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咖啡，白乳汁 | 咖啡罐里长大的孩子

        树儿的婴幼儿时光是咖啡色的。九个月大的时候，她与我面对面坐着玩，草席上撒了几颗深度烘培的云南咖啡豆，她抓起来嗅嗅、舔舔。一旁的我生嚼咖啡豆，原来咖啡豆的壳比核味要浓，滋味像无糖杏仁黑巧克力，嘎嘣脆。嚼了七八颗，就有点醉了，跟喝了16盎司（星巴克大杯装）的美式咖啡差不多劲道。 咖啡豆、咖啡渣、咖啡液、咖啡香，树儿几乎每天都能接触到。咖啡对于她来说，就像豆浆一样常见。咖啡不仅是可以喝的棕色的水，还是很好玩的玩具。她喜欢捡咖啡豆，喜欢玩聪明杯(一种手冲咖啡器具），喜欢折叠咖啡滤纸，喜欢抓一把刚过滤出来还湿润的咖啡渣在白纸上涂鸦。如果我戒不了咖啡，她的童年、少年时光也将是咖啡色。

        树儿语言发育明显比同龄孩子迟缓。两岁之前，全部词汇量30个以内，只会说跑、哭、笑之类的单个字和爸爸、妈妈、宝宝之类的叠音词。她仅会说两个不同字组成的词——牛奶和咖啡。这两个词都是无师自通的。会说牛奶是因为她以牛奶为主食，每天进奶量维持在1L左右，出于本能饿了喊奶喝。一个几乎不会说话且口齿不清的孩子，能清晰地说出咖啡一词，证明她泡在咖啡罐里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