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小团圆》同人文改编

大考的早晨,那惨淡的心情大概只有军队作战前的黎明可以比拟,像《斯巴达克斯》里奴隶起义的叛军,在晨雾中遥望罗马大军摆阵,所有的战争片中最恐怖的一幕,因为完全是等待。

九莉洗漱完毕,看着墙镜里自己的脸,下眼睑有些浮肿,眼睛也有些红红的,像刚哭过一样。在这所石油大王子女上的贵族学校,是不兴太用功的。九莉很早就睡了——至少脑子清醒些。比比还在挑灯,九莉几次醒来还看见螺纹蓝幕台灯下比比的脸——睡得很不踏实。九莉拿起洗漱台旁的月御清露,敷起眼睛来。

去年九月,她母亲来看望她,临走前把这清露给了她。

九莉万般推辞,“不不,二婶的东西我不能要。”

“你收好。”

“不不...”

蕊秋的脸上一丝很不快的愠气,克制着不耐烦的神气。

九莉终于迫不得已地松了下来,“谢谢二婶。”

蕊秋的脸色还是紧绷着,双方沉默了大概几秒钟。

蕊秋终于开口了,“以后长辈给你东西,说句谢谢就完了。别整得跟金刚钻咬了指头似的。”

九莉微笑着,“诶。”

九莉知道她不是母亲心目中的清丽少女。穿上金织缎锦立领的碧湖罩衫,也跟老鼠披荷叶似的——太大。“年轻的女孩子总是瘦的多。”蕊秋自我解慰道。

未完待续...

你可能感兴趣的:(张爱玲《小团圆》同人文改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