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左翎
"你有喜欢的人吗?有的话,打给他,我唱温柔给他听。"
编号:1391
大学宝典青芒杯
漫长又慵懒的七月,空气中弥漫着雨季特有的霉味儿。户外湿热的空气扰的人没有半分勇气踏出房门半步,闭上眼无视手机新生群里疯狂的消息轰炸,忽然就鼻子一酸落下泪来。
想来已经一年之久未动过笔,连日期都写的有些歪斜。
忽然想写些什么,大概是为了纪念这一场再也回不去的青春和永远定格的18岁吧。
猛然想起,哦,有那么久,你我已经相识一年了啊。
从陌生到熟悉再到陌路,已经一年了啊。
我终于可以平静地回忆起你,眼角有泪可心中再没有一丝波澜。
2015年的你像一缕阳光照进了我灰暗并不十分明朗的十八岁。
彼时的我该是在心惊胆战地等待着录取结果吧,或是时不时地骚扰你一句,我好害怕。
嗯,我好害怕。
时至今日,我还是很害怕,害怕那是一场梦,害怕是我臆想出来的一场童话,它消失地太彻底,像是从来没存在过。
第一次见你,我从未想过我们会发生什么故事,只是像极了相识已久的老友。
第一次见你,小h说,你们一定会发生什么故事,因为眼神会出卖一切。
我笑,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一语成谶。
你在九月有些凉爽的傍晚和我并肩坐在操场上,云淡风轻的说了句我们在一起吧。语气自然地像是说了句开饭吧。
像是小猫被瞬间扼住了喉咙,我在赵雷的那首《南方姑娘》的曲调里瞬间愣住,耳机线滑下来,你笑笑,伸手给我塞好,宠溺地摸摸我的头发,我给你时间。
有些人仿佛上天注定是要来惩治你的,他一说话,你就心软,然后沦陷。
2015年九月,我们认识的第七天,我在你表白后的一个深夜冲动地答应了。
只是因为你一句无意中的情话。
人有的时候很怪,有人说的话不多却句句记在心里,有人就算说上千言万语也无动于衷。
后来也有人对我说过许多句比这动人的多的情话,却再没有这样的感觉。
再见时你自自然然地拉起了我的手,明明比我大两年的你高兴得却像个得了棒棒糖的孩子。
你的手干净修长,骨节分明,微凉,刚好覆盖过我的手,十指交握,忽然有一刻就想如果就这样走下去也很好。
只是,我们没有熬到2015年的初雪,没有拗过鸡零狗碎的小事,没有敌过任性和自尊的对峙。
于是,吵架,冷战,在十月份终于还是冲淡了最后的理智。
我站在宿舍楼下高高的树下泪如雨下,像个声嘶力竭的泼妇,威胁着被考试烦闷地不知所以的你。
我们还没有迈出十月中旬的大门,就在一个不明所以的午夜结束了。
"快乐分享错了人,就成了显摆"
初恋涩涩的像极了一块薄荷糖,入口冰凉难耐,但糖化了却又想念这种味道。
所以就连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都是极为清楚的模样。
只是你放手地很彻底,就像从没开始过。
只是再也没有一句问候,再也没有一句玩笑。
你在新生群里依旧聊的火热,我在旁边尴尬地像个句号。
2016年五月,五二一的日子,我在海边和朋友喝酒,在海风中仰着头,怕眼泪会掉下来。
突然好想你,狠心退掉的群,删掉的电话号码和仅剩的自尊都不如你。
我借着酒意鼓足勇气给你发了长长的留言,你只回复了一句,很高兴见到你的成长,但是对不起。哦,那句对不起是我臆想的,似乎你并没有什么抱歉的意思。
可是,比我在求你见最后一面你拒绝都心寒,比我在考试周耗费一个星期给你叠的520颗星星你回答太贵重我承受不起都心寒,比你吊儿郎当地出现挥手对我朋友说不然送你都心寒的是明明有了女友的你看着我傻傻地自导自演了一出苦情剧。
哦。
原来心冷只需一瞬间。
我毅然决然地删掉了你的所有联系方式。
再见,再也不见。
毕竟青春是一场漫长的告别。
偶尔我还是会想念,想念那阳光一样温暖的拥抱,想念你把我举到头顶那一瞬的兴奋,想念你掌心的温暖和胸膛的温热。
但,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