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矛盾

虽然随着班集体的发展,班上的关系大体都比较融洽,我也在这样的氛围中生活得很有归属感,但生活从来不缺少一抹不愉快来绘画不一样的色彩。

说起这件事来,我也是恨不能钻地缝的。 前面我已也提到过张依萍,而后班主任又不知是怎么想的,换座位后,我还和她坐一起,在靠窗那组的第二排位置。虽然一起坐了有一段时间,但和她还只是处在泛泛之交状态。不是有意诋毁她,她在我们班的人缘确实是不太好的,与她们寝室的人都吵遍了,连珊珊这么宽容温柔的女孩都气呼呼地向我倾诉,她那毫不讲理的言辞,我实在是有些惊奇。

一天,明越微微侧着腰,双手捂着脸,那双不大但却有神的眼睛有些微红,对站在讲台上她面前的刘柯说:“啊呀,今天和人吵架了。”声音中带着些气愤与难过,但掩盖不住的清脆甜美。明越声音条件很好,是我们校广播台的,在广播里经常可以听到她特别的声音,星期一升旗仪式也是主持人。“哪个鬼啊?”刘柯眼神有几分爱怜与轻蔑,“姓张的”明越倾诉到。

没想到这次该轮到我了,这是在班主任的课上,我和她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而争吵起来,真真是见识到了她言语上的厉害,那种不可思议的野蛮能把人气得牙痒痒的而又没有办法。班主任在距离很近的讲台前的黑板上板书,各种化学方程式,我也没有看进去。我们俩争论得热烈,竟也不顾讲台前的老师,班主任面向黑板的身子歪过头来,和蔼中带有几分责备的语气说:“吵什么,看黑板!”班主任素来对女生比较尊重,万事都留些情面。我们俩稍稍收敛了些,但都气昂昂的。其实她表现得是很冷静的,那冷笑,那执着的纠缠。深得梁实秋老先生骂人的学问“在他暴躁不堪的时候,你不妨对他冷笑几声,包管你不费力气,把他气得死去活来。”我毫无招架之力了,傻傻地被她气得不知所云,鼓着嘴,瞪向她,吵架时的我基本只会来这一套,事后才会遗憾自己当时的发挥。哪见过这等人,碰到过这样的事,已是堵噎在喉了。后来她又骂上一句:“你是猪吗?”这讽刺的话语,现在想来仍是心中刺痛。软弱的我,是的,那泪,那泪…竟掉下来了,现在跟朋友笑说这事时,就会摆出一箭穿心的动作,恨不能把当时的自己给藏起来。但当时的自己年少气盛、软弱无力。唉,姑且就原谅你啦,这也不过是成长的一个阶段嘛,没有当时的你,就没有现在的我。语文老师说过,女孩的眼泪是用来自我保护的,那我也用得不错了。

下课铃声终于响起,班主任拿起书走近我们,问原因,两人都闭口不说。刚哥、珊珊、明越、潘飞……都凑到我身边安慰我,我眼眶湿润,表情悲愤。班主任把我叫办公室去,珊珊挽着我的手,这一大群同学自发地跟着我去了办公室,“刚刚上课的时候怎么啦?”班主任在办公室里越发地语气和蔼了,坐在办公桌前像一位父亲要听自己的孩子细细诉说。“和张依萍吵架。”我仍然处在气愤和伤感当中,“老师,你不知道,我们都和她吵过,我们寝室……”“她完全不讲道理……”……接着她们开始跟班主任七嘴八舌地说起来,有一种全民诉苦的感觉,我一下子好似气出了,带着似嗔似笑的样子说:“她连珊珊都和不来呢。”珊珊嗔笑着轻轻拍打我的肩。说完大家都痛快地叽叽喳喳着从办公室出来,前呼后拥往食堂去了。

晚饭过后我还是带着些情绪,有些郁郁寡欢地坐在位子上,做着化学课上落下的作业。现在离晚自习上课还有点时间,教室的人不是很多,广播里放着音乐,显得教室愈加静了。邓树怀走过来,坐到我前面的凳子上面对着我,我抬起头向他笑了下,算是打招呼了,而后又恢复成原来的表情。“不开心啊?”他两边嘴角向上弯起,表情和煦。“嗯”相互默默无语,他静静地坐在我身旁,我知道他这也是一种友好的关怀,虽没太多言语。

还没到晚自习时间,“如果不是你…我不会相信…朋友比情人还死心塌地……”活泼的歌声回荡在教室里,青春的球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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