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情书

       第一次发现“买辣椒也用券”是源于《起风了》,后来它被很多人听和唱起,而我最喜欢的是《糟糕情书》,她唱,从未说出爱你二字,可倘若,我不爱你,你会信吗。

       如果真要说,我其实也有很多话要说与你。

       这其实是封情书,在开始之前,我已预见,它也将语句错乱,铺张赘述。

       真要开始了,又觉得字句涌在心头,卡在笔端,既然如此,那就从头说起吧。

      说来寻常,我们不过众多同桌故事中的一部分,美好的故事大多相似,年少的懵懂悸动也都相差不多,但每个人都珍藏,因为它们属于每一个独立的个体,因而又变得唯一。

      敏感的小女生,说的约莫就是我。你在我手心写的字,我当然第一次便懂,但我多么精明,三言两语便骗过你。

      我发现原来现实里谁不会演戏,如果可以,没有人能看的出。人人都在演戏,他表达的都已精心排演过,活得真实是多么难能可贵,你知道的,这是我的理想。

       之所以说理想,是因为它显得很理智和科学,而梦想浮于此刻现实之上,大多数时候,只是寄托而已。

      我们总有说不完的话,有趣或者没营养,我们乐此不疲。老师却早已忍无可忍,你说他会如何想我们,他是不是已经见过太多,觉得稀松平常,甚至因为见过许多结局而生出厌烦。

      我有时候害怕我们失了话题,以前有人和我说,简单的来看,一个合适的人,能走过一辈子的人,大约就是总有话说,能一起吃饭而不尴尬。

      速成时代,人们总喜欢把一个复杂的事情用一个清楚明了的东西标准化,可是谁知道呢,其中如何,各自体会。

      但这看起来简单的标准有时候又显得很难办到。大多数人在合适的年纪匆匆交付自己,那些出现在生命里的面孔像电影般一幅幅倒退,只留下面前的即将和他一起走向衰老的人,他们互相看厌彼此的面孔,看着对方的肉体一点点松弛垂坠萎缩,更枉论精神永存,目光开始变得浑浊冷漠,没有争执也没有闲聊,却还试图用白头偕老粉饰太平。

      这多可怕。

      我时常想,我寡言少语的父亲何其幸运碰到我那总能找到话题并且乐于引他开口的母亲,当然他们也可能是几十年的生活中磨合磨合,成了最合适的形状。总之很神奇,我母亲总给我一种“只要你想,任何人都可以长久的生活在一起”的感觉。

       有时候我们的相处乏善可陈,皆是寻常摸样,有时候,又好似再没有人比我们更完美契合。

      我是多么挑剔啊,做一个令我主动并且热切喜欢的人简直太难了,甚至于,爱自己胜过爱其他所有人,你也一定深有体会。好在是由你先走向我,并且坚定的站在那里,没有犹疑,没有摇摆,你包容这一切。你知道我有多么敬畏时间,因而才变得念旧,而你经过我长长的旧日,无论我去到哪里,你成了一种象征。

      你的努力是我的骄傲,我们一直清楚的明白人生不止有爱情,“为了你”这说起来美丽却不坦诚。

      我虽然经常和你说我喜欢那种“一个人活着只是为了另一个人”的故事,但倘若真有如此,我一定会觉得万分疲累,我希望你不止为了我,更为了自己,我们其实无需为对方改变,但我仍希望你变得更好,我知道我有时候可能给你一些压力,我无意于此,我会克制。

      你最可爱,我说时来不及思索,但思索之后还是这样说。

      你累极的时候,喋喋不休的样子最可爱,我们开天马行空的玩笑,好像忘了我们奔波了一天穿过整个城市,好像在我们身后一路花开。

      你凝视前方的样子最可爱,有时候你执着于某一个问题,你总学不会皱眉,但我仍看出其中的凝重,有时候你只是随意落下目光,或者你只是放空。 

      你不是帅气的男生,你有发达的脸部肌肉和年轻的双眼皮,你目光总是温和无害,但你看起来有无坚不摧的力量。

      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对你生出依赖,我努力想走出这种依赖,时间久了,它会使人在很多方面无能。

      而今我觉得我已经平衡好自己的内心,我是一个独立的人与你相爱,这令我感到放松,但是,你仍旧,你一直,令我安心。

      我想,爱情里,就因为互相对视时溢出的一个微笑,那些相思的苦,争吵时感觉到的万分的累,都不值一提。

      我很少想把你写下来,不知道为何我们的日常都值得回忆,我却反而很少想捧到手心里。

     好像在最开始的时候,我们是做好了随遇而安的准备的,这样很好。我曾经读到一句话,觉得十分合我心意,他大约是说,最好的爱情观是做好了要与你过一辈子的打算,也做好了你随时要走的准备。

       我们坦然接受不好的可能,不惶恐于失去,而紧握住现在。

      你一定又觉得我整日胡思乱想,我羡慕你活的简单,从不深究,但我这样也好,别别扭扭,跌跌撞撞地,也有你会接住我。

      呐,我知道你是信的,我们的很多不确定,其实只是因为我们会自己生出了怀疑,我们的眼睛被各种东西占用,我们需要好好看看对方也好好看看自己。

      我以前说如果我们分开了我就送你一句话,但如今我觉得现在也可以讲给你听,那就愿你在以后的日子里,有烟有酒有姑娘,能贫能笑能干架,此生纵情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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