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7-06追忆我的中学生活（三）

人有三急

上厕所是非常紧张的，除了排队，就是轮候，课间休息，更是如此，小号还好些，大号，对上位者是一种难得的享受，对轮候者则是一种煎熬，用坐立不安，或者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形容怎么说都不会过分。夜晚，对于解决大号者来说，其实就是一种全方位的考验。因为“东司”位于校园南侧围墙边、运动场左侧，围墙外隔着一条泥土路就是旷野一片，草高林低的，晚上是不是有各种怪异的声音传入校园。这种“东司”，实际上是底部挖空成了一个粪池，用灰土隔成南北对称的小间，每间都是长条形悬空蹲位，连冲洗的水都可以省了。外观看似一排平房，中间隔开，男从左进，女从右进。现在就算是偏僻的农村，也难以见到了。粪池在围墙外开口，一是降低粪池水位，二是方便附近农民挑肥下田。“东司”靠围墙边有一条林荫小径通往一栋陈旧的六层楼高的黄色外墙的单体教工宿舍，小径两旁杂草齐膝，长度是一个废置的25米游泳池的南边，池中杂草丛生，池水乌亮，晚上蛙声时断时续。曾有不少教工从池中挖土和煤做煤球。

晚上是没有路灯的，“东司”门口只有一盏昏黄的墙灯远远地标示着位置。上大号需要手电筒，手电筒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必须借得到。其次是人品要好，能约到同学伴行壮胆。蚊子、苍蝇、恶臭，那是免不了的。上位后还要忍受蹲位底下的各种怪响和东东离体后稍微的时间差接触池水发“咚”响引发的一阵躁动，头脑中的各种奇思乱想霎那间齐集，一念间百世千生。效率是奇高的，“官司不如屎尿紧”，就是最好的印证。可惜，这种建筑物已然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