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表弟在家人群上传图文照片并艾特我,告知前年我去福建泉州完成外公遗愿的事被人民日报和浙江在线转发的信息!看着百度截屏及文章链接,满脑子当时的印记……一瞬间,热泪盈眶!
这篇发布在温岭日报的报道是我的亲身经历,记者是以电话的方式采访的我,记得采访的时候,事情已经过去近一个月,可是,在接受采访的一个多小时里,我整个人几乎是泡在泪水里的,那一份浓浓的亲情,那一份横跨三代人的心愿,曾经以为不再有希望的奇遇经历,怎么可能轻易忘记!
好吧,来聊聊我们家的百年记事!
01 缘起清明祭祖
18年清明节,回老家祭祖!从铜陵走的时候,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特别想着要去给外公外婆扫墓,好像都有十几年没有去过!那天给母亲扫完墓,带着弟弟去给外公外婆扫墓!外公外婆的墓在表哥家边上,到的时候,表弟表妹都还在,我们一起祭拜!
闲聊时,提及清明假期结束,我要去泉州订货,得呆上一周!为了完成外公的遗愿,表弟曾经多次前往寻根,始终未果!我想着,这次工作期间,有一天是可以休息的,应该有时间去找寻!我们大家都说,或许,外公会保佑我顺利达成!
到达泉州的第四天,是我可以自由安排的!前往寻根的念头特别强烈,抛开一切杂念,大清早就开始着手!语言不通是最大的障碍,解决这个问题就得找一个当地人!工作的地方大家都忙,也不想麻烦,最后,我直接包了一辆出租车!
02 有点惊吓
在同学的指引下,在滴滴打车约了一位师傅!说好的包车,可是师傅来接的时候,后座还坐了一位,虽然听不太懂,根据观察,这两人是熟人,心里犹豫不决,该不该上车,到底还是绕不过心里的这份念头,走一步是一步吧,这一趟要是再不安排,以后估计机会更少!
师傅给安排的是副驾座位,后面坐的小伙虽然不高大,但是感觉有点凶!小心脏跳得有点快!开出不到五分钟,师傅递过来一瓶矿泉水!马上给谢绝了,人生地不熟,加上80%的语言不通,心里时刻警惕着!
一路上虽然跟师傅不时沟通,但是心里还是没有底,不敢多说!甚至都感觉后座的小伙有点不善,一直到他下了车,心里绷着的弦算是放下了!慢慢地打开话匣,感觉这位杨姓小师傅还是挺善良的,当他得知我们家的一些故事后,一路开,一路打听……
03 曾经的曾经,外公是我的神
作为家中长女,从小父母对我及其严苛!记忆里,弟弟摔个跤都是我的错,受的惩罚不只是挨骂那么简单,通常是男女混合双打的待遇!每每,有委屈的时候总是有外公罩着!四个舅舅,女儿就我母亲一个,我母亲又生了两个儿子,女儿就我一个,所以,外公总是会偏袒我一些!
打小,就特别喜欢外公,他经常用扎人的胡子扎我一下,然后看着我咯咯咯地笑,自己眼睛都能笑成缝!他的板寸头,我是可以肆无忌惮地抚摸的,为此,挨过不少父亲的揍!父亲是个军人,容不得我们有一点不尊的行为,在他看来,我的这种行为属于“养不教父之过”!
记得有一回,我们学校组织去天台春游,一个人3块钱车费!那会,父母加起来工资60来块,要养加上奶奶一共6口人,所以,他们决定不让我参加!心有不甘,可是也没有办法,只能偷偷抹泪!
正好,外公来了,看到他宝贝外孙女哭了,可不得了,不分青红皂白,把父母熊了一顿!了解缘由后,马上就掏钱了,别人家的孩子可以去,我们家孩子的为什么不可以去?可是,外公也不富裕,家里孩子多,最后父母接了一块钱,同意让我参加!看着我破涕为笑,他老人家眼睛又变成了一条缝!
外公是个渔民,每次出海回来都会带好吃的好玩的回来,家里每个人都有份!我应该是我们班第一个有电子挂表的孩子,黄铜的,特别精致!有一回他居然带回一双粉色的塑料凉鞋,还是坡跟的,老天,那是我最美的少女印记!
后来,我去了泽国上高中,外公还一个人跑去看我!语言不通,好在他有文化,写我的名字让门卫广播!记得当时,我开心坏了,激动得裤子都在门卫室划破了!
04 外公的家在哪呢?
打小,就很好奇外公为什么说话和我们不一样?母亲说,外公是福建人,他说的是闽南话!舅舅们和母亲因为从小听着长大,沟通没有问题,而我们这些小辈就不行,只能懂一些数字及礼貌问候语!
每每提及外公的家,母亲总是远眺前方,迷茫而又无奈,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哪里是什么样的?然而,一直到她去了天堂,还是不得而知!那种充满向往的眼神,执着又深情,是我永远无法忘怀的!
那里跟我们这里一样也是大海边,还很相像!那里的女人跟男人一样下海,那里的女人头上有髮簪,那里的女人头上戴着带面纱的斗笠……福建,泉州,特别是对于惠安女的描述,都是从外公外婆舅舅和母亲口中了解的一些!
05 印象里,外公勤劳能干还热心
打从我懂点事,就知道外公是远近闻名的能干!我好吃,记忆最深的是外公煮的螃蟹,特别鲜美,渔民出身的他只要喵一眼就知道这螃蟹肥不肥,这条鱼鲜不鲜!
有那么几年,我晚上跟外婆睡!经常半夜三更,家里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来人都是来借羚羊犀角的(那是外公跑船带回的宝贝)那个年代的人发高烧,无法退烧,用的都是土方子,用羚羊犀角磨的水退烧,外公从来都是有求必应!
为了养活一大家子人,外公经常倒腾船上的撸,那个年代渔船是没有电的,所有航行的都是人工完成,船撸的好坏决定着船的航行!在这方面外公就是个专家,经常被人请教,而他修整的撸当然也是最出名的!
航海期间,外公还创作了4本厚厚的航海日记,至今还被表弟收藏着!小时候,我们经常看着一根一根木头在外公的手中变得活灵活现,表弟们的玩具很多都是出自外公之手!喏,他做的船模,在当时的温岭县是数一数二的,曾被借去县里展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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