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风乍起,遂向浮云问落花

风乍起,遂向浮云问落花(图片来源于网络)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雷阵雨。

今早起床后,天空一直便是这阴沉沉的,灰蒙蒙的一片。偶尔,会有一些阳光穿越过云朵与云朵间的缝隙,到达到地面,白晃晃地铺开来了,一大片一大片的,刺眼得很。

空气一直是闷闷地热着,给人一股粘稠的触感,巴巴地粘着你的皮肤,似乎要把那些细小的毛孔全给堵住了,让你不自觉地便被焖出一层油汗来。

纵使有风,也清新不起来。因为这风也是黏糊糊的,夹着一股闷闷的热气,就那么呼呼地一吹,倒把那些焖出来的汗挤压成一层薄薄的膜,把人紧紧地裹着,愈发让人感觉沉闷,喘不过气来。

此时,再看向那些晃眼的阳光,眩晕得很。都说春日艳阳好风光,可是在这眼前,那些阳光该演绎出的灿烂明媚,全变成一块块被漂白过多次的白纱布了。

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几下,又有新消息来了。

拿起来,打开,是几位简友的推送更新提醒。好像也中了的毒了,每天翻开手机,第一时间总是先看,看那些一直在关注着的简友的新文,看他们与简友间的互动,那些妙趣横生的精彩评论总让人咋惊咋喜,其中不乏让人捧腹的。

感觉人至中年,日子就是那个样子了,按部就班,终日为一日三餐挣扎忙碌,平淡而枯燥,千篇一律,毫无新意,不是在讨伐着生活就是在被生活讨伐着,总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心酸。

来已经大半年了,认识了好多有趣的灵魂。

如狂妃,一言不合就喷你一脸,恣意洒脱,鲜活明艳。她那种人,纵然四面都是楚歌,她都敢啮着闪着光的小虎牙吼上几声。有时候,我总想,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

在尘意纷扬的废品堆里,长眉或蹙或扬,敲下一行行生动的文字,字与字之间流淌着旺盛的生命力,如那雨后的春草,在你一个不留神的时候,便让那充盈的绿色进行了一场肆意的侵略,牢牢地霸占了你的眼球。

有时候,很羡慕狂妃想怼就怼的性格,怼地怼地怼人,有仇,用笔戳戳,有怨,用笔戳戳,有憋屈,还用笔戳戳……爽朗而率直,把自己的喜恶全摊出来,你喜欢不喜欢那是你的事,我自做我爱做的事,她活得那样的真实。喜欢这个可爱得有点小任性的狂妃,她活出了很多我想要活成而活不成的样子。

似乎,从小,我便一直活成别人想我活成的样子,乖巧,听话,懂事,勤快,我得到过许多夸奖,为爸妈挣过自豪,可是如今我再回想那些种种,总觉得心累,也心酸。曾经有朋友问过,这么虚伪,背着个壳似的,累不累?

累吧,可是这个壳背久了,会融进血肉,融入骨髓,甚至融入灵魂,就算再累也脱不下来了。

风乍起,遂向浮云问落花(图片来源于网络)

很喜欢鲁小南。似乎,自从遇到她之后,我便开始认认真真地读现代诗了。读她的诗,总会不自觉地去想像她握笔时的情形。或茶或水,几缕蒸汽在阳光或灯光下缭绕,灵巧的指尖微微轻颤,便有着几行娟秀的字迹出现在洁净的纸页上,如那夜里盛开的优昙花,轻盈若风,清冷如月。

在她的诗里,她的感性读起来也是理性的,理性得有些冷酷,让你更加的刻骨铭心。

我偏爱古典诗词,而现代诗,除了课本上的读过的那些,我真没怎么读过几首。乍看到小南的诗后,我突然发觉,原来现代诗竟也有着如此灼人的风华,让人流连忘返,惊艳不已。

突然很后悔,这么多年来,爱看小说故事,爱看散文,爱看古典文学,却每每在看到现代诗时,只肯匆匆扫上一眼,便跳了过来,从来没有过什么细细观赏,揣摩回味,当真是暴殄天物啊。

那时,我总觉现代诗的太过直白,特别是某些个别的抒情诗,总在那啊哦啊哦地叫着,那情感真的是太过泛滥了,腻歪得很。我偏喜含蓄一点的文笔,乍看平淡如水,再读却隽永如香茗,愈品愈觉回味无穷,那香味在层层叠叠地累加着,让你沉醉不知归路。

原来,我的偏见竟让我失去了那么多美好的体验。

悠叶的诗是有毒的,我便是中了她的毒了。她的诗总是在一个不经意间,便在你的灵魂里种上了一颗种子,在恰好的时间点里,刹那盛放,芳华绝代,摇曳着惊心动魄的美丽,散发着让人沉沦的芳香。

每次看完她的诗后,总是情不能自已,感慨万千,情不自禁地便也握起了笔来,涂涂抹抹,记录一份瑰丽的悸动。她的诗总能轻易地带着我的灵魂去穿越时光,寻找到一些早已被岁月深深埋葬下的东西,让我在那个回忆里,一次次被动地翻滚着情愫。

悠叶的诗让我爱上了现代诗。实在弄不懂,写现代诗的大咖那么多,美丽动人的诗句也那么多,为什么我只有在遇到悠叶后,才会深深地沉迷进这些美好的文字里去呢?我想不通,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我认为悠叶的诗是有毒的,恰恰是适用于我的毒。她的诗,是我的罂粟。

很喜欢里的三位小公主:典昕,丛恩,浅语梦未央。我总会忍不住在评论里称呼她们为公主,很多简友也是如此的。

我如此称呼,一个是觉得她们年纪小,一个是因为她们那些充满着灵气洋溢着青春气息的文字。那些灵动的文字总能让我惊喜,总能让我一次又一次地掉进那个青涩却充满了憧憬的岁月里,一次又一次地那些纯真的美好里徜徉。那些懵懂的天真,单纯的美好,还是那般的酸酸甜甜,让人难以忘却。

也许,是多年的起伏跌宕,灵魂也疲惫不堪了。凄风冷雨淋多了,更能体会到晴日里的灿烂是那样的弥足珍贵。人情冷暖,世事莫测,所以会更加感恩曾经遇上的美好。那些美好就静静地蛰伏在记忆深处,默默闪耀着光,氤氲着让人愉悦的暖意,只要你转身,回头,总让你生出满心的温柔,它们让你知道这条漫长的路上,有阳光的地方,真的不少。

以前总会写一些哀哀慽慽的文字,总是觉着,再怎么呕心沥血,也道不尽那胸膛里弥漫着的缠绵悱恻,在黑夜里便忘了阳光的味道,在阳光里依然记着黑夜里的凄凉。

如今,看了公主们的文字,怀念着那些在当年跳动过的音符,怀念那些轻快过的旋律,它们不止存在于过去的时光里,在今日依然鲜活着,或者以一种更成熟的方式诞生在我如今的生活里,只是诸事不顺烦扰,如浮云般遮了心眼,让我没有如当初那般,乍见便心喜而已。

原来日夜交替不止是自然界的铁律,也是人生路上的常态。人生啊,牢骚太盛防断肠,风物长宜放眼量。怀揣着暖阳,再阴冷的夜也是绚烂的,是明媚。

亦如这闷热的天,此刻云渐多,天渐暗,只是天时尚早,这一场雨后,阳光还不会缺席。

感恩所有在文字里的相遇,这些美丽的文字嫣然若春花,在微软的风里次第盛开,映着天边或卷或舒的云,徐徐地将芬芳弥漫进我的生活,烂熳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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