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感冒

        当年终的期末考试进入倒计时,紧张火爆的不只各学科期末复习的轮番“轰炸”,流行感冒、流行病毒也随着刺骨的寒冷和恶意的雾霾天气趁虚而入。

      大上周四,七年级举行“我为祖国点赞”演讲比赛。孩子班主任推荐他代表班级参加比赛,时值期末复习,但班级荣誉也不容疏忽。主题是“厉害了我的国”,每天晚上除了作业,还得背稿件,晚上睡到近11点,非常辛苦。我尽量故作淡定,为了鼓舞士气,偶尔赞扬“吹捧”,鼓励他为班级争光。比赛那天,正好降温,北风呼啸,寒气刺骨。比赛服是夏天穿的一身白色中式服装,让他穿上保暖内衣不听,里面只一件单薄的秋衣,演出服外套一件不怎么厚的棉衣。

        终于到了比赛那天,小伙儿很激动,声情并茂,气势磅礴,取得了一等奖第一名的预想成绩。小伙自然非常嘚瑟,穿着演出服非常骄傲,也没换衣服。终于,第二天开始肚子难受。本来第二天想挨过去的,结果反反复复,还是难受。第三天早上他爹带他去医院,医院排队的人很多,他爹走了捷径,找了保健科一个认识的大夫,据孩说这位大夫曾给孩他爷爷爸爸都看过病,医术高超得很。人家一看说是说是肠胃感冒,吃连花清瘟胶囊就行。

        我查了一下百度,说此药刺激肠胃。心生疑惑:本来肠胃就不好,还吃刺激肠胃的药,能行么?小伙吃了药,中午说挺好了,饭吃得也好些,我略放下了心。结果晚上又说难受,好像证实了我上午的疑惑。话说隔行如隔山,作为教师,教不同科目的老师对其他学科的知识就不很了解;同样,不是专业对口的大夫,怎么能正确地对症下药呢?

        第二天,小伙强烈要求他爹带他去医院正确的科室就诊。结果还是岁末医院人满为患,上午挂号基本下午就诊了。他爹这样的急性子哪有心情等?又带他去东邻马哥开的中医诊所去看,马哥的诊断证明了我的猜疑,连花清瘟胶囊刺激胃, 他开了健胃消食片、维生素B1和B 6。结果,慢慢吃着,慢慢好了。

        从元旦前的周五(2018.12.28)到元旦后的周五(2019.1.4),整一周的时间。在此期间,小伙儿一直吃小米粥、懒烂面条、菜粥、馒头,吃的很少,有时早晨就喝几口粥,胃不舒服就吃不下了,课间操又饿了,去我办公室吃几粒小馒头或几片梳打饼干。后来吃了马哥开的药,胃口才慢慢恢复。

        谁知祸不单行。就在经过一周的折腾,肠胃马上就好的时候。那个周五早上他没吃药,课间去他班送药,听到他们班咳声一片,班主任说班里有十几个同学感冒发烧请假没来,他们班成了“重灾区”。天呢,前几天浓重的雾霾,是不是病毒横行,流感病毒已经来袭?

          小伙鼻子里塞着卫生纸,流鼻涕了,中午吃完饭回宿舍就睡了,说头疼难受,又安慰我说自己没事没发烧。我摸了一下,没烧。不仅心存侥幸,心想刚折腾了一周,不会那么倒霉吧?下午回家孩儿吃饭很好,提起的心再次放下。晚上看到他班级群里很多家长纷纷告急:孩儿们一个个突发高烧,39°,39°6,40多度的都有了。天呢,病毒如猛虎,学霸张子聪、岳天齐,游泳健将张乐琪等等近半数同学纷纷“中招”,家长们在群里叽叽喳喳急得不行,又纷纷分享治病方法及所用药物。感慨之余,心存侥幸。

        第二天,周六,孩子仍流鼻涕,感冒症状。翻看了《内科》书籍,查阅病毒感冒的症状和治疗药物:奥司他韦、氨酚烷胺等。不放心,早上起床去看孩,一摸额头有点热。拿体温计一测,37°5,低烧,这是要闹哪桩?和同学们的高烧不一样啊。嗓子还是咳。咋办?找保健专家、中医高邻是解决不了了,去医院抽个血啥的看看吧,病毒感冒来势汹汹,防患于未然啊。

        第二天,周日,上午10点,带孩打的去医院。门诊爆满,上午挂号的下午才能就诊,幸好遇到正在门诊值班的子鹏妈,她建议我们去急诊。急诊果然人少,医生简略问了大体情况后就让去抽血、拍胸片,一番检查后诊断没有大问题,只开了连花清瘟胶囊和西瓜霜含片。检查用的时间、功夫、金钱远胜于诊断和药方,觉得这病看得不值,却又暗自庆幸,可又想起量体温时用的医院的体温计可能是前一个发高烧的女孩用过的,有可能传染病毒,诊断时离她又不远,顿时又充满担心。

        回家拿药,做饭,吃饭,吃药,下午学远方。回来后,躺床上休息。休息休息吧,期末复习累天天熬夜到10点半甚至11点,又准备演讲,前段时间没大睡好觉,又肠胃难受了一周多,又累又病,睡觉歇歇。晚上做好饭后,去卧室叫他醒来吃饭,天呢,用手一摸额头——滚烫!再摸脖子——烫手!温度计一量——39°3!已经晚上9点了,药店关门了,家里的退烧药前段时间被他爹收拾收拾扔了。咋办?翻微信班级群,找退烧方法,酒精擦拭手心、脚心、手腕,物理退烧,折腾一番后测体温,飙升至39°5!用手一摸,身上火一般烫!咋办?去班级微信群求助。杨文姝妈妈、杨浩铂妈妈、班主任王燕老师,纷纷向我们伸出友爱的手——送我们退烧药,真是雪中送炭!十点多了。刚开始还犹豫去不去人家拿,担心打扰人家休息,后来看孩烧得实在太高了,决定去医院,顺便去班主任王老师家拿上布洛芬溶剂。期间,还得到了同班子一妈妈、岳天齐妈妈的指导。“危机时刻”见真情,面对病魔临危不惧。

        孩儿已经烧得昏昏沉沉,浑身难受,走路都没力气了。虽然已近半夜,但人民医院儿科“人气爆满”,大大小小的孩子哭的叫的烧得晕晕沉沉的,急诊门口挤满了排队给娃看病家长。嚯,这阵势,丝毫不比白天逊色。抓紧挂号,前面竟还有四十个病号!

        孩儿已经烧糊涂了,歪在冰冷的凳子上一动不动,跟他说个话,非常烦躁,嘟嘟噜噜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后来干脆躺在了冰冷的座椅上。他爹去人民医院本部看急诊有没有人,剩下我自己照料孩儿。摸着滚烫的娃,看他难受的样子,我心急如焚:“先退烧!”拿着那一褐色小瓶装的药水,开始犯嘀咕,“这儿童喝的布洛芬溶剂大孩该喝多少?”犹豫着不敢给孩喝。还是先去药房拿点药!他爹还没回来,不凑巧,手机因白天查各种治疗病毒感冒消息和很多家长联系已经耗没了电,想问问医院本部的情况也没办法,只能等。孩还在发烧昏睡,他爹还没来,不能再等了!

        留下孩在凳子上昏睡,我去挂号那儿问能不能先拿点退烧药,孩子烧得厉害,必须马上退烧,不能再等了!还没等值班的护士回复,旁边的一个美丽慈爱的妈妈说:“我家孩儿也发烧。刚拿的药,分你一包先吃上吧。”说着,就拆开刚买的布洛芬颗粒,给了我一包,“我家孩子七八十斤,喝一包就行。你家孩子呢?”“大约一百三十斤了。”“哦,再给你一包,可能得一包半。”“太谢谢你了!”瞬间,我体会到了雪中送炭的温暖,这温暖来自一个素不相识的同病相怜的孩儿的母亲。

        我感激而匆忙地去找纸杯。值班的保安大爷找了一遍说用完了,可以去自动售货机那儿买,五元一包。“能微信支付吗?没带现金。”“不行。”“大爷。你有现金么?我给你发微信。”“我不会微信,没有零钱呢。”这可咋办?我把包翻了个遍,找到两块钱。急中生智:买瓶水,倒掉水再冲药!说干就干,放了钱,买了水,浇了绿植,去饮水处接上水冲药,调好温度,回到孩躺着的坐椅。他爹回来了,把孩叫起来喝下药,这儿冷,还得等近俩小时,于是和他爹一起掺着他送到输液室坐下了。他爷儿俩坐在一块,孩儿头枕着他爹的肩膀,二人相依而睡,浓浓的父子情!心终于放下了,我溜达着,随时关注急诊室的排序。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左右,正好在急诊室遇到我教的学生——八九班的徐浩正,他父母也来陪他看病——感冒发烧。唉,病毒如猛虎!嘱咐他好好休息,第二天上午请假就行,可这坚强的孩子第二天正常到校上课,真了不起!

        凌晨两点左右,终于排到我们了,本来要验血胸片之类的要做检查,但上午我们都做了,省了不少事儿,精神抖擞的年轻女大夫开了抗病毒神药奥司他韦、治感冒的连花清瘟胶囊、治嗓子发炎肿痛的珍黄片和治疗发烧的乙酰氨基酚干混悬剂。大大小小的病号一个接一个,半夜三更值班还这么有条不紊、精神状态好,在她身上我看到了医护工作人员的敬业精神!

        那个陌生妈妈的一包布洛芬颗粒起了作用,孩退烧了:39°5退到38°多,药效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下午。再次感激!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后来,持续一周,孩子的感冒逐渐好了,期末考试也如期而至。

        就在期末考试复习阶段,邪恶的病毒也不甘寂寞,不断侵蚀着脆弱的孩子、疲惫的老师,教室里、办公室里,到处都是发烧的、咳嗽的、失声的人群,空气里弥漫着连花清瘟刺鼻的味道,但是大家都在坚持“奋战”,老师们带病坚持上班,学生带病坚持上课,大家不约而同,心照不宣,默默站好期末最后一班岗,坚持打好期末最后一次“仗”,此情此景,怎不令人感动?

        同时,我也深刻反省:平时给孩子吃饭太潦草,早晨吃个肉夹馍,晚上去周围的市场小饭馆买些饭凑合,难怪孩子的肠胃出问题。另外,平时晚上回来孩子作业做到近11点甚至更晚,别说锻炼,连出去散个步的时间都没有,看着孩儿日渐弓起的年轻的背,不仅心疼又无可奈何,平时吃不好又不锻炼,自然抵抗力差,病毒一来就被打倒了:吃饭、锻炼多么重要!以后,早上早起,晚上早回,让孩子吃好,见缝插针锻炼身体。唉,理想很美好,但愿都能实现!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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