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做义工 | 网友见面偶遇东北大哥

得知张明在清迈,我立马跟他微信上了。他的微信默默地在我的微信通讯录待了一年之久,要不是同在泰国,他也没时间搭理我,此生不知道哪一天会碰面,要不是19年他群发了个人公众号拉票文章,我也不会想到联系他。

我提前将碰面时间、地点微信发给了张明,他说手机没有网络,打不出电话,发短信。尼玛,没网络也敢出门?换作是我,是不敢了,走丢了都找不到回家的路(虽然现在已经没问题了)。当然,作为一名环球旅行老司机,他确实“老”。

我们的计划是去“乍都乍周末市场”,号称全世界最大的周末集市,占地0.14平方公里,相当于300个篮球场,有超过15000个摊位。

张明在大巴上卧了一晚上,到了目的地后,他电话我说已经到了。我匆忙吃过早餐后就出发了,曼谷的公交平均15分钟一趟。我在车上给他发了几条短信,没有反应。等我坐公交转BTS再转MRT之后他已经在乍都乍转了一小圈了。

短信一直没有回复,电话里面说的全部是泰语,一句听不懂,但是我猜测是“手机停机”的意思。为了验证我的猜想,我找了旁边的一位小哥请教,拨通张明的电话后给他听里面的泰语,结果他说不是泰国人,听不懂。炎炎烈日,我站在地铁口扫视着不断涌出的人群,扫视了1分钟,发现全是欧美人,于是就走到了大街上找到了一位戴着黑色头巾的女孩,他说我的手机要充话费。我半信半疑,我的卡昨天才办的呀,怎么这么快没话费了呢。我不得不再找另外的泰国人继续询问,不一会儿站在地铁口的2位女生引起了我的注意,这次我不是直接向她们求助,而是先问是否是泰国人,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便说明来意。经过1次的验证,1次验算后我明白了泰国的电话卡流量和话费是分开充值的。

电话问题弄明白后我的处境是这样的:张明手机没有网络,电话打不通,我的手机有网络,没话费。为了胜利会师,只得再脸皮厚一点,去跟人家借手机用。好在判断我手机停机的两位女生不但友好,而且大方,我联系上了张明,他在我的下一站1出口。

谢过妹子之后我一头扎进了地铁口,花了15泰铢。

经过2年之久的环球之旅之后,张明呈现给我的第一印象是随性。“想从哪开始转?”我问他。“随意”,他答。

我两仅仅一句话就对上了口味,反正都没来过,转到哪都是转。

乍都乍市场是露天的,仅限周末开放,服装、陶瓷、工艺品、家庭用品、植物、古玩、书籍、美食应有尽有,每件商品上都标有固定价格。即便这样,还是可以讨价还价的,最终以多少钱成交,还是得看你自己的功底。

周末市场夜景


张明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美食摊上,每到一个摊位,他的目光就挪不开腿。看上个几分钟,对,光看,不买的那种,任凭做美食的美女或者汉子摊主怎么给他抛媚眼,他都紧握着他的那杯牛油果汁默默地往嘴里送。

我比较喜欢手工及原创物品,寻思着可以淘上一把尤克里里,这样在民宿就可以练练手指了。可是转了几个区域后还是没看到有卖乐器的,大象的木质摆饰倒是很多。“大象”在这里的知名度就像成都的熊猫,走到哪都可以看到与“大象”相关的商品。只是熊猫在中国过得是VIP中的VIP的生活,而这里的大象却被用来表演及乘坐。

坐在转角的石碑处,凉风习习,看着来来往往肤色各异的游客,难得一刻的清爽和宁静,似乎时间静止了。

张明说有一位中国同胞要过来一起玩,因为关注了他的快手得知他来曼谷了,接下来的行程就变成了一场意外的惊喜。

张明说的同胞是一位50多岁的大叔,吉林人,姓兰,被外派到曼谷做地铁相关的售后工作,他儿子也一起过来度假。刚见面大叔便热情邀请去他住的酒店吃午餐、游泳,很快我们就坐着公交杀到了他住的酒店,一室一厅一厨一卫,一个月10000多人民币。

兰大叔操着一口标准的东北方言说他不会英语也不会泰语,在我两吃惊的眼神下,他说,全靠肢体语言。去餐厅吃饭要喝水就做一个喝水的动作,要热水就做一个热气往上冒的动作,水热的程度全靠动作的快慢及服务员的理解能力。兰叔每天自己做饭,自从儿子过来后就没怎么下厨,见我两到来,热情地表示要亲自下厨,趁着他做饭间隙我们三决定去游个泳。

公共的游泳池在3楼,露天的,在泰国几乎每个酒店都有一个这样的游泳池。换上泳裤,我和兰叔的儿子兰天(别称)站在一块儿就是两对反义词:胖瘦、高矮,一看就知道一个是北方的一个是南方的。

我不会水,19年游泳中耳炎一直没好,留下心理阴影,套了个游泳圈就跟着下水了,在兰天的指导下慢慢划水。张明鼓动着兰天比赛,看谁先游到终点,我笑话他俩游泳跟开拖拉机似的,后面拖着一条浪花。

休息间隙,张明的老司机范儿便像他本人一样露出了水面。

“你知道曼谷这里的夜店有哪些吗?”他问我两,我们都是初来乍到,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他说了一大堆日本动作片才有的名词,最后意味深长地附上一句:旅行,重在体验。

“那你体验了哪些?”我哈哈大笑问他。

“这个不能说,不能说”,他老司机般地笑着将兰天拉下了水。

游完泳已经是4点多了,换好衣服开始吃饭。兰叔买了一个泰国专有的火锅烧烤一体锅,中间烧烤,四周煮火锅,非常方便。在张明的怂恿下我第一次生吃了大蒜、辣椒,作为一位合格的南方人,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南方人不吃大蒜了。

兰叔因为工作的原因经常全球出差,靠着强大的模仿能力及良好的心态积累了一大批在外生活的经验。他说,有时候早上起来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个国家,去过哪些地方,于是用快手拍些小视频记录一下。他儿子兰天就是在他的撺掇下第一次出国,独自外出迷路。

左起:张明、兰天、兰叔


一边聊天一边煮着火锅和烧烤,很快到了7点多,华灯初上。我、张明、兰天三人坐在阳台讨论着接下来的行程。张明说,几年都是在外面旅行,没有回家过年,过几天要回家和家人一起过年。兰天请了一个月假,计划年后去越南,在那边待上20天,他的英语比我还烂,经过几天的曼谷迷路之后变得无畏多了。至于我,结束了曼谷的义工之旅后会看国内肺炎情况,有可能在这儿找份工作也说不准呢。

原计划晚上张明去我那边打地铺,对于他来说让他睡地板都可以接受。我和兰天一直聊着天,张明一直低头看着裤裆,双手敲打着手机。突然抬起头说,稍后不回去了,我们去夜店......蹦迪。

果然老司机,作为一名90后,我一过0点睡觉第二天就跟被人打了一样没精神,他一个80后凭什么能蹦迪到天亮。

况且,夜店,仅仅只是蹦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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