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亚史塔克河间流浪记五:流浪少年团遭遇无旗兄弟会

前情

二丫从赫伦堡逃走时的身份是卢斯·波顿大人的侍酒娜娜。她不但从波顿大人的书桌上偷走了地图和匕首,还拐跑了小铁匠大牛詹德利和厨房小弟热派。三个人分工合作,又偷了武器、食物和马匹,二丫还利用贾昆的硬币杀死了一个门口的守卫。

二丫在侍酒的身份下听到了波顿与佛雷们的对话,才知道自己的母亲凯特琳和哥哥罗柏就在奔流城,这次逃跑,她将奔流城定为自己的目的地。在被魔山的手下抓获之前,詹德利知道了二丫的秘密,大牛自己也有秘密,太后曾经派金袍子来抓他,但詹德利并不知道那是为什么。


逃亡与狼梦

十岁的二丫年纪不大,逃跑的经验却已经十分丰富了。她在流浪生涯中也学会了很多实用的知识。她懂得要尽量避开大路,甚至干脆走没有路的地方,她能够根据树下的苔藓辨别方向,甚至懂得利用河水溪流来掩盖留下的气味,以防猎狗的追踪。她还会看地图,热派对她竟然识字感到万分惊讶。这个十岁的小女孩俨然成了这一行三人的首领,无人质疑她的决定。

他们遇见过狼,看到过焚毁的村庄,树上吊死的尸首……但是二丫却觉得自己比在赫伦堡时更镇静。她有明确的目标奔流城,她有自己的小团队和伙伴大牛和热派。以一个十岁小孩的标准而论,她已经想得很多了。她知道波顿大人一定会派人来追他们,并暗暗决定,如果被抓就暴露身份来保护大牛和热派。但是二丫有很强烈的直觉,这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本领,她直觉波顿是恐怖而不可信任的。

逃亡是件很辛苦的事。他们不敢休息,不敢睡觉,不敢生火。天总是下雨,又湿又冷,热派一直在抱怨,骑马让人浑身酸痛。热派建议生火时,大牛和二丫异口同声地说“不行”,这让她想起自己最爱的哥哥琼恩,从前总是他和自己异口同声。

二丫自己也很累,以至于骑在马背上打起了瞌睡,却嘴硬不肯承认。最后大牛说服了她,让她终于肯跳下马背睡上一会儿。二丫做了个狼梦。

梦里有四名追踪者,他们是血戏班的人,一个白皮肤的里斯人,一名伊班斧手,一个多斯拉克马王和一个多恩人。但实际上她才是捕猎者,不是小女孩艾莉亚·史塔克,她是一匹硕大强壮的母狼。她有自己的团队,它们潜伏林间,然后在黑暗和细雨中冲向猎物。伊班人和多恩人还没来得及反抗便被杀死,里斯人妄想逃跑,却被她的团队从四面围攻。他的马先被拖到,随后人也落地,跟着喉咙便被撕开。满头铃铛的男人是他们当中最强悍的一个,他杀死了她的一个姐妹,于是她亲自将他撞下马背,巨口咬住他的胳膊,扯下臂膀,满心喜悦地品尝血肉的滋味。


屈膝之栈

少年团从赫伦堡带出来的食物早就吃光了,一开始他们还能坚持躲在树林里,但饥饿让这种坚持变得越来越难。这一天他们终于禁不住无主花园的诱惑,跑出森林到花园里偷菜。二丫拔了三根胡萝卜,热派抱了一棵白菜,这时东边传来歌声。二丫赶紧吩咐热派和大牛去半塌的围墙后藏好,自己则躲在一株柳树旁边,暗暗祈祷歌手赶快过去。

对方渐渐靠近,听对话是三个人,他们打算对热派大牛藏身的围墙放箭。二丫只得现身,装出凶狠的样子希望能把对方吓走,但十岁小孩就算是手上拿着剑,对三个成年男人也没有她希望的威慑力。见二丫独自与三人对峙,大牛和热派也牵马从藏身处走了出来。

对方的歌手自称七弦汤姆,披亮黄色斗篷的大个子人称柠檬,最后一个是年轻的射手安盖。二丫报了个乳鸽的名字,对方认出她衣服上的纹章是波顿家的剥皮人,但二丫不承认自己是波顿的人,也不承认是泰温的人。对方三人却自称是劳勃国王的人。七弦汤姆邀请他们去前面不远的客栈,一起享用一顿热餐。二丫心存疑虑,但考虑到自己的饥饿和对方安盖的弓箭,还是勉强答应下来。


客栈就是我们熟悉的老地方屈膝之栈。不过二丫并不认得客栈招牌上下跪的老国王便是自家先祖降服王托伦·史塔克,她的注意力被别的东西吸引:伸向河中的码头,还有船。——大家一定还记得不久前詹姆三人正是路过了这家客栈,买走了马,留下了船。二丫还观察到马厩里没有马,但留下的马粪却还新鲜。这说明此时詹姆他们离开不久,为凯特琳夫人寻找女儿的布蕾妮与二丫完美错过。七弦汤姆、柠檬和客栈老板的对话不仅证实了这一点,也证明了先前布蕾妮对这位“店家”的判断。

老板娘的丈夫急匆匆地从前门赶来,……“马厩里有马!”他宣布,当他们还不知道一样。

“是啊,”汤姆边说边放下木竖琴,“比你送出去的三匹要好。”

那丈夫恼怒地将蔬菜扔到桌子上,“不是送,是卖的!卖了个好价钱,还搞到一艘小船。不管怎么说,把马弄回来是你们这帮家伙的责任。”


“根本没人往这边过。”柠檬说。

“呃,我明明叫他们朝这边走。你们一定喝醉了,要么就是睡过头了。”


二丫一直静静听着,判断出这伙人是土匪,暗自戒备。大牛警觉性也很高,进入客栈时他就自告奋勇留在马厩看马,等二丫吃完饭再去替他。只有热派对一切浑然不觉,对老板挑剔客栈的面包做得太差。老板不服,用传统方法“你行你上”来怼热派,但是热派真的行(这段蛮好笑的)。未来的西点大师热派传授经验技巧,大谈特谈面包馅饼和捏面团的技巧。

汤姆给了二丫一张写着三个金龙的收据,希望能够换取他们的马匹。二丫意识到自己三人在武力上无法与对方对抗,于是提出不要借据,但要河里那条小船。这时大牛慌忙跑来说有骑兵过来,二丫想要拔剑却被身旁的柠檬扣住了手腕。这个举动唤起了二丫对魔山一伙的恐惧记忆,她抓起桌上的酒杯砸断了柠檬的鼻子。可他们还是没能逃走,二丫没跑出两步就再度被柠檬抓住提离地面,大牛与汤姆对峙。骑兵队也赶到了,门外进来的队伍奇形怪状,这些人衣衫褴褛,武器却很精良。这支队伍末尾出现了一个二丫意想不到的熟人。

“哈尔温!”她挣扎着向前去,试图挣脱柠檬铁一般的抓握。“是我啊,”她喊,“哈尔温,是我,你不认识我了吗?不认识了吗?”泪水涌出来,她发现自己像婴儿一样哭泣,又变回从前那个笨女孩。“哈尔温,是我啊!”


“我是女生,”她抽泣着,“我是波顿大人的侍酒……你一定认识我的!我小时候,你牵过我的小马。”

他瞪大眼睛。“诸神在上,”他的声音噎住了,“捣蛋鬼艾莉亚?柠檬,快把她放开。”

“这家伙打断了我的鼻子。”柠檬随手把她扔在地上。“七层地狱,她究竟是什么人?”

“她是首相之女。”哈尔温单膝跪下,“临冬城的艾莉亚·史塔克。”


无旗兄弟会

哈尔温是临冬城马房总管胡伦的儿子,奈德的侍卫之一。当初凯特琳抓走了提利昂,泰温公爵派出格雷果·克里冈去骚扰河间地。泰温的本来意图是引诱奈德亲自带队出击,但是奈德在之前被詹姆手下袭击,意外被马砸断了腿(书里剧情),于是只好派贝里·唐德利恩伯爵带队,同去的还有密尔的红袍僧索罗斯,另外奈德又将自己的二十名侍卫也派了出去,哈尔温正是这批侍卫之一。

这支队伍在当时是合法的,他们是以劳勃国王和首相史塔克的名义去抓捕魔山。但是形势急剧变化,不久之后劳勃驾崩,史塔克被宣布为叛徒,这支队伍也就失去了合法的名义。

根据哈尔温对二丫的讲述,贝里伯爵与魔山的第一战便遭遇了伏击,当时一百二十人的队伍只剩不到四十,唐德利恩本人也身负重伤,每个人都认为他活不过那个夜晚。但索罗斯在祈祷中获得了神秘的力量,贝里伯爵不但活了下来,还奇迹般地恢复健康。此后,这支队伍就与河间地的兰尼斯特军队展开了游击战,他们从“为国王而战”变成了“为国王的子民而战”。他们保护百姓,也逐渐赢得了百姓的支持和信任,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他们当中。


热派留在了屈膝之栈,老板娘要他留下来烤面包。二丫和大牛被兄弟会带在队伍里。一开始二丫因为遇到故人过于激动,忽略了队伍的行进方向,但是随着心情慢慢平复,她发现队伍是在向南走。兄弟会的人似乎到处都有朋友,那些百姓隐藏在废墟或者地窖里,他们为兄弟会的人提供饮食、遮雨的屋檐和各种消息。最重大的一条消息是弑君者逃跑了。连二丫都意识到这个问题很严重,这支分队的头目泰洛西人绿胡子认为必须将消息通报给索罗斯。

二丫再度指出队伍是在向南,这次终于有人告诉她,目的地不是奔流城。艾莉亚·史塔克是一个重要的贵族俘虏,她将被带到闪电大王面前,由他来决定对她的处置。

二丫不愿当闪电大王的俘虏,她趁人不备突然间策马飞奔。小丫头骑术高超,几乎甩掉了所有兄弟会的人,最后追上她的是哈尔温,——他是马房总管的儿子。二丫无可奈何,只得怏怏不乐地随他回去。


简评

无旗兄弟会在唐德利恩领导时期可以说得上是一支侠盗队伍,唐德利恩很有使命感,尽力维持公平与正义,这让他们赢得了百姓的支持和爱戴。回想之前魔山手下记事本审讯村民的台词,无旗兄弟会真像老电影里的抗日游击队了。

兄弟会的敌人最初只是河间地的侵略者兰尼斯特军,但是这个情况随着战局的展开逐渐变得复杂起来。之前詹姆的章节中,河边有棵树上吊死了几个女人,原因是“与狮子同床”,这样的事就是河间诸侯或者北方人干的了,也别忘了血戏班这样的佣兵团,狮子阵营的支持者,在他们倒戈之后自然也就成了叛徒,找出来不费吹灰之力。——但是百姓何辜呢?无论是狮子、鱼,还是狼,又或者佣兵团,他们都无力反抗。兄弟会“为国王的子民而战”,赢得人心。

这就很深刻了。列王纷争,真正把百姓的死活放在心里的,一个是被看作废物的艾德慕·徒利,另一个是被定性为土匪的无旗兄弟会。

血色婚礼后,唐德利恩牺牲自己生命(他可能也复活腻味了),救回了凯特琳。复活后的凯特琳称为石心夫人,我是很为闪电大王感到不值的。石心夫人领导的兄弟会,已经渐渐变成了她个人的泄愤和复仇工具,到这个份上,估计已经没法被招安了。


二丫流浪太久了,终于遇到一个自己认为可以信任的人,终于可以尽情哭一场,但之后的事情并不符合她的想象。大概她以为哈尔温会直接把自己送到奔流城母亲的手里,却没想到要去见什么闪电大王。二丫在流浪中不断抛弃各种身份,她是孤独的,但是她现在发现找回身份之后更孤独,之前的伙伴现在都把她看作“小姐”,信任的哈尔温成了兄弟会的一员,她没有族群,甚至连同伴都没有了。

“俘虏”一词令她更为恐惧,她的确一直很勇敢很强悍,但是这并不代表记事本那种对俘虏的审讯不会对她的内心造成影响,那是她所深深体会到的“俘虏”一词的含义。艾莉亚·史塔克,拒绝由别人来掌控她的命运,这是她逃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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