关系一直比较亲近,但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住在一起。这种亲近感仿佛逐渐被封存了起来。以至于我爷爷过世的时候,我真的没有感觉。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怎么了,就是没有哭,没有悲伤,没有感觉。然后过了很久,我看到我手机里仅存的一张我爷爷的背影的照片,应该是在2017年左右的时候我拍的,我不自觉地用方言对着照片喊了一声,爷爷。然后那一刻,感觉有一部分被封存的伤感,突然就被释放了出来。名字称呼是我们和家人朋友之间最朴素但也最隆重;最松弛但也最紧密;最简短但也最意味深长的连接。有的时候你会发现所有的情感最终就凝聚在了那一声呼唤中间。无论生离还是死别,我想最简单的告别方式,就是在还有机会的时候喊一声他的名字。千言万语都抵不过一声呼唤里所包含的挂念。因为你已经排练了无数遍。如果人生是一场戏,我希望我跟每一个人的最后一段话,都能以互相呼唤对方的名字作为终结。你有没有什么还没来得及叫上最后一声名字的离别呢?(摘自彬彬老师的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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