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随笔30】想我娘了！

妈妈在医院里常驻，有护工照料。姐姐们也每周都去看她，为她解决生活、医疗和医药方面的事，而我却差得多了。这不，出差回来了几天，还没有得空去看她。

图片发自App

近期，老太太越发有些健忘，偶尔连儿女都不认识，把我和二姐夫偶有混同错认，其实我二哥一头黑发，我是个大光头，怎么会搞错呢？她老人家不是故意的打击我、嫌我看望少了吧？

不过，实话实说，我还是常把自己的老娘挂在心头的，经常想到她老人家的样子和说过的话。

作者摄

这次出差，从安徽合肥走到了江苏江阴，都是商务要事，于空隙参观了江阴要塞的黄山炮台。那天下午，从上山到下山，不算太远，但天气湿闷，温度挺高，不一会儿，浑身上下就湿漉漉的。经过江边，看到几个人在游泳。他们游得很欢，每个人的身上或者手臂上都系着一个橙红色的浮子。这玩意儿是救生用的，同行的行家介绍说，那玩意儿名叫“跟屁虫”，与救生圈功能类似，只不过是个球形；因为橙红色传递视觉信息最醒目，万一出现了险情，需要岸上和水中的人施救，也相对容易发现溺水者的目标！其实，这里明确贴出告示牌，禁止游泳，但是谁又能阻止得了人与大自然的亲密接触和游戏呢？

作者摄

我的游泳本领是小时候老娘教的。我记得我娘教我游泳的同时，还喋喋不休地告诫我：“儿子，远怕水，近怕鬼，你可不要到生水还逞能啊！”我知道，她指的“生水”是陌生的水域，也可以泛指陌生的环境。

“远怕水”，容易理解，“近怕鬼”呢？我小时候不清楚，而后来发现，这后三个字更是充满了经验和感悟。六个字的发挥大意是：陌生地方要注意外在环境，熟悉的圈子里，小心提防小人！多么有见识的嘱咐啊！

这回，就站在长江边，连一丝微风都木有，闷热极了，真想脱了外衣去租个裤头和浮子，到江里泡泡，解解暑气，痛快痛快！可惜啊，想起来了老娘的教诲，再看看此处禁游的标识牌，也就悻悻然作罢了！于是拿起手机，留几张照片吧。

随行朋友摄

您可知道，如果她老人家在你身边，您若不听劝阻，非得一意孤行地要下水、甚至还与她犟嘴的话，她会怎样？一定得一边儿拼命地制止你，一边儿怒骂你：

“小兔崽子，你真是抱着腚亲嘴……香臭不知！”

当然，这是她老人家壮年时、至少是生病前的革命斗志啦！

“香臭不知”（借李末小友照片）

嗨，此刻突然发现自己强烈地愿望是：宁愿她老人家像从前那样有力气揍我骂我，也不愿意她现在这么病歪歪的手无缚鸡之力，而且越发是步入老年痴呆了！

忽然又转念一想，此刻她老人家在干嘛呢？

一定是好好的，有护工在身边呢，况且我姐也没有打电话通知给我啥。

家庭资料（老娘和儿）

虽然说，老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但是我身在江湖，人不由己。

安慰自己一下吧，我这不是带了手机……不仅“游必有方”，还随时可以联系我呢，对吧？

我知道，我这是想她老人家了！

（师大铁陀写于2018年7月30日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