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今夜温一壶酒,将浓浓的愁思融在酒水里,萦绕在舌尖的,是苦辣的味道,和着淡淡的清香从口中散到脑间,最后流到肚子里。满满都是清酒混杂的香气,九曲回肠,理不清的思绪更是缠得紧了。正值初春,窗外的野香就已化成浓烟钻进房内,它怕风,四处逃窜着躲进来,不放过每一个角落。看,越来越多,越来越浓。钻进腐朽的木桌缝里,钻进空茶杯里,唯有窗前的一壶清酒中缺了那股野气。屋内早已被异香充斥,却依旧盖不住那抹浓烈复杂的酒香。陶醉在杂香之中,忘了去思考。朦胧的月挂在大地的肩膀上,露出半边脸,凹凸不平的面色却出奇的美,美得令人心惊,惊出一身凉汗。这般的美,怎配我这双污浊去赏,有人讲希望寄托在明月中,把它当做夜里生命的承载者,而我想将它折做一只船,送我去远方,回到世界的另一端去,触摸光的炽热,但我又舍不得残月。添一盏孤酒,和着野香将苦涩一饮而下。墙角的蛙声一片,似在催人如梦,把浓烟收拢在广袖中,捻成一缕月光的丝绵,织做华衣伴我,洗濯我污浊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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