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2-16

曾在延河滑过冰

文/姜华信

冰天雪地,冬奥会正热火如荼进行,在温暖的家中看着电视屏幕,健儿们在洁白如玉的冰面上,展翅如飞,长短速滑接力花样,个个英姿勃发,大显技能,不由使我想起40多年前,在延河上也曾穿上冰鞋,参与过冰上运动。


70年代中期大学毕业,又重新返回插队的地方延安,走进

了人生第一个工作单位一一延安大学。

学校地势得天独厚,处于城北偏东,依偎在革命旧址杨家岭山角一侧。

出了校区大门,穿过通往枣园和安塞以远的马路,趟过一片不宽的农田,就到了延河滩。

说起 延河,古名区水、洧水、延水等。是黄河的一级支流,发源于榆林靖边,由西北向东南,流经志丹、安塞、延安,于延长县南河沟附近汇入黄河,全长286.9公里,流域面积达7725平方公里,是陕北地区仅次于无定河的第二条大河。

当年陕甘宁边区时,延安是党中央的办公地,革命的心脏,谓之为红都。故延安城边所在的延河也被后人称为“中国革命母亲河”,与宝塔山齐名,成为无人不晓的延安象征。

延河映入眼帘,春秋细流淌淌,夏天水势大涨,而到了冬天,只要有水的地方都结着厚厚的一层冰。

那时王家坪大桥还没建起,进城的最好途径,是过了杨家砭,下到河床,踩着人们搭起的便桥,实际就是零散立在水中的几块大石头架起的几根圆木,弯着身子小心跨上去,一会就上了对岸,到了北关。

那时还谈不上花前月下,空闲时约上几个同事或独自一个人,也曾无数次走近河边,看着远处的高山,望着流淌的河水,踱步在碎石滩上走走停停,拿起一片薄石块抛向水面,击起片片涟漪。

至今最让人留恋的是,每到冬天来临,延河水在蓝家坪大桥两侧,就结起厚厚的一层冰面,每年的水势不同,形成的冰面或宽或窄,不时还有石头凸起在冰面,但仍能自然的形成不少块能够滑冰的冰面。

初到单位,听老同志讲,他们在延大上学和工作时就有滑冰的传统,时任党史教研组组长牛星华同志说,他们当年上体育课就有滑冰活动,那时延河夏天水势大,冬天结的冰面范围广,冰面也光滑,他由此学会了滑冰,成了一项运动爱好。

听老牛同志讲后,萌生了学习滑冰的兴趣。体育教研室的几位年轻教师,都是从西安体院毕业后分到学校的,和他们的关系也熟,一打听,知道教研室有一个班级数量的双冰鞋,长刀短刀俱全。我说了想法后,他们说没问题,到时你去领一双,冬天结束交回就行。

眼看着延河开始结冰,学生的冰上课马上开始进行,我如愿以偿的到体育教研室运动器材库房,选了一双花样滑冰鞋,也是听说花样短刀轻,对初学者好掌握,我也不太懂,先到冰上试试再说。

插队之前在北京,见过北海、龙潭湖的冰场上滑冰者的英姿飞舞,自己年龄小,身边没有此爱好者,看着也是心生羡慕。说实话,对于冰上运动,只是小时候坐着土制小冰车,两支铁筷子一拄,在有冰的苇塘河沟滑野冰。

如今有了冰鞋,也缘了自己多时的梦。

穿着冰鞋,一瘸一拐走上冰面,四肢抖索身体僵硬,没走几步,一个不留神,老头头钻被窝,仰面朝天摔了一大跤。

那时年轻,穿的也厚,更重要的是有活力胆子大,爬将起来继续迈着小步在冰面上前行。经过一个下午的反复练习,冰面行走不夸口如履平地,但再没跌过重跤。

如同小时候学骑自行车一样的执着,只要车子闲着,总是逮着机会把车推出去,从滑轮掏裆直到上了马路蹬车直闯,从第一天上冰面,几乎每天下午,都背着冰鞋来到延河,冰面上没人时,独自体会掌握动作,有人时,和他们互相切磋,学习要领。功夫不负苦心人,没几天时间,已经能够从直滑到拐弯,躲避障碍物,最后还能和其他人暗暗比赛速度,滑冰的功夫日日见长。

初步学会滑冰,看着别人穿着跑滑鞋,长长的冰刀,飞快的速度,心生不满足,遂找体育教师换了一双跑刀。

穿上跑刀,轻轻在冰面上体会着花样和跑刀的不同,个人的体会是,花样转弯灵活,起步轻快,脚下负重小不吃力,跑刀特点比的是速度,转弯需要大步跨,刀的沉重,使脚力得以充分发挥力量,飞驶在冰面,从起点滑到终点再转弯,逐渐变得轻松,身姿也一改初上冰面时的僵硬,或背手,或挥动两臂,以力借力,减轻阻力,向游刃有余的目标前进。


学会了滑冰,爱上了冰上运动,在那几年里,逢到冬天,只要有空,延河冰面上经常能看到我的身影。

延大是我人生的第一个职场,思想工作体会彼多,学会了滑冰是其中一项运动收获,锻炼了体质,培养了运动爱好,丰富了业余生活,只是离开延安后,再也无法旧景重新,至今深感留恋。

看着冬奥会的比赛,想着当年驰骋延河冰上,青春焕发的激情一刻,写上这篇小文,以为怀念那逝去的青春岁月,激情年代时的延安的生活。

202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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