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以痛吻我》


文/徐耀良

大凡上了年纪的人,都有一种怀旧的思绪,我也不例外。现如今我也步入古稀之年,多少往事,历历在目。有几次大难临头,结果化险为夷,逢凶化吉。人生中处处有难,我能够走到今天,过上梦寐以求的好日子,确实是挺不容易的。

记得五岁那年的一个夏天,我在河边玩水,不慎掉了下去,吃了不知多少口水,挣扎着漂流到对岸河边。此时,刚巧有一个老人从这里经过,看到河边的水草在动,以会遇到了一条“大鱼",就从附近借来一把鱼叉,准备叉住这条“大鱼“,他守候在那里静心观察,结果发现是个小孩,慌得他丢掉鱼叉就把小孩拉了起来。这件事是后来由母亲告诉我的。这位老人姓何,因为他生有一把黄胡子,人们都叫他"老黄胡子",如果"老黄胡子″没有从这里走过,如果"老黄胡子″不看清楚就把鱼叉砸下去,那后果是不可设想的。

在我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一次,双浜小学鲍老师带领我们到虞山上去远足,因为我们都是第一次到山上,很开心,都在到处乱跑,急得鲍老师喊着叫大家集中在一起。此时,我来到一个悬崖硝壁旁,听到下面有叮咚叮咚的响声,好奇地往下张望,谁知山上的草很滑,一不小心,摔倒在地,眼看要坠落到悬崖下面,要是坠落下去,我将粉身碎骨。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双粉嫩的手紧紧地抓住了我,她,就是鲍老师。当时,她还是个20来岁的姑娘,事后,她告诉我:"当时,我不知那里来的力气,如果出了事故,回去后在你父母亲面前无法交待。″

我刚从初中毕业回到农村以后,担任村团支部委员,为了增加团支部的活动经费,经常开展劳务活动。有一次,接到供销社把船上的酒糟运到岸上备用池里的项目,青年们听到后,个个跃跃欲试。我理所当然也带头參加,其实,当时我的身材比较瘦小,同样挑一担酒糟确实感到蛮吃力。挑到后来,我体力不支,在池边不慎跌倒,很快被两位壮实的青年抓住,一位姓马,一位姓邓,他们都比我年长二岁,由他们两人保驾护航,我就安全多了。他们告诉我:"早就注意你走路在晃动,预先当心你了。″此时,我回头一看,不由惊得我冷汗一身,看到池很大很深,酒糟还在冒烟,如果滚落下去,即使不死也伤半条命。

40年前,我得了一种怪病,没有预兆,突然头痛发作,医生反复诊断为"疑似血管动脉瘤″。后来赴上海华山医院复诊,通过CT和脑血管造影,还是没有排除"血管动脉瘤″。以后,我只能靠止痛片控制病痛。二年后,华山医院打来电话,告诉我医院进口了一台核磁共振,可再来彻底复查一下。这次复查以后,主治医生喜孜孜地告诉我:"祝贺你!你的病根不是血管瘤,是筛窦炎,只要回常熟医院动个小手术就可以了。"从此,我彻底告别了病痛。

2012年一个夏天的下午,我去常熟办事走在路上,突然感到站立不稳,倒在地上。是一位素不相识的小女孩把我扶到路旁坐下,还帮我打了一个朋友的电话,才及时把我送到了医院,原来我是脑梗中风,当时半身瘫痪,口齿不清,经过医生半个月的救治,总算可以出院。幸亏我的思维没有损坏,在妻子的携扶下,继续完成了《沙家浜劳模风采录》一书。经过一年多的康复训练,竟恢复如初。现在,我坚持每天步行一万步左右。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学会了写,先后撰写508篇,38万文字,其中68篇文章入选《雅颂文学教室》《名人名篇》《边陲稻香荟萃集》《人生旅途》《那些逝去的故事》《军魂国魄》《文学梦》《优秀文章汇编》等精品集。我继续活跃在文学创作道路上,先后出版了诗集《余光吟唱》,作品集《行走在沙家浜腹地》,纪实文学《横泾村纪事》《走进昆承湖村》和《聚焦红石村》等著作。

其实,一个人来到世上是不容易的。身在顺境,我们固然可喜,面对逆境,也不必太过忧伤。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只要我们正确对待生活的每一分,每一秒。走好生活的每一步。就能在逆境中欣赏到独具特色的风景,悟到许多在顺境中无法渗透的人生哲理,令自己的人生之路更显芳华与魅力。在一次作者派对会上,听了我的介绍,一位诗人对我说:“你的经历,正是命运以痛吻你,你却报之以歌。”也许,这是他对我的鼓励和鞭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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