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八日 归宿

起得很早,听妈妈的话去医院做了核磁共振,我并没有什么不舒服,但是妈妈坚持要给我检查一下,这样才会安心。

我从没做过这种检查,大概知道是躺在一个床一样的东西上,然后被送入一个圆筒状的设备,头顶上的空间很矮,这样我有些紧张。检查前我反复和妈妈确认,让她给我描述检查过程,我希望能平复自己这种不必要的紧张情绪。

我还是紧张,尤其是医生告诉我如何躺在上面,还用一个仪器固定好我的头部,告诉我别动,同时我整个人开始随着身体下床板的滑动被送进圆筒状的仪器时,我甚至想挣脱出来,睁开眼,头上方的空间或许不到一尺,我觉得它就要像我压过来了。耳朵里的棉球根本掩不住仪器在我脑中剧烈的震动声,烦躁得让我想喊,并试图抬起身体,但是头被固定住,身体上也被照着,可惜动不了。

一种死亡逼近的挣扎感……

我试图闭上眼睛,思考近期如何去处理近期最棘手的一件事,并深呼吸,试图告诉自己自己就像瑜伽课结束时躺在瑜伽垫上放松,而不是一个像棺材一样的医疗仪器中。还好,我的适应力一直不错,感觉自己慢慢平复下来,甚至开始熟悉仪器运作时发出的声音频率。

一种等待死亡来临平静感和无力感......

向死而生才是人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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