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

光,强烈的光照亮我的眼皮,我睁开眼,明亮的金色灯光,穿过瞳孔,投射在视网膜上,形成刺激信号,反馈给大脑皮层,这光晃的我什么都看不见。

我盯着这股明亮,随着渐渐适应这光,我一点一点看清周围的环境,这是一个长方体的空间,静得出奇,我的身体无法动,只有眼睛可以转来转去观察周围。

渐渐的我看到了扶手,吊环,广告栏,长凳,还有人,原来我站在地铁车厢里。我像是被投射到这里一般,没有按照进地铁站,等车,上车的步骤,而是倏尔一下遍站在了这里。

周围依然很静,大家静静地坐在那路,仿佛与车厢融为一体,成为风景画的背景。车厢中一点声音都没有,人数是模糊的,人们的脸是模糊的,穿着打扮也是模糊的。地铁有没有在在走,我亦无从判断,我感知不到车厢的摇晃,我听不到列车运行的声音。

隔着扶手,我看到拾月站在那,就站在我身边,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比我先来还是在我之后,还是我们是一起来到这里。我同样无法看清她的脸,也看不清她今天穿的衣服,但无疑那就是拾月。因为虽然毫无声息,但那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影,我看向她便会心跳不止。我们相对而站,却没有说任何话。她不动,我也不动,我们的时间仿佛凝固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无法可想,因为在这个空间我无法感受时间的流动,这里像是黑洞的中心,时间已被吸干,无法逃脱。列车门打开了,所有人都静止,只有拾月什么也没说,静静地走向车门。

说不出原因,但我知道我不想她下车,我的身体无法控制,但我的头脑和心还是属于自己,我不想她就这样下车,即使陪我坐过站,我也想阻止她,不知如何做到的,我伸出右手拉住了拾月,我的右手紧紧拉住了她的右手。

我与她十指紧扣,我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指尖的触感没有通过手上的神经传过来,但我却有实实在在握住她的实感,我为自己的冲动和开始感到羞愧。拾月没有挣脱,车门关了,而我却没有松开紧握的手。这个过程我们没有说一句话。

拾月转向我,仿佛在微笑,我仿佛能读出她脸上的默许,但我依然看不清她的脸-那副在我面前出现了成百上千次的面孔。我用左手把她紧紧的拥入怀中,享受着此刻的拥有。

但这个过程短暂的让人遗憾,转眼间我的眼前一片漆黑,没有光,没有声,没有拾月,也没有我。我像抓娃娃机里的娃娃,被什么人抓到了另一个空间。周围太黑了,没有光,也没有影。我在黑暗中左右摸索,我没有被黑暗影响,一心努力寻找,寻找拾月的身影。

我只摸到湿漉漉而冰凉的水,原来我站在水中,水末过脚踝。

起初我慢慢的摸索着走,后面我索性跑起来。在水中奔跑,冰凉的水每一次都刺痛我的脚底,脚背和脚踝。

我想要呼喊,但我喊不出,虽然我知道自己在水中奔跑,但我依然听不到水的声音,周围依然静的出奇,只有心跳的声音。

我跑了很久很久,想着上天一定在和我开玩笑,才会让相拥的人分开。我站在原地,哪都不想去,哪都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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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是描述一场梦,第一次以这种手法记录自己的梦。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就在想,灵魂到底是什么?我身体里的精神就是我的灵魂吗?在我的身体里,他作为主体而存在,但在别人心里,他又作为客体而存在。

是不是正是这个原因,导致我们都在不停的寻找,寻找在别人心中的那一部分灵魂,想让自己变得更完整。而世界上有千千万万个我,活在不同人的心里。

有时候,我甚至感觉我的灵魂与肉体的不统一。就像我一路走来,从家到公司,可我的灵魂没有观察也没有在意一路的空间移动,而是完全沉浸在自己写作的世界里,沉浸在梦的世界,仿佛那里才是真实的。

有时候我们走神,丢了魂,是不是灵魂跑到别人脑海中去闲逛了呢?

我的灵魂又究竟在多少人的心里活了多久呢。在一个人的心里能够活一生,能和别人的灵魂走完一生,该是多莫大的荣幸呢。

总感觉不知不觉间,写下了很深奥的东西,因为我只能诉说皮毛,我没办法再深入分析,也许当我有了更系统的思考,我可以在把它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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