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婚老公乱撩,乖乖女晋级女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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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严宁今儿心情不好。公司内部选拔储备干部,她被部门推荐为候选人,经过了初评、复审,最后一关综合考评却被涮了下来。

如果是因为能力和业绩被别人比下去也就算了,偏不是,她被涮的理由是,有人检举,说她和单位某个领导关系不清不楚,证据是几段聊天截屏,内容有点污,评委们以此为由质疑她的人品,她被淘汰了。

被淘汰是严宁心情不好的一个原因,更另她担心的是:那个聊天截屏的来源,以及聊天对象被人发现的后果。检举者把男方打了马赛克,显然现在不愿说出来,难道,还有后手?

严宁觉得,自己被人扼住了事业的咽喉。

她要求查来源,被拒,评委组的理由是“保证检举人的安全”。去他的安全,无非就是职场上看她不顺眼,存心打压呗。

思来想去,严宁觉得唯一可能出纰漏的地方只有上班她和秦臻在电脑上聊天时,短时间离开聊天窗口没关,被人钻了空子。

临睡前,严宁把这件事告诉了秦臻。秦臻最近在外地出差,他是大区经理,职位比她高,影响比她大。

秦臻在那边沉默,严宁叮嘱:“咱们以后白天尽量别聊,有话晚上视频说。”

正好,好朋友小丁的电话进来,严宁匆匆说了句“保重身体”,就挂了电话。

小丁是来安慰她的,她在电话里义愤填膺地骂了一顿缺德的检举者,又暗戳戳地提点:“这种事情得看你上不去对谁最有利,从那个人身上查,绝对能查出线索。”

两人聊了一会儿,有人分担痛苦,严宁好受多了,她顺势发了几句牢骚,挂了。

第二天,某女和单位某个领导有暧昧关系的流言开始在公司大面积蔓延。

02

严宁很郁闷。

她和秦臻是隐婚。

公司有规定,不许内部恋情,如要谈恋爱结婚,对不起,请其中一人离开,或两人同时离开。

流言愈演愈烈时,她开始想:是自己走?秦臻走?还是一起走?

小丁说:“当然那个男的走啊!你想啊,男的是领导,肯定能力强人脉广,出去随便就能找个差不多的工作。女的呢,一般员工,年龄大,选择面太窄了。必须男人走。”

晚上视频时,严宁探秦臻的底。对方说:“你可想好了,我这专业,注定不能守在你身边,如果我离职,能应聘的都是销售、采购、跑业务那些长期在外的岗位,你一个人在家,以后能管娃又兼顾工作吗?你想好。”

严宁犹豫了。她犹豫的不是自己以后能不能既管娃又兼顾工作,而是秦臻提到的“长期在外”。一个男人,年轻、yu望强,长期在外,能安份吗?

现在,为安抚秦臻,他出差时严宁还得陪着在微信、视频上聊骚,甚至行不可言说之状,若放他出去,万一——她不敢想了。

转念又一想,算了,反正俩人本来也打算等她怀孕显怀了就辞职,早辞晚辞都是辞,还是她牺牲吧。

和秦臻说了自己的想法后,严宁便向公司提出辞职,摇身一变,成了待产的孕妇。

她怀孕快两个月了。

03

严宁计划得好,先生孩子。专家说,孩子五岁前不能离开父母,要给予足够的爱和关怀,秦臻肯定要在工作上搏,指不上,她得一人顶两人份。

等孩子大点,她就出去找份工作,不管高低贵贱,钱多钱少,有个独立的意思就行。女人嘛,还是以支持丈夫、培养孩子为重。

她想得挺美,生活却很现实。

孩子四个多月时,有一天,她和秦臻不知为什么事拌了几句嘴,秦臻那时已经是整个西北区二把手,意气风发,看着她的肚子鄙夷地说:“你现在还不是花我的钱!你看看你肚子上那肉!”

严宁觉得,秦臻变了。以前,他哪会说这种伤人的话,哪会用这样鄙夷的眼神看自己?危机来得太突然。

女人的危机感一旦产生,第一个动作就是检查男人的动向。

果然,在秦臻的聊天记录里,严宁发现,有几次晚上12点,秦臻还在和别人聊天,内容暧昧,并且有逐渐递增的趋势。

她回忆了下时间,因自己现在空闲时间多,基本每天都要求和丈夫视频,那几次,明明自己趁孩子睡着,想多和他腻歪几句,他说有工作要忙非要挂,现在看来,忙是忙,只是忙着和人家聊到后半夜了。

严宁把聊天记录截屏保存在自己手机里,又翻看女孩的朋友圈。

女孩在南方工作,相隔千里,还好还好;长得不算特别美但身材一级棒,她想到秦臻说自己肚子上的肉;女孩是白领一族,业余做微商,经常三更半夜还在发文案,非常拼。严宁想到自孩子出生,她天天晚上跟着孩子七八点就睡,没看完过一本书……

看完女孩的全部相册,严宁仰头长叹,如果当初她不选择辞职生孩子,现在是不是也凭自己的能力在职场打出一片新天地了。

那时,秦臻呢?或许自己选择人流两人分手,或许他辞职找个“长期在外”的工作,或许“长期在外”后他们离了婚,或许没离呢?

一个小小的命运十字路口,一个不经意间的选择,就给自己的未来埋下了伏笔。

04

严宁开始练习瑜伽。她在小区找了个阿姨,每天晚上7点到9点帮她照顾孩子,40块钱,这两个小时她就到隔壁小区学瑜伽,修身塑形、提炼气质;

她开始看书,每天哄孩子睡着后,抱着一本书啃到半夜,落下得太多了,得加速追啊;

她开始研究朋友圈里的微商和公众号投稿信息,琢磨着是不是要报个对应的培训班;

她学得多了,说得少了。秦臻很快有感觉,他有些不安,毕竟心虚。

他试探性地问妻子:“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我像单位老马一样,在外面找个情儿,你会怎么办?”

严宁不说话,只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面无表情看着他,看得他心里发毛。他后来的试图遮掩和尽力转圜,都没能让妻子松懈半分。

严宁加快了自我成长的速度。当第五份简历投出去,接到一个小公司的面试电话时,她拿出全部精力,从内到外,武装到牙齿,只为面试一举成功。

而这,只不过是一个私人公司的小小会计,月薪三千元,连她曾经薪水的一半都不到。

人啊,不经历低谷,永远不知道生活有多残酷,不知道有时候,不是你不努力,而是无论多努力,可能得到和付出永远不对等。

秦臻晚上主动视频,看到了摆满餐桌的资料,他问妻子在干什么,严宁淡淡地说:“找了份会计的活。”

秦臻说:“几千块吧,劳那个神干什么?我每月多给你四千零花钱,别累着了。”严宁点头,但她挂了电话就又投入到记账、算账的工作中去。

莽撞了一回,她不会再莽撞二回,男人给的钱再多,不如自己挣回来的花着底气足。

05

又要顾工作,又要管孩子,严宁不可避免地生病了。

秦臻又一次打来电话时,她在小区诊所挂吊瓶。秦臻有些生气:“孩子呢?”

“小区阿姨看着。”

“你不准备辞职?”

“不。”

秦臻挂了电话。他觉得严宁是自讨苦吃,既然她要讨,那就让她吃,吃够了,就回头了。

他不知道,在发现他和那个女孩的聊天记录时,严宁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她从小被扔在奶奶家长大,父母忙工作顾不上,极少看望她,上初中被送到寄宿学校,直到高中、大学、工作,和家人相处的时间极少,她的内心极度缺乏安全感。

每当伤害来临时,她首先做的不是挽回和争取,而是反射性地先把自己保护起来,像刺猬一样蜷成一团,露出一根根尖利的刺,好像这样,就能避免更深地受伤一样。

有的女人,外表坚强,内心柔软,外表越坚强,内心越怕受伤,说的就是严宁。

她想离婚。和秦臻离婚。

与其面对一个可能好也可能坏的未来,与其等待别人对她宣判结果,不如自己率先转身,至少,还可以高声大喊:“是我先不要他的。不是他抛弃了我。”

她要当那个掌握主动权的人。

孩子当然要跟着妈妈,严宁不能想象,如果秦臻再婚,后妻会像亲妈一样对孩子?一想到孩子可能过和自己一样恓惶的童年,她就心如刀割。

离婚、养孩子,都需要钱,要钱就必须工作。

她粗粗算过:房子是两人共有财产,先不说如果她要房子,得一把付给秦臻近二十万,单每月房贷就要1500;

生活费,她和孩子每个月1000多应该够,孩子的奶粉不吃最好的,中等1500左右;

物业费、水电费每月200多;还有孩子的教育费,楼下的幼儿园每月1600,舞蹈班画画班那些暂时不敢想;

对了,她还要给孩子和自己买份保险,平均到每月也有1000多;

逢年过节给父母的孝敬,算了,视具体情况而定,有钱多给,没钱就给少点。

七七八八加下来,抵掉秦臻给的抚养费,每个月,最少最少,也得7000元!

好可怕呀!

按她现在的工资,如果秦臻和她争孩子的抚养权,她根本没有一点优势。

怎么办?这就是现实。

06

严宁心想:那些小说、故事里的大女主逢丈夫出gui就离婚、让其净身出户,大部分都是骗人的。

现在的男人,比女人聪明多了,三啊四啊比正室厉害多了,看看周围,有几个离了婚,过得更好的。

有!但是少!

反正以她现在3000元的工资,别想!

严宁知道,秦臻最近改变了一些,自己不打电话,他也会主动打过来虚寒问暖,给钱时也明显比以前大方。

但是,这主动和大方,是握在他手里的,不知道哪个时间,他突然不高兴、不愿意了,随时会掐断。

那样,她就死路一条。

为孩子,为自己,她必须努力。

会计工作渐入正轨,她马上给自己报了考注册会计师的网校,五门课五年过完,拿出当年上学的劲儿,争取两年全部通过;

她在网上找了三家兼职,终于把收入增加到每月7000块,心总算放下一半。

严宁全身心地投入到离婚前的自立自强大业中不能自拔,再顾不上盯着秦臻。

妻子不理他,秦臻反倒有些不放心。和同事喝酒时,下属们讲,小姜从区公司请调回老家了,原因是老婆趁他不在家时和某个网友搞到了一起。

秦臻想到严宁越来越苗条的身材、更胜往日的气质风韵、以及最近打拼事业的认真劲,他仿佛看到当年让自己一见钟情的那个女孩,又回来了。

从心里讲,男人无论在哪个年纪,自身条件如何,见了漂亮女人都会多瞅两眼,想逗耍几句,想发展暧昧,借此彰显自己的魅力。

但是他,只要一想到如果真和某个女人怎么样之后的一连串事情,想想都头大。不说故事小说里的,就是身边形形色色的真实案例,就让他感同身受。

他只是结婚时间长了,审美疲劳,在野花身上找新鲜感,并不想真的破坏婚姻,男人嘛,地位和权力才是真正的春药,女人、爱情,锦上添花罢了。

现在,严宁变了,他家里的花已经够香够艳,又何必没事寻事,到外面找些不知根底的继续纠缠呢。

想到这里,秦臻拿出手机,给妻子的卡上又转了一万块钱,发了条短信:“老婆,照顾好自己。买点自己喜欢的。周末我就回来。”

钱,并不是一切,但有时能证明一些。

对某些女人来说,丈夫愿不愿意给钱、给多少,就是是否对家庭忠诚、是否爱妻子爱孩子、愿意为他们付出的证明。

严宁看着短信提示,心里有些回暖。

她原本只想在别人可能离开自己前,先甩手离开,为了体面地走,她咬紧牙关,不断努力,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坚强的样子。

没想到,这样的自己竟然重新赢得了丈夫的认可和尊重,把他的人他的心重新拉回家庭,这是意料之中,还是上天看她这样努力,在事业柳暗花明时,附赠给她的礼物?

虽然无意中得到这个结果,但不知怎的,严宁心里,总有一股憋闷气上不来下不去。就好像一个下跪请你原谅的人,你正要伸手去扶他起来,人家却释释然自己起身了,一副已道完歉,事件翻篇、没事人的样子。怎不让人气闷!

严宁不知道,丈夫如今这样的情形算什么?出gui?半出gui?不知道是该清算,还是该包容?

好赖她已经走出独立的第一步,目标和自身定位已经前所未有的清晰明确。就且先维持目前的平静,慢慢思量该如何处理接下来的事情吧。

日子还长,不急。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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