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术怪童3.中篇 ·瑶雅之舞

              3·瑶雅之舞

  吴警官想不管这个奇怪的孩子到底是什么,他现在杀了人,属于未成年人犯罪,而且创下了一个记录,中山犯罪史上年龄最小的杀人犯。9岁的杀人犯,接下来会由政府接收,送到少管所那进行教育改造。

  尹志云与师母刚逃到中山时无依无靠,功夫他是有的,但钱没有。他哪来的钱开武馆,他听说中山有个黑帮,华记,中山的地头蛇黑帮组织,主要从事性交易与毒品交易,贩卖人口等生意。黑帮头目是叫刘荣智,是这华记的第三代教父,华记是他的祖父在清朝时创立的,到他这代是第三代教父。尹志云心想凭自己的功夫,进入黑帮当打手是最快搞到钱的办法。但是他想起了小时候刚入门时师父就跟他说过“习武之人要凭一口气做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遇到不公义的事情就要挺身而出。” 如果自己加入了做黑帮的打手,那违背习武之人应有的责任感与荣誉感。师父从小就教导他习武之人应该要知廉耻,知荣誉。但事实是,师父表面对他说完这一句话后,转身就去找他的母亲钗头凤睡觉去了。他突然想起哭,他也明白了,什么功夫,什么公平正义,什么平天下全都是骗人的,是那些大人物为了伪装自己丑恶的灵魂而编造出来的幌子。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公平正义,功夫也不是用来救世的。有钱有权优势才会有“公平”,公平是属于强者的,弱者没有公平。自己也已经杀了师父,与师母通奸。欺师灭祖是大逆不道,是要遭天谴的!死后要打入十八层地狱,万劫不复,永不超生!既然天地与我不仁!我又何必仁义!天不容我,我偏于天头!要不择手段地为自己谋利,要得到更多,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反正自己已经杀了人,已经犯罪了,不可能再走正道的了。如果加入黑社会,可以借他们的势力来保护自己免受法律的惩罚,也可以保护师母。

  他凭借一身好功夫加入了华记,也凭借一身好功夫帮华记打走了很多麻烦,他也爬的很快,成为了华记的金牌打手。也成为教父身边的保镖兼红人。也成为了南朗镇的话事人。同时也大肆地敛财,在短时间内得到大量的金钱。他用一部分钱在南朗镇开了武馆,同时也用拳师的身份来掩盖自己的毒品交易。开了武馆之后,他总是把前来挑战的人打成残废。被中山的武行称为“北方之狼”直到柔术怪童欧至军来挑战,用巴西柔术当中的三角绞杀把他打败之后,他才收敛了。

  欧至军:“练八极拳的吗,这种功夫好猛的。”

  尹师傅:“你练的什么?”

  欧至军:“巴西柔术”

  尹师傅:“巴西柔术? 没听过,巴西这国家我听过。巴西也有功夫学的吗?”

  欧至军:“当然有,而且很厉害。”

  尹师傅:“那快让我见识见识有多厉害”

  欧至军:“这样吧,这次比武,我要是输了,我就把全部的积蓄加上自己的房子都送给你,大约有200多万吧。但你要是输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尹师傅听到这话觉得很惊奇,他先没有考虑钱,自从当了黑社会金牌打手后,200万对他来说并不算是大数目,但也是一笔钱。我只是觉得惊奇,这个人怎么这么舍得,难倒他认为自己一定能够打败我?那他给我开的一个什么条件?

  尹师傅:“什么条件?”

  欧至军:“我要是胜了你,你不可以再把别人打成残废,比武而已,分胜负就得了嘛,干嘛把人打成残废呢?”

  尹师傅一听,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你还关心别人的残废,我劝你先关心一下自己等会是否会残废好了。”

  欧至军:“你可以答应我这个条件吗?尹师傅。”

  尹师傅想到那两百万,先不管自己把他打成残废后他会不会真的答应给那200万,即使不给也成残废,也算是惩罚了,他说道:“好,我答应你,你也要答应我要给那200万。”

  欧至军:“习武人不说大话,输了一定给!”

  之后尹师傅就被柔术怪童用三角绞杀给打败了。临走前对他说:“记住了,你答应过我的,不准再把人打成残废。” 说完,转身离去。

  尹师傅坐在地上看着柔术怪童扬长而去的背影,不仅惊叹到中山这个小城还藏着此等高手。他由衷地感觉到他是条汉子,原来还真的会有人用功夫来扶持正义的。自己小时候一直就记住师父的假话,习武人应该用功夫来主持正义。柔术怪童做到了,他是自己小时候一直想成为的那种人,结果自己现在成为了自己小时候最讨厌的那种人。他突然间羡慕起了柔术怪童,不是羡慕他的功夫绝顶,而是羡慕他可以做自己。他看着自己这间华丽的武馆,他突然在笑,一直在笑,一种无奈的笑。深爱他的师母跑过来检查他是身体到底哪里被打伤了。他顿悟出来了,什么金牌打手,什么南朗镇话事人,什么华记,什么黑社会。什么荣华富贵都是虚幻的,本质上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之后他遵守诺言,再也把人打成残废了,遵守诺言是因为敬柔术怪童是条汉子,敬他是一个遵循着一个习武人的应该有的荣誉感与责任感。这是自己小时候一直相信且遵循的东西,后来他发现是骗人的,就扔掉了。他对柔术怪童遵守诺言,其实是对小时候的自己的愧疚,他敬柔术怪童,其实是敬小时候的自己。他想起柔术怪童时就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而现在的自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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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师傅自从在拘留所见识过海碼篓的天才之后,他知道这是百年难遇的奇才,如果教他功夫,日后一定成为顶级的武术强者。但他对培养天才没有多大兴趣,他想教他功夫的念头是源于他想多培养一个顶级打手。让这样的天才为自己所用,在中山,自己是一定赢不了柔术怪童欧至军的了,两年前的交手让他意识到自己与他在等级上的差距。但是这个神奇的孩子或许可以,不是或许,是一定可以,只要教他功夫,他是一个无法解释的奇才。

  想到这里,尹师傅迫不及待地去找了黑帮教父刘荣智,让他帮帮忙,托关系,把这个孩子从少管所里弄出来。华记教父刘荣智在中山只手遮天,对他来说把一个少年犯弄出来不算太难。而且还不是从监狱里弄出来,是从少管所弄出来,这就更容易了。

刘荣智疑惑地问:“一个孩子,对你有何用?”

尹师傅:“我想收一个好一点的徒弟,这孩子是个练武的大才,我想培养他,同时也会培养他作为华记的下一任金牌打手。我总有一天会老的,拳怕少壮,得需要用新鲜血液的注入。”

刘荣智教父一边抽着雪茄一边沉思着。尹师傅“教父,是钱的问题吗?多少我都给。”

  刘荣智教父:“你们这些练功夫的都是性情中人,既然你这么在意这个孩子,我就帮你一把吧。不用给我钱了,从少管所里弄出来用不了多少钱。小意思。这些年你也帮社团做了不少事情了。”

尹师傅:“不不不,要的要的,太谢谢你了教父。”

  教父:“不用了,你回去吧”

  很快海碼篓就被释放了,来接他的是尹师傅,海碼篓那双浅蓝色的眼睛呆呆地看着尹师傅,尹师傅是河北石家庄人,他不知道中山临海的瑶雅族海上居民,不知道他们的眼睛是蓝色的。尹师傅脸上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这孩子又立刻模仿起这种诡异微笑了,一个孩子莫名其妙地做出这种微笑让人感到心里发毛惊到了尹师傅。他说:“这孩子还真的什么都要模仿一遍,有样学样。”海碼篓又立刻模仿他的语调和声音:“这孩子还真的什么都要模仿一遍,有样学样。” 尹师傅哈哈大笑,摸了摸海碼篓的光头 。

  尹师傅带着海碼篓回到了横栏村,此时伟杰家的夫妻两与黄家人的夫妻两打的打的不可开交,黄家的男人愤怒地喊着:“你捡回来的那个畜生杀了我儿子,我要拿你们家大宝来偿命!” 四个人扭打在一起。村民们在围观。

  黄家的男人突然一只手缠住胳膊,突然就一招过肩摔把黄家的男人重重地摔在地上,同时他的右臂也脱臼了。三个人顿时停下了手,周围顿时也肃静了起来。黄家的男人在地上捂着胳膊的喊叫声音,黄家的男人一看,是自己儿子生前学功夫的师父。

  尹师傅:“你的儿子是个废物,教他的八极挂塌,学了一个月都还没学会,这种垃圾死了不可惜。”

黄家的男人除了看到尹师傅外,还发现海碼篓回来了,就站在尹师傅身旁。这时男人指着尹师傅说:“好啊,我给了你这么贵的学费,你这个人渣!” 他又看向海碼篓:“你这个畜生居然回来了!老子现在就宰了你为我儿子偿命!” 男人暴跳起来冲向海碼篓,挥舞着一只手,嘴里喊着“怪物,老子把你剁了!”

  男人从过来了,尹师傅挥起一拳,拳头青筋暴起,一拳把男人的右眼球给打了出来,眼球掉在像一个汤圆一般掉在地上粘着,眼珠子黑色旁边的白色白里透红。眼球充血,布满血丝。黄家的男人暴毙,右脸被打烂,脸颊上的碎骨掉在地上。围观的村民见此景吓得一哄而散,周围充满着惊恐的喊叫声,“啊!啊!……救命啊,杀人啦……”

  原地只剩下志伟家两夫妇与黄家的女人,两夫妇看着黄家男人惨不忍睹的尸体,头脑一片空白,一时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身体瑟瑟发抖。黄家的女人在疯狂地哭喊,整个人已经失去了理智,空气里只剩下着疯狂的喊叫声。

  海碼篓吮着手指呆呆地看着地上白里透红的眼球,尹师傅摸摸他的光头说“海碼篓,看看那疯婆子,把我刚才做的动作做一遍给我看看吧。”

  海碼篓吮着手指同样呆呆地面目表情地看着疯狂哭喊的黄家的女人,眼神里透着空洞。他走到女人面前,女人的哭喊声渐渐变小,泪流满面满脸悲情地看着海碼篓。海碼篓也呆呆地看着她,好像是在观察一个他没见过的东西一样在看着这个满脸泪痕的女人。

  他突然就挥起一拳,拳头青筋暴起打向女人的脸,一声巨响,头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听见。女人的脑袋顿时被打成上下两半,上半个脑袋飞了出来。牙齿四散地掉在地上,两个眼球也飞了出来,脑浆迸裂。两个眼球像汤圆一样地掉在地上,同样白里透红。海碼篓的拳头沾满了鲜血以及一些脑组织,他呆呆地看着飞出来的两颗眼球。

  志伟家夫妇两吓的瘫倒在地上,两人相互抱在一起,两人的身体颤抖的厉害,双眼放大地看着海碼篓与尹师傅他们两。嘴里瑟瑟发抖地说“饶命,别……饶了……我们吧。”

  尹师傅冷峻地说:“他是你们家捡来的孩子,你们还要吗?” 两夫妇看着那海碼篓,海碼篓看到夫妇两,夫妇两同时发出害怕的声音。海碼篓说:“老爷,大少奶奶。” 尹师傅一听,冷笑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说:“这孩子不要的话就归我啦。” 说完带着海碼篓转身离开,离开前海马篓捡起地上的三颗眼球,再从死去的男人那摘下他的那颗完好的眼球。双手捧着四颗眼球当玩具一样抛来抛去地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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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碼篓跟了尹师傅学功夫后,尹师傅把八极拳的套路动作全部在他面前掩饰了一遍后,他看一遍后就把套路动作精准无误地模仿出来了,在同其他的弟子在他面前掩饰了八极拳实战。尹师傅叫他的大弟子与9岁的海碼篓进行实战对抗演练,大弟子说“让我跟一个9岁的孩子对打?”,“是的,有问题吗?” 大弟子“师父,徒弟平时练功虽然不认真,师父如果要惩罚徒弟的话可以换一种方式,不需要侮辱徒弟的人格。” “我没有侮辱你,你还不一定能打得过他呢,等会不要留手,使出真本事。”

  大弟子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长相怪异的孩子,觉得很疑惑,同时看到他那怪异的他甚至认为是畸形的身体让他觉得恶心。“海碼篓,不要出手那么重,轻点力。” 大弟子一听,觉得师父是在侮辱他,还怕他被九岁小孩打成重伤?

  大弟子摆出八极拳的架势:“八极,陈国龙。”

  海碼篓学着八极拳的架势:“八极,陈国龙。”

大弟子不明所以,怎么喊他的名字?这小孩是不是有点智障? 不管了,先把他揍一顿再说。大弟子虚步亮拳,使出八极斜肘下打,但被海碼篓格挡住了。海碼篓顺势把格挡的左小臂缠绕大师兄的手肘,身体向右扭转,借助身体的力量使出过肩摔,大师兄整个人被一股强大的外力拽的身体往前倾,身体被海碼篓的后背顶起,大师兄惊恐地叫了一声:“喔哇!” 大师兄整个身体已经在在空中,双手被海碼篓抓住。一声巨响,“嘣!”海碼篓像甩麻袋一样地把大师兄重重地摔在地上,木板地顿时被砸出了一个大坑。

  大师兄在地上捂着着他腰间的肋骨位置,表情极度痛苦,从脖子到脸到耳朵涨红的像喝醉酒的人的脸的红色。大师兄紧咬着牙,脖子露出青筋,大师兄忍着不喊出来,只是一直地咬着牙齿,身体在地上疯狂扭动,整个人极度的疼苦。

  尹师傅过去一看,不屑地说“没什么,三条肋骨被摔断了而已。” 他冷漠地看着自己的大徒弟在地上痛苦地扭动挣扎,接着说“真是没用的东西,一点用都没有。” 很快其他弟子就用单价把大师兄给抬走了。海碼篓正趴着桌子上玩着从黄家死去的两夫妇的眼球,把两个眼球像玻璃珠一样在桌子上滚来滚去,眼球滚到桌子边缘快要掉下去的时候他又用手把滚动的眼球前拦住不让眼球掉下去。尹师傅心想,仅仅一天而已,他就学会了八极拳所有的拳法,并且可以打败自己的大徒弟。他知道自己的大徒弟不弱,也是八极拳的高手,不然也不会把他选为自己的大徒弟。虽然与自己还有很大的差距,但是如果不是顶尖武者的话,要打败自己的大弟子还是很吃力的。这小孩才九岁,一天就把八极拳学会,并且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三招以内可以打败一个同门的八极高手。他想到自己练了三十多年的八极拳才达到如此境界,他一天就做到了,太夸张了!他感叹到:“怪物!真的是个怪物!”

  自从那次之后,尹师傅的大弟子就退出武术界了,也放弃了功夫,自己被一个九岁的孩子打败传出去都是笑话。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不敢再回到拳馆,是出于对那个怪异的九岁小孩的恐惧,他不知道这孩子到底是什么东西,这就更加让他恐惧了,他不敢再回去了。日子也一天天的过去,海碼篓在尹师傅的家里逐渐长大。长到了15岁变成了一个少年,尹师傅与师母没有孩子,尹师傅这等于收养了海碼篓作为他的孩子。师母对这个孩子感到害怕,不仅是因为他奇怪的像猴子的长相,行为动作也像猴子。他很少说话,虽然会用筷子,但总喜欢用手抓起饭菜来吃,他最喜欢吃的食物是香蕉。对香蕉的喜爱超过了所有的食物,三天两头的就跑去爬树,同时也很喜欢游泳。经常自己一个跑到水塘河流里游泳。他的这些行为不仅让师母反感,同时也让拳馆的师兄弟感到恶心。

  在跟着尹师傅的八年间,中山武术界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件是极真日本空手道冠军,号称“鬼腿王”的东野川太郎来到中山用他扬名天下的一招“光速踢”打败了中山洪、刘、蔡、李、莫、咏春,六大门派的师傅。直到在冰室奶茶店,被柔术怪童欧至军破解他的绝技光速踢后,知道此地卧虎藏龙后,就离开了中山。第二件大事,一位练洪拳的武夫因为迷恋蛇手咏春的拳师郑文杰的女儿,郑千寻。用一种奇怪的地面技功夫杀了郑师傅的女婿,郑千寻的丈夫。此后继续用这种地面技功夫杀人,受害者都是武行的情侣,最后被柔术怪童欧至军与郑师傅一起治服。

  一天,有两个人来到了南朗镇八极拳拳馆的门前,两人一高一矮,高的那位是个巨人,有两米出头。矮的那个不是矮子,只是旁边的人太高了,显得他矮。

  矮的那位少年手里夹着一本《百年孤独》,他们进门,少年随便地开口说“我叫刘俊宏”

  尹师傅不还好意地看着那位少年,武馆里的二师兄李锐在大师兄退出武术界之后就被师父升为大师兄了,他替师父开口说道“请问,有何贵干?”

  刘俊宏:“我是来踢馆的”

李锐不屑地说:“小子,你练什么的?”

  刘俊宏:“我练的短刀,师父是邱苑秦。马来西亚华侨,号称“双刀无常”。”

  尹师傅:“邱苑秦?双刀无常? 没听过。”

  刘俊宏:“你就是尹志云吧,你号称北方之狼。听说跟你交过手的人都会成为残废,我想看看是否真的这么厉害,还是徒有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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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锐:“要挑战我师父得先过我这一关!”

  刘俊宏:“可以”

  尹师傅:“既然你擅长器械,那我们就比器械吧。想用真刀到比试吗?”

  刘俊宏:“不,铁牛亮家伙。” 旁边那个两米多的大汉从后背里抽出两把褐色的木制短棍。

  刘俊宏:“不比真刀,免得出人命。”尹师傅不屑地笑了,低声说了一句“孬种!”

  李锐拿出一条长棍出来,那把长棍原来是有枪头的,后来卸掉枪头用白布蒙住棍头。

  双方开始摆开架势,刘俊宏以左侧身前进马姿势站立,目视前方,双手持持棍,左手棍在前,右手棍在后,置于体前中线位置,棍头朝上,说:“短刀格斗术,刘俊宏。”

李锐以虚步站立,手持长棍:“八极枪术,李锐。”

  刘俊宏说:“你小心点,我超过了我师父。” 刘俊宏知道八极门的六合长枪有虚实,有奇正,其进锐,其退速,其势险,其节短,可谓不动如山,动如雷震。是一种恐怖的枪法,真正要小心的是自己。

  李锐右脚突然上步,以四平马将手中长棍标出,以一招枪喉棍直刺刘俊宏咽喉;刘俊宏站立不动,双棍横打,将对手标棍之力卸于体侧。与此同时,刘俊宏以滚膀刀法侧身封住长棍,并迅速进马三步,双棍贴着对方长棍,两把短棍急速向前滑动,左手的短棍击中对方右腕,进而,右手短棍迅速击打对手的左脸。李锐惨叫一声“喔哇!”顿时被击倒,左手捂着被打肿的脸,用小臂夹住击伤的右手腕。台下的众弟子惊恐地喊着“师兄!师兄……”  倒在地上的李锐咬牙切齿地看着刘俊宏。

  大汉铁牛看着地上的李锐,铁牛笑了。刘俊宏骄横地俯瞰着地上的李锐,冷峻地说“八极拳就这点本事吗?不是号称天地之间,九州八极,刚劲无比,威震八方的吗?”

  刘俊宏:“尹师傅,你的大徒弟就这样吗?那么,现在我有资格挑战你了吧。”李锐听了刚才的那番话,立刻起来准备继续比武,尹师傅开口道:“李锐,住手,还嫌不够丢人吗?立刻给我滚下去!” 李锐转身低着头灰头土脸不甘心地回到原位。

  尹师傅露出一种诡异的笑容说到:“这里还有一个,如果你能赢他就等于赢了我和我的武馆,也赢了八极。” 这时有徒弟打开地窖喊“出来吧,师父叫你了。”

  这时,从地窖的楼梯里慢慢地走上来一个少年,刘俊宏一看,奇小的脑袋,浅蓝色的眼,超长的胳膊,整个身形看起来极其不协调。“哇!这是什么东西!怎么长成这样!?”旁边的人递了两把短棍给海碼篓,刘俊宏一看皱起眉头觉得惊奇,铁牛被他的长相惊住了。刘俊宏此时心想“难倒他也会用短刀格斗?”他摆出架势,学着刘俊宏刚刚的动作双手持持棍,左手棍在前,右手棍在后,置于体前中线位置,棍头朝上说“短刀格斗术,刘俊宏。”

  刘俊宏更加不解,心想他怎么是说我的名字?不会这么巧他跟我同名吧!李锐对海碼篓喊道“你说错了,应该说海碼篓。” 海碼篓重复着李锐的话对刘俊宏说“你说错了,应该说海碼篓。”刘俊宏心想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看着他那畸形的长相,以及让人莫名其妙的话,这让刘俊宏不寒而栗。

  刘俊宏摆开架势:“短刀格斗,刘俊宏。”

两人同时冲上前,两双棍子撞在一起,刘俊宏的两把木制短棍瞬间被打断。强大的外力冲击下刘俊宏被震的整个人飞出三四米远,摔在地上的刘俊宏看到海碼篓目光呆滞地看着他,刚刚那次双棍格挡他感受到了海碼篓那种惊人的力量爆发。被打中了会没命的!” 他瘫坐在地上立刻伸手向海碼篓求饶,“我……我不打了,认输了。”尹师傅发话“认输? 不,武馆是神圣的地方,岂能说想来就拉,既然来了就得承担责任!海碼篓,上。” 海碼篓挥起双棍,刘俊宏吓得惊叫一声“不!”双手立马互助头部,身躯缩起来,海碼篓双棍挥舞,铁牛额头冒冷汗,在千钧一发之际他从背后掏出一把枪,指着尹师傅,尹师傅立马喊:“海碼篓,住手!” 刘俊宏缩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台下的众弟子看到枪后,全部站起来。尹师傅说“只有胆小如鼠之辈才会用枪,并非习武之人所为。”刘俊宏抬头一看铁牛的枪,立马从地上蹦起来冲出武馆,他边跑边说“铁牛,快跑!”铁牛登了武馆里的人一眼后转身慌忙逃跑。

  “这两个王八蛋!还带枪,下次跑不了,见到他们两一定把他们打成残废。”李锐说。海碼篓呆呆地看着他们两个远去的身影,从口袋里掏出几年前从黄家人的尸体上摘下来的,现在已经做成标本的眼球,他又把眼球抛来抛去地玩弄。

  两人一路狂奔,他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停了下来,刘俊宏说“幸好我今早出发前叫你把这把仿真玩具枪带上。”铁牛往前方开了一枪,“砰”的一声。一颗黄色的如黄豆大小的塑料子弹飞了出来。

  两人回到石岐到,肚子饿了,跑到湖滨路的湖滨酒家吃饭。点了一盘烧鹅,炸多春鱼,叉烧,一碟青菜与清蒸鲈鱼。铁牛吃的起劲,刘俊宏一边吃一边想刚才的那个怪人是怎么一回事?从来没有见过长成这个模样的人,难倒身上有什么病吗,再想到他那恐怖的力量爆发,想起都让他觉得害怕。刚刚自己跑的快,不然真的会死的!

  这时,门外进来一堆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人。他们喊,“这里的人赶紧给都我滚,鸿四爷来吃饭了!” 人们一看是华记的人来了,赶紧收拾包袱走人。鸿四爷是华记的干部,石岐西区扛把子,长得肥头大耳像头猪那般的模样。餐馆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刘俊宏和铁牛那一桌,他们两个当没事一样继续在那吃饭。

  一个穿西装的华记马仔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两个,走过去二狠狠地说“没听到吗?鸿四爷来了,还不快滚。”

  刘俊宏头也不抬边吃边说:“什么鸿四爷?”

  马仔:“你连我们的鸿四爷都没听过!你怎么在中山混的!”

  刘俊宏把话放大声对餐馆里40多个华记的成员说:“刚刚我输给了一个奇葩,我现在心情不好,你们全都赶紧给我滚!不然你们全部都得进医院!”

  马仔一听:“嘿!你谁啊!?”

  刘俊宏抽出一把短棍往马仔的头上一甩,马仔瞬间被打飞。众人一看,四十多个人一拥而上,鸿四爷在后面看戏。刘俊宏双棍齐舞,华记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地倒在双棍之下,很快如残风扫落叶一般,地上躺着四十多个人,他们在哀嚎。现场一片狼藉。老板与服务员躲在后门那吓得瑟瑟发抖。刘俊宏跨过几个地上痛苦的人的躯体缓缓地走到鸿四爷面前,鸿四爷没有了往日的飞扬跋扈,趾高气昂。现在是低着头,双脚在发抖。刘俊宏一只手搭在鸿四爷的肩膀上盯着他的眼睛说“我只是想安静地吃饭,你为何不让我安心地吃,你来吃饭别人就要走的吗?” 鸿四爷吓的跪在刘俊宏面前非常紧张地说“爷,对不起,对不起……大哥,饶了我吧……” 刘俊宏说“下次我在这里吃饭时你就不准进来吃饭!” 鸿四爷“是是是……小弟一定,一定……”

  刘俊宏:“我说过你们全都得进医院的,现在就差你一个,你的手下等会都得送去医院,你不去不合适吧,起不到当黑社会大哥的示范作用吧。”

  鸿四爷:“对不起,饶了我吧。”刘俊宏看着跪在地上求饶的鸿四爷

  过来一会,餐厅的大门被撞开,里面扔出出一个人出来摔在地上,满头是血,晕了过去。此人就是鸿四爷。餐厅里慢慢地走出两人出来,一高一矮,矮的那个说“真烦,连饭都不让人好好吃。”两人扬长而去,身后留下四十多个倒地不起的人在哀嚎。

  一年一度的端午节来了,瑶雅族的居民都会带上族里最漂亮的到市中心的文化艺术中心表演他们瑶雅族特色的舞蹈,他们表演舞蹈的报酬是5头猪,60只鸡,40只鸭子与30只鹅。瑶雅族他们生活在海上,鱼,海鲜他们就吃的多了,但是猪肉他们一年只能吃一次。极少能够吃到陆地上的动物。他们对陆地上的食物充满好奇,当陆地人过端午节时,他们就过陆食节,这些猪肉,鸭肉,鸡肉,鹅肉尹师傅从北方来,不知道中山的瑶雅族。他的弟子李锐曾经因为海碼篓那双蓝色的眼睛跟师父讨论过,这个孤儿的身世可能与海上的居民瑶雅族有关系。师父决定要在端午节那天带海碼篓和李锐到中山文化艺术中心来观看瑶雅族的表演。

  这天,海碼篓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大热天穿个大毛衣,脸被蒙住了,在街上人们看着都觉很奇怪。但如果不把他包的严严实实的话,那会看着更加奇怪。

  瑶雅族的舞蹈表演很快就开始,美丽的瑶雅姑娘穿着她们民族的服饰悉数进场。瑶雅族舞蹈与汉族舞蹈在人体美观念中有着很大的差异,瑶雅族舞蹈以强调昂首挺胸、立腰、拔背而产生的立感,给人一种高傲挺拔、外向的充满生命力感觉为舞蹈的姿态,腰背挺拔是贯穿瑶雅族舞蹈的始终,摇身点颤是维吾尔族女性舞蹈中的一种基本动律。而汉族舞蹈体态保持直立稍有含蓄,一般舞蹈动律幅度不大,较多用胸腰动作体现三道弯,舞步轻盈、身腰柔软;舞蹈姿态多用曲线来表现。

  轻步曼舞像欢腾的鱼儿在海里遨游,接着又变成一条一条美人鱼,海上美丽的人鱼,引来了船夫的赞美,他们不约而同的在这里举行了盛大的舞蹈会。这是瑶雅族的《人鱼之舞》

  台下的海碼篓被这美丽的舞蹈给惊呆了,尹师傅与徒弟李锐则对这舞蹈没有什么感觉,他们感觉不到美。而海碼篓在自己17年的生命当中第一次如此地愉悦,如此地快乐,这是他第一次与美相遇。他忽然之间发现自己找到了存在的意义,如果存在不是为了美,那么将人生将还无意义。海碼篓大喊起来,“啊……!” 这突如其来的喊叫声打断了表演,在场所有人都扭头望向海碼篓的位置。海碼篓脱掉身上大衣,摘掉蒙面的纱布。那副畸形怪异的身体漏了出来,他翻了一个跟斗调到舞台上去。台上的瑶雅族姑娘吓得惊叫声四起。尹师傅与徒弟顿时不知所措,众人注视着台上的海碼篓,他那畸形怪异的身体在台上一览无余。台下的众人第一次见到长得如此奇怪的人,现场有的小孩离开被吓哇哇大哭,有些人嘴上不受控制地叫到“怪物!” 他开始展现以往固有的超强的模仿能力,把刚刚在台上瑶雅族姑娘所跳的《人鱼之舞》的舞蹈模仿出来。虽然动作是一模一样,但是他那畸形身体所跳出来的《人鱼之舞》却是无比的丑陋,台下的人看的都皱起了眉头,有人说道东施效颦四个字。

  尹师傅大喊,“海碼篓,快下来。”他完全没有听师父的话,沉浸在自己的舞蹈当中。直到他跳完师父和李锐才带着他不好意思的羞愧难当地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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