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王也喝不了酒,大约身体残留着的北国人的基因在起作用,身子摇摇晃晃站不稳了,神智还清醒些。师傅同他讲过,当医者的,不好沾酒,沾了酒,手不稳当,要出差错,在人性命这桩事儿上,半分差错也不可有。他同诸葛青转述这番话时,诸葛青正搭着唇舌在他耳边,一只胳膊绕在他脖颈上,另一只探出去关窗,窗外乌云沉下来,挨着手术室,风从没有关紧的窗边漏进来,手术台的台布哗哗的响,伴着诸葛青闷闷的笑,带着酒气的软肉移到王也嘴边,描摹着他的唇角,「你非在这时候讲这档子事么」王也不说话了,伸手按在人的要紧处,诸葛青噤声,顿了一顿,「嗯,你倒是真的手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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