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个人坐在暗无天日的住房里,并不会察觉到常人般的寂寞,给我垫着的是一张床,上面有发了霉的被子,眼前被一片白花花的墙堵住了眼帘,那不是墙,而是即将被撕破的心间。
墙纸很白,很薄,易捅破,属阴背阳,晚霞之后的雾霾,略隐略现,有时儿,雾霾会变成一股冷风,席面吹来。也吹破了那一无尽缥缈的晚霞。
我不知是何时睡着了,又不知何时醒来。咦,咋感觉枕头不平整,我连忙用手去摸,去摸,去摸……"摸着了什么吗?摸着了没有?摸着了没有啊?!呜呜呜~"我怒吼了,上面又没压着生活,又怎么可能这么沉重呢?
我把摸着的东西拿出来看了看,是把刀。是的,我好像杀人了。"杀了多少?杀了谁?"我问自己。.
"我不知道啊?"
"知不知道?知不知道?还跟我说你不知道!"那恶狠狠,直勾勾的眼神在黑黢黢的异世界死劲儿地盯着我。
"就…就一个!"
"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因为他彻底惹怒了我!"我愤怒地朝天地之间喊去,震慑到了每一朵奇花异草,可能还有异样的人群。
身体很沉重,死劲儿睡不着,刚才好像坐着做了个梦,至于梦见了什么东西,我好像也不那么记得了,再拟一下,好像自己手里握着一把刀。再连忙将手从枕头底下探去,却只摸着了一片湿漉漉地床单与些许发丝。
"喂,你大吼大叫干嘛呢?"老肖扭眼看着我说。大抵是气坏了罢。"没…没干嘛。"我支吾了一下,才发觉大家都正在睡梦中。但那位爹爹还是走了……
事后我静静回想了一番,那位爹爹可能也是想法欠缺,要不然也不会与我们针锋相对,但话又说来,人们通常遇到什么损失自己利益的事儿,多半都容忍了过去。毕竟,忍一时风平浪静嘛。
我们起诉过他多次,可都是吃亏不讨好,这回我却做了个大好人,独自上阵,给他好一顿讲理,同事们说好了都要与我占据统一战线,但开战之时,跑的跑,逃的逃。
事后我问其缘由,他们都说:"你说话太激,还说要捅了人家,你呀你,怎么能够这么说人家呢?"小帆说道。
"也是,的确是我过激了,可结果可算是好,但我得到的回答,好像是我做了件越界之事,差点儿进了狱!"
2
被牵着鼻子走,也走了好几个年头。傍晚的货车鸣着笛,恨不得把那窗子席转到远方去,外面的雪下的异常得大,尤其般地让我想起出来乍到时,那红日深出的场景,好不痛快!
雪像似下进来了罢。再次打开手机以是8点50,早晨7点30下的早班,定的2点半闹钟,本想起早上课,却又直犯迷糊,心里死打算盘,看自己究竟睡了多少时了……
"就他?还赶走了那爷爷,TMD的个屁,他一临时工,看见那阿姨对他指手画脚,便站着像个傻b了。"老肖好似在抱怨个什么。
"喂,话可不能这么说哩,再者说你不也是被爷爷吵得睡不着觉吗?"小帆总算为我辩护道。
"咳,反正啊,没爷爷在,便的好像冷清了许多,也对,爷爷在时,睡不着觉的也是咱们,吃亏不讨好,唉~"老曾直持中立的说。
"咳,又不晓得今天啥情况,反正老子昨天是把那阿姨顶得屁话都不敢放了的,那sb老板要是敢扣老子工资,老子不怕,这本地教育局,公安局老子有人,大不了老子不干了,还只把把他妈剁了呦!"老肖幼稚地说。
但人呐,正值你被莫事急红眼了过后,思想便越发过激’冲动。事后,我也学着他去怼那阿姨,我学老鼠躲了猫好些时日,下半夜我随便找了个理由与阿姨发生了口角:
"你能不能快点儿啊?"那阿姨问道。
"老子就不能,怎么了?还只把想上天哦,来来来,你来搞,"我好不生气的说。
"来就来,"那阿姨喝道。.
当时的我,好气好笑。事后人家却还要我去给她道歉——若不是因为她把我一连举报。"他为什么不举报老肖?"我扪心自问道。同时,他们都给出了答案:老肖不怕他,他脾气爆,搞不好,就来真的。
这一场闹腾,被举报的我,夜不能寐,而老肖见风声不好,也连找借口想要先行离开,理由是:"我怕后期我会忍不住,一是把这人一骂,一是把那人一说,怕到时候落下话柄,不搞得工资也搞不到手了。管它,反正也搞了个星期了。"
"若不接呢?"我问道。
"他敢!"老肖说完,撒手人寰般的去了。
话已传出,说是我要面临多少多少的罚款,也对,我顶撞了人家嘛,人家多珍贵,我又能干多少天?我其实很努力啦,但只有我自己知道。
是他们逼我的!
3
"哈哈哈,有谁逼你哦?"爹爹大笑一场,但他不知道,我想变坏了。。这是多么无语的想法。的确,我开始玩世不恭,学着大人们的姿势走路,摇着吊儿郎当的步子,我害怕我笑,一旦笑了,可能就有什么东西就此离开了…….
"谁逼我!"我气势汹汹地质问道。一把揪起冰冷的板凳杆,差点儿"咣咣大打出手,让那板凳翻腾出去……空气似乎凝净了些许"嘿嘿嘿~哈哈哈~没事哈!吃饭吃饭。"
"哈哈哈,莫非刘哥想找那阿姨去干架?"—"哈哈哈,小刘啊,哈哈哈~使不得使不得的。"戴爷爷也似笑非笑般的哈哈大笑起来,好像很平淡,但又很可爱。
"啊?不会吧,刘哥这时候可不要冲动啊,我晓得刘哥这时候呢,心里肯定憋着股儿气的!"哎呦小帆这话儿说的太降温了。
"但是嘞,据说那老管事儿好像把这事儿,都抖露出去了耶,还说要扣你工资,好像都议论开来了呢?尤其是那俩女生!"小帆眼珠灵机一转。殊不知,此话挑拨离间到了极点!
今早下班,老肖卷了铺盖卷,屁颠屁颠地走了人。同样的,我也将就了半天未眠,去找上下级解释那被举报的种种因素——总之对我来说,此事如同在学校般,毕竟我上下课从不迟到。
时间已久,总算找了个知情人士,好像真如我自报家门不快,起先给他们解释,其它管事好像都不知情似的,事后一了解,才摆了摆身子,说:"咳,人家老员工本来就不好找,嗯,你还顶撞人家,让人家怎么有心情做事儿呢?嗯,凡事做前要三思啊!嗯,你走吧。"
说罢,该扣钱照样地扣,反倒自找了个不快。不过事后也算熟悉了这其中之套路。
本以为风平浪静了……
"喂,我那事儿处理的怎么样了?"我问道。
"你那事儿?"起先驻厂略显出不知情,才说道:"你呀,照常搞就行啦,我跟他们都说好了,要不我帮你解决这一档子事儿,你找就卷铺滚…走人啦?"
他帮我解决了?啥时候的事儿?晚上八点便上班,就这破事儿,就因为我操些子瞎心,搞到了一两点,他说帮我了?作为恬不知耻的人,还是摇尾乞怜的狗?那也是大费周章。
"可以请假吗?我问道。"
"不不不,都人走茶凉了,要是再走,上级要扣我们的费,我们也只能扣你们的,离职人数都保持在总临时工的20%,若是来了100人,走了20人,你若执意当第21人,那对不起,该扣得扣!"他一片之词说道。
"那不是说把我给开了的吗?那你让我走啊!"—"那是两码子的事儿哈,我先挂了。"-—"喂!喂!喂…"挂了电话,我想走人,但给那中介发了个消息,她却说道:"没事,过去就好了,但你要想好,不管到哪儿,那这样子做,可能都行不通!"
说罢,我沉思了许久,好似一切都有道理,又好似一切都TM的瞎编乱造,咳,人生啊!真是好笑~
才睡醒来,又掐指一算,咦,我不才下班吗?怎么天黑了?摸着胸膛,那位置好似磕着一块厚重的石头,又越发炎热,好似一番烫手,头发已炸起老高,脑壳一阵懵晕,再去找那穿出个大破洞的袜子一套,"该起床啦!"我喊道。
"唉,我能不能不去上班……"小帆说着过霉的话,我们都听得烦腻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