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世界报以我微笑,病毒统统消灭掉!

2020年,一场被称为新冠肺炎的疫情在中国乃至世界无情的扩散,疫情最初的爆发点在中国武汉,但严格来说,作为一个住得离武汉算得上遥远的中国人,我一开始对于这场将会极速扩散开来的疫情是相当淡漠的,直到武汉封城,直到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在谈论这场疫情,直到平常关注的公众号、使用的APP都在每天每天的推送相关信息,也直到村子封路……

终于,我也开始成为“担惊受怕”的一员,我也开始一天好几遍的刷各种相关新闻,查看疫情地图,看所在城市的确诊人数,一遍遍的查相关确诊病例的活动轨迹,也看着疫情实况中确诊人数、疑是病例、密切观察者甚至是死亡人数的不断上升,上升。

那时的我是什么心情呢?惶恐吗?必然的,因为处于疫情的肆虐中,即便所在的生活区域算得上安全,但依然惶恐于疫情的严重与难以遏制,但惶恐的同时,我却同样安然,安然于各种信息的透明,也安然于国家“战疫”的果决,安然于十天建起的“雷神山”,安然于奔赴一线的“逆行者”。

他们说:哪有什么白衣天使,不过是一群孩子换上了白衣,接过前辈们的手术刀,与死神抢人!这一句话,我是哭着看完的,那群“孩子”们穿着防护服的背影,我一直没有看清楚,因为每看一次,眼前都会模糊一次。

印象深刻的一位患上白衣与死神抢人的“孩子”来自汶川,这位姑娘支援武汉的理由很简单,她说:我必须去,因为我是汶川的呀!她是汶川姑娘,十二年前的汶川姑娘。

这位姑娘的“战疫”请愿书,让我恍惚回到了那个同样多灾多难的鼠年——2008年。那时的我高一,十六岁零三个月,地震消息传来不久,学校领导便打通了关节,组织了募捐,那个课间,做课间操都懒懒散散的我们难得的“精神”起来,很多同学都是省下了自己的伙食费,或多或少的都往募捐箱里投递了自己的心意。

募捐的同时,献血车也直接开进了我们那个不大的校园,我们看着平常或言笑晏晏,或动辄吓唬我们的老师们一个个撸着袖子排着队,然后再拿着一本半个巴掌大小的红本本下了献血车,也看着成年的同学或学长们不甘人后,只剩下差了年纪或身体素质不达标的我们在一旁有心无力。

但是,依然清晰的记得,有几位体格相对健壮的同学,他们并没有成年,却依然上了采血车,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是借用了家中兄姐的身份证号去献了血。当然,这样的行为并不值得提倡,可再不值得提倡,却依然让我铭记,也让我感于他们的热血拳拳。

再后来,是H1N1,2009年,那时候我高二,依然十六岁,当时我们还没叫他“H1N1”,而是叫“猪流感”,依稀记得这次流感爆发后没多久,学校就组织我们体检和接种疫苗,为了让我们警惕起来,老师们对我们重提“SARS”,但“非典”那年我才十一,对一切的印象不过是学习组织了消毒,小学老师给我们说或许要戴口罩,然而,我们老师自己当年都没有戴过口罩。

而“H1N1”这年,鉴于老师的苦口婆心,往来于家校的我们确实买了那么一两个口罩,纱布的,十二层,但每当于闷热的公交车上,看着满车人中零星的几片口罩,再加上其他人看向身穿校服的我们异样的神色,我们的“口罩之旅”最终也没能坚持几次。

只能说,不论是“SARS”还是“H1N1”,那时的我们,还是孩子,是一群不知人间疾,不知世间苦的孩子,直到,今年的“COVID-19”,曾经嘲讽过囤盐、抢醋的孩子终于学会了害怕,只不过盐与醋早就被我们排除在外,我们疯狂找寻的是各种消毒水、消毒药片、酒精、口罩,可是,便是翻遍了网络,问遍了亲朋,依然一罩难求。

是我们终于明白什么是疫情,什么是死亡了吗?或许吧!但更多的是,我从一个孩子,变成了有了孩子!作为孩子的母亲,我不怕自己生病,却怕自己生病隔离时孩子惶然无依,其实,我也不怕孩子生病,因为无论如何,我会努力陪着她,但是我却怕孩子生病后难受的哭闹,怕孩子不愿意吃药时的眼泪,但我最怕的却是,若她生病,却不哭不闹。

一个多月,我哄着孩子呆在家里一步不迈,而我则偶尔会出去买菜,不说全副武装,但出门戴口罩,回家换衣洗手消毒却是做到了,买菜时也尽量去最近的地方,有啥买啥,但在疫情最严重的那半个多月,我们是真没出门,吃的是楼上自家种的几盆青菜和家里过年囤的鱼肉,好在,家处农村,能有这个条件。

后来,传来了好消息,先是家乡汽车企业改造无尘车间用于制造口罩,十来天时间,十七条口罩生产线投入使用,后来他们更是改进了口罩制造机,提高了口罩制造的速度,后来每日口罩产量可达二百万只,这个企业说:人民需要什么,五菱就造什么!

再后来,各地开始清零了,先是增长清零,再是患者清零;然后,放舱医院也一个个的清零了;再然后,武汉零增长,武汉解封,一桩桩,一件件,接踵而来,而我,也开始放心的带孩子出没于乡间地头,人流少的地方。

当告诉孩子,准备带她出去溜达的时候,她天真的问:妈妈,现在外面没有病毒了吗?我答:是有很厉害的叔叔阿姨们把病毒拦住了,所以病毒变少了,我们才能够戴着口罩出去玩一会儿。但其实,我也想有一天,我能如孩子一样,天真的问世界:现在外面没有病毒了吗?我们能出去玩儿了吗?然后世界报我以微笑——谢谢!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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