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四处找不到逃跑的突破口,突然情绪失控了一般,对着白虎大喊了起来“你倒是杀了我啊!你拿实验做借口,把当我塞进六号魔树里,我一直在恐惧和害怕之中,暴露在风吹日晒雨淋雷劈等一切伤害之中几乎绝望时,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慰藉!有了一个能让我感受到温暖的人!你们杀死了她!我为了救活她将自己融入她的身体里好不容易救活了她,你们又以破坏实验进程为由,将我的意识从她的身体剥离了出来,关了我们不知多少年!现在,你又想把我怎么样!”
“我说了,被破坏了进程的实验需要重新回到正轨。”一个成熟女性的声音从白虎中传了出来,仿佛没有任何情绪,却又不怒自威。朱雀周围被等离子体灼烧的土地上,被释放出来的能量开始集结、融合,在朱雀两端出现了两个不断扭转的强大磁场,这两个巨大磁场徒然增大,巨大的白光一闪而过,一束胳膊粗的闪电贯穿两个磁场,打穿了朱雀。与此同时,穿黄色盔甲的家伙终于抬起了她的脚。我突然什么也感受不到了,身上的盔甲不受我控制的自顾自动了起来,它爬了起来,不知要去什么地方,我开始困顿起来……
一棵小小的魔树缠绕起来,将我整个人包裹,不断的绞杀着,我无法呼吸,无法思考。我竭力挣扎着,但却完全使不上劲,魔树白色的组织不断的慢慢将我覆盖,眼前陷入一片黑暗。突然,我的眼前重新一亮,看见魔树将另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吞噬,吞噬完那个我后又向我摸索过来,我急忙逃窜着,但最终还是被捉住了,仿佛历史重演一般,它慢慢的再度将我包裹绞杀。这时,我看见同学们和训导员面目表情的远远观看着,然后他们背后突然出现一棵巨大的魔树,迅速的用触手拧住所有人攥了起来,一瞬间就消失了……
我吓得浑身一哆嗦,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个看起来没有窗户和门的房间,一面是玻璃。我身上已经没了盔甲,破破烂烂的衣服也已经不见,变成了纯白的短袖短裤。身上的各种伤口早已消失不见,只在那些伤口处留下了明显不同于别处的白斑块。躺在一个铺着米黄色被褥的小铁床上,整个房间不过十几平米,玻璃边放着一个空落落的书架桌和椅子,床旁边用半透明的玻璃围成了一个小厕所。里面有蹲厕及淋浴设备,非常小但看起来很干净。我感觉隐隐有一股尿意,便起身去上厕所,无意间瞥见镜子里的自己,消瘦、脸色惨白、眼睛凹陷,几乎想换了一个人。我吸了一口凉气,便不想去想它。一阵舒坦后,我开始好奇的四处走动起来,不知从哪里吹来了凉爽的风,整个房间顿感清爽,我开始寻找着可能存在的门窗,找了半天却处理玻璃周边一些手指大小的小孔外什么也没有找到。
“这窗子试试能不能打碎?”我顿时有一股恼火感,我一个大活人还能困死在里面不成?我拎起小椅子狠狠的砸在玻璃上,“咚……”虎口震得发麻,小椅子的腿弯了下去,仔细观察玻璃却毫发无损。我用力抡起小椅子,不遗余力的砸着,小椅子经不住折腾,椅子腿纷纷扭曲起来,玻璃依旧毫无损坏的迹象。
我直接把椅子扔在了玻璃上,无奈的坐在了床上。周围的一切又重新陷入寂静,我突然想起了的梦,训导员们现在是否心急如焚的找着同学们?同学们……我顿时不想再想下去,现在连我也困在这种地方,我会困死在这里吗?顿时心灰意冷,用手指在铁床的钢管上跟着脑海里想象的旋律敲打着,希望转移注意力,不要再想那些太多。
照着旋律不断的敲打着,就这样过了好久好久,时间一分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哟,醒了?”这声音……我吃惊的朝玻璃外望去,一个斜刘海,长发披肩的女孩在玻璃外看着,表情似笑非笑的,让人捉摸不透。我突然反应过来,这声音和那个穿着黄色战甲的人一样啊。我看着她,没有说话。
“咋不说话呢?被人家捉了难道还害羞不成?”她非常得意的笑着。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我问。
“这还用问?且不说你在我们旧基地看过了什么东西,你体内的二号魔树可不是随随便便能让你带走的东西。不过说起来,二号魔树会选择你并不是什么让人吃惊的事情,毕竟在场的除了朱雀,你就是最好的目标了。”
“目标?我记得是我主动融合的魔树。”
“呵呵,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毛孩,主动融合魔树?”
“你说在场的人除了朱雀外我是最好的目标,那么它为什么不选朱雀?”
“因为朱雀体内已经有魔树了啊。”
“嗯?!”我突然想起,战斗时朱雀的那些话,魔树原本有6棵,当时剩下5棵,现在一棵在我体内,那么第六号魔树就在她体内?
“你说的太多了……”这时,不知哪里传来“七姐”的声音。
“知道啦~”她像随口敷衍一般答道。
我猛然想起,现在的我是对方的阶下囚,眼下并不是闲聊的时候:“既然你们不打算放我走,那你们究竟想把我怎么样?”
“这倒是个问题……放你走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过也不可能杀了你,但是,你得选选,想像朱雀一样被剥离意识关起来,还是在配合我们的情况下获得一定的自由?成为我们之中的一份子可是好处多多哦。”
“你们就不怕我找机会逃跑吗?”
“逃跑?”她表情又突然得意起来。“随你便啊~”随即拿出一个遥控器,朝什么东西都没有的地方按了几下。
突然空白的墙上出现了一块画面,好像是什么监控画面,画面里是那天晚上的我在山上和一群人拿着斧头疯狂的追赶浑身是伤的同学们,在他们绝望的惨叫声中将他们一个个的砍倒在血泊中脸上露着丧心病狂的冷笑……
“这都什么年代了,这种视频造假简单得很,谁会信啊?”
她又按了几下,跳出一条新闻“东部员战斗特训团武术班班长疯狂砍死全班同学后畏罪潜逃……”视频上俨然是一堆血肉模糊的尸体。
“视频可以造假,如果人证物证俱全呢?”
“你们做了什么?”我顿时惊恐起来,难道我在那段昏睡的时间里任人摆布做了罪大恶极的事?
“放心,你的同学们都活的好好的,那些只不过伪造的,不过社会上相信就够了。只要你留在这,你就可以见到他们,若你执意要走~不强求。”
我思索了一下,若同学们都没事的话,那天晚上我看见的是什么?如果我被控制着杀了他们,那么毫无疑问已经是当前全社会最臭名昭著的杀人疯子,即便我没有做这事,在人证物证面前也有口难辩,但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带着他们一起逃出去,那么那些假证据应该就不攻自破了。“现在能不能让我看看他们?”
“可以。”她不假思索的答道。玻璃上出现了奇怪的波纹,随即出现了一个开口,慢慢的扩大开,一股新鲜的风吹了进来。“走,我带你去看看。”
我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摸了摸开口,发现确实没有东西阻碍,便赶紧跨了出去。她转过身自顾自的走去,我只得跟上,周围都是奇奇怪怪的房间,都像关我的房间一样有一面透明的玻璃,不同的是房间里面各种环境包罗万象,居然还有许多各种各样的花房和动物,甚至有些房间整个仿佛海洋世界一样,内部居然有许多从未见过的鱼,仿佛就像野外露天的各种环境一样自然。
“为啥你们这这么多东西,偏偏我的房间除了床和桌椅之类的东西外什么都没有?”我愤愤不平地道。
“怎么?已经想好在这住怎么解闷了?”
我无语的默默跟着她,走廊前终于没有小房间了,一堵墙突然像液体一样流动起来,打开了一个开口,我跟着她走了进去,里面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员工宿舍,仔细一看,居然是班上同学!豆芽武邺、粪斗顾小董、狐狸精李柔柔等一大堆同学们穿着统一的工作服,各自安然无恙的在一个个小房间里,叠被子或玩电脑,有的门关着,仿佛这里是他们长期居住的家一般,粪斗依旧边玩游戏边不断“出口成脏”豆芽则不断对着手机淫笑,不知道他又在搞些什么……小房间里倒是各自生活用品齐全,我又不禁想起了我那垃圾房间,哦不,是监狱。
“死豆芽!还有心情泡妞呢?!”我一看豆芽那满脸奸笑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仿佛没听到一样,继续盯着手机发笑。
“说你呢!豆芽!”我暴喝一声。附近所有人都向我望过来,疑惑的望着我。我顿时感到奇怪,赶忙跑过去抓住豆芽的手,“别玩手机了,你是豆芽吗?”
“什么豆芽不豆芽的?神经病!”他急忙甩开我的手,恼火的望着我,继而又赶紧去看手机。
“武邺,你装什么傻呢?”我不相信。
“武什么?你很烦诶,难得中午休息有点空闲,别来烦我!”他生气的把我推出房间,关上了门。
我转过头去看其他房间,其他人像躲神经病一样,一看我看过去赶紧把各自的房间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