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时代》:黄金时代,是否也慢慢成为了每个人都有的奢望呢?

看完王小波的《黄金时代》,记录的时间是73分钟。

这是完整的一个故事,关于爱情的论述很少,若牵强的捕风捉影,也不能说没有。

文中提到的只字片语的爱情,大多也都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叙述,或者说是以某种感性的方式去附和。只有一次,不,确切的说是三次,但真正真实的存在是仅有一次。唯一的一次,不能说是完全是真实,但最起码代表了某个瞬间,属于某个人的爱。

那是陈清扬说的,她说,“在那一瞬间她爱上了我,而且这件事永远不能改变。”

之前的一次,是并不能作数的。因为那只是她觉得爱上了“我”,可当所谓的真实出现的时候,梦继续下去就是自欺欺人了。

后面还有一次是差点爱上了,那次是一瞬间的心动,或者说动心。但是,差点终归是差点,差点就是差很多,差很多就是没有。我是这么理解的,否则怎么不直接说爱上了呢?不过是加上差点,好像又给人多了一丝遐想的空间,只是书中没说,这差点在陈清扬心中是差多少呢?

在一个21岁的黄金时代,有好多的奢望。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

就是在那么一个一生的黄金时代里,遇到同样黄金时代的她。两者虽然同样是黄金时代,可多少是有分别的。

“我”的黄金时代更多的是年龄上和心理上的“相对客观”,这意味着年轻,纯粹,干净,简单。

那时候,欲望是可以看见的,就那么点,没有对未来过多的奢望,甚至没想着去“预见”未来。

而陈清扬的“黄金时代”,更多的是来自于她的自我认同。她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罪,更没有错,因为她想到了苏格拉底,“我所知道的是我的无知”。

那时候的陈清扬,哪怕被叫做“破鞋”,哪怕孤独,却傻傻的相信“友情”,爱做梦,坦诚又梦幻,少有纠结,更多的不过是把一些问题替代了眼泪,还没能真正的哭醒。书中是这么说的,“放声大哭从一个梦境进入另一个梦境,这是每个人都有的奢望。”

所以,黄金时代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否也慢慢的成为了每个人都有的奢望呢?

所以,这样的一个“黄金时代”该是多么的黄金呢?

乃至于,“下一瞬间她就下定了决心,走上前来,接受摧残,心里快乐异常。”这是陈清扬的选择,或者说变化,更像是一瞬间黄金时代的陨落,又像是黄金时代该有的洒脱,是新生,是另一种生命力的象征。和现实握手言和吗?也许是,也许不是。

而“我”,在那一天21岁的黄金时代里,却早已将这一切都泄露了:“那一天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后来我才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槌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失,最后变得像挨了槌的牛一样。可是我过二十一岁生日时没有预见到这一点。我觉得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么也槌不了我。”

黄金时代就这样一天天的消失,可是,这种消失是自己所不能控制的,甚至动心起念,都像是某种罪过。

说到底,毕竟“我”不是陈清扬,“我从内衣到外衣都是一个地道的土流氓。”“除此之外,我还犯了教唆之罪,我们在一起犯了很多错误,既然她不知罪,只好都算在我账上。”

而陈清扬的罪,若是没有爱上“我”,这一切也只能是算在“我”账上。

所以,什么是罪,什么是错呢?从始至终,每个人都有每个人都罪,各自的罪,不过是与黄金时代的他们都有关。

如此,也算是黄金时代的一个终结了。否则,怎么去说服别人相信“黄金时代”的存在呢?不过,也许这已然不重要了,发生了,经历过,过去了,已成事实的,在别人眼中从来不重要。因为,这样别人就参与不进来了,就没有想象空间了,也就无趣了。

于王二和陈清扬来说,这是怎样的黄金时代呢?

这大概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吧!

书中或许说了,或许没说,或许只是说了一部分,谁知道呢?管他呢!


鹿九

2019年8月于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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