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7-19 - 草稿

那是1982年的初冬,一对迎亲的队伍停在了在了一户农家院外,走在最前头的司仪已经把鞭炮点燃了,鞭炮声响起,吹鼓手喜庆的乐声一阵赛过一阵,只见唢呐手吹的腮帮鼓起,眼睛鼓起,好一阵新娘家里的司仪也出来放一串鞭炮,乐声持续了一阵,还是没新娘家里人迎出来,队伍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时胸前带着红绸的新郎木木已经的站在人群中央,往里面望了望,又低下了头,抬手摸了下他那并不茂盛的头发,此刻如果不是他结婚,可能他又想跑掉

      新郎的母亲出门已经交代过让他少说话,娶亲的一应俱全母亲都跟司仪和本家哥哥交代过,昨天也把过礼的物品都一一送到亲娘家里了,聘礼一百六十六块,白糖红糖各六斤,白酒三十六斤,红酒三十六,面糕三十六斤,猪肉六十六斤,亲娘家里所有人衣服一套,就为这新郎母亲不只一次埋怨过,没见过姑娘结婚新衣服要一家人都买的,准备聘礼时也是让捡着能用的买就可以了,每每母亲埋怨时新郎也只是木木的站在一边,谁让他从小就身带残疾呢,没有为家里赚来钱,也没能像他其它姊妹能让母亲骄傲。

    想到这里新郎把头低得更低了,其实新娘家大门是开着的,很多帮忙的邻居进进出出,人群里有人开始议论,在怎么把人迎进来再说啊,没见过,没见过,这可是一生才有一次的结婚啊,真是没见过,,本家哥哥也是急得走来走去,他让媒人进去问了,可都过了十几二十分钟了,还是不见人出来,本家哥哥四十几岁了,以往娶亲的事也帮忙办过不少,可这样尴尬的,还是第一次遇到,可又能怎样呢,新郎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平时新郎母亲的嘴脸他也是知道的,新郎出生后,母亲是个要强的,农业学大寨时劳动积极分子,那里开会都是发言代表,新郎被母亲送去了儿童托管班,其实就是没有劳动力的老人和智力弱的在带管村里送来的孩子,一个不小心新郎被个智力弱的带了滚进了火塘,烫伤后面部留下了伤疤,本来就是脸上有伤疤,个性又弱,久而久之就木木的,逆来顺受,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从没见他表过点自己的意见,就像个木头,搬到那里都行似的。其实本家哥哥是不太愿意来帮这个忙的,昨天帮忙来送聘礼时,亲郎母亲让把猪肉称过送来,多一点都让割掉,农村结婚聘礼的猪肉都是头脚是必须在的,希望齐全嘛,一般都是直接猪的一半,这样要割掉的真是少数,买的烟酒也是让买能用的,这个要花小钱办大事的事,还真是为难,可是新郎又是自己亲叔叔的儿子,这忙也不能不帮,此时的堂哥也是不住的往里望

    媒婆终于是出来了,跟着出来的还有新娘的二妹,人还在门里,只听见阴阳怪气的声音说,今天对不起了姐夫,你们吃的喝的昨天都没送够来,所以我家也招待不了你们了,说完插着腰站在门口,众人一听,这个二妹可不简单啊怎么新娘家里是二妹当家吗?一个小姨子,怎么会管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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