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酒止步》——张小兜

    诗酒趁年华,而我止步于诗酒。早就过了桃李年华,来不及挥手告别,就不知不觉的迎来了摽梅之年。回首曾经度过的25年,有欢乐、有幸福,当然,也少不了悲伤和离别,有些人悄悄给你准备了惊喜,也有些人,在人潮拥挤中走散了。

    身边的家人和朋友都在积极为我的终生大事着急,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了我自己一个人在独活般,却不知道,是我在远离这个世界,只想寻属于自己的安静。说起来离上次正儿八经的写自己的故事也有一年多了,好像再不动笔,大家都忘了我曾经也是一个诗酒趁年华的文艺青年。有一天,一个许久不见的朋友突然问我:张小兜,你什么时候再写写我的故事呀。好像上次写她的故事,还是大学时候,那时候天天没事干,拿着她的故事用来为自己的文字充数。那时候她的全世界是一个得不到的男孩子,而如今,她已经找到了眼里全是自己的大叔,虽然没有轰轰烈烈,但我再见她时,脸上洋溢着幸福。

    每个人的故事都在继续,而我的故事到此结束。朋友对我说她在店里碰到了谁谁谁,而我的内心已经丝毫没有了波澜。感情世界就像我最爱的拼图一样,明明看着是一个缺口被填补上了,但合不合适,拼图拼完了就知道了,而我拼完了拼图才发现,一开始的第一块就拼错了,导致后面的拼图都是乱的,也懒得再去拼了,不如扔了让人省心。喜欢和合适是两回事,喜欢是初次见面的心动,而合适,可能就是后面生活的平淡。后面再谈起这段故事,不过是喝酒时的下酒菜,用来压住那一股酒劲。

    有一个朋友问我会喝酒吗?我笑着对他说不会喝酒,他也笑了笑说不相信,看我微信名字就不相信,我的微信名字是“诗酒止步”。其实,名字跟酒没有任何关系,如果说非要扯上关系的话,那曾经发生的故事就是一句句诗歌,曾经遇到的所谓的爱情就是一杯杯让人迷糊的酒。从此以后,诗酒止步,不再谈论过往。

    而我也非常喜欢诗酒一词,“诗”为美,“酒”为醉。自古以来,诗酒在一起,道不尽许多忧愁与豪放。“诗酒”一词苏轼也比较喜欢,他在《寄黎眉州》诗中提到:“且待 渊明 赋归去,共将诗酒趁流年”。在《望江南·超然台作》中这样说:寒食后,酒醒却咨嗟。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这是苏轼的一种生活体验,诗和酒,是中国古代文人两大慰藉,酒之于诗人,是一种精神解脱的方式,让人一时能忘却现实,沟通物我,回归精神乐园。所以才有了戴复古的“自笑诗人多好酒,君能不饮任樽空。”古人皆如此,后人亦如此。

    因为一个网名,便有了一个故事,因为一个故事,便学会了成长。最近一直在刷抖音,当系统给我推送的都是文案的时候,我就知道到了卸载抖音的时候了,许多文案像毒鸡汤一样入喉断肠,一遍遍的在提醒着黑暗中的夜猫子什么叫人情薄凉。有些话不需要旁人和抖音去治愈,自愈是最好的成长。

    这个社会大家都很忙,90后成了最没志气又瞎忙的年龄,打开朋友圈,不是谁谁谁找到对象了,就是谁谁谁已经领证了,剩下几个谁谁谁忙着晒娃,还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忙着给她们点赞评论,用别人的故事当做自己生活的下酒菜。大学老师在第一节课告诉我们,在该干什么的年龄干什么事,但我却看着身边人,25岁的年龄适合干什么事?以梦为马,不负韶华?还是诗酒趁年华?我想,应该不会是像我这样早早地奔入老年人生活,白天赏花品茶,晚上赏月发呆。

      当所有梦想变成一粒尘埃时,才发现自己的渺小。2020年,我拼了两个乐高,剥了四瓶子瓜子仁,看了十宗罪全集,写了将近一本子的人生吐槽。当别人都在忙碌教案工作手册的时候,我在悠闲的画简笔画;当所有人都在马不停蹄的准备手上档案为了迎接检查时,我跑去校园不同的地方去拍风景照;当所有人都在为了实现梦想的时候,而我在一点点消耗梦想,最后化为虚无。2020年是我的本命年,也是我最糊里糊涂的一年,什么都没得到,一直都在失去。就因为2020年第一天朋友告诉我“十鼠九灾”,我便记在心里,因为我相信,我肯定就是“九灾”中的其中一个。果然,2020年没有让我失望,明白了本命年就应该安安分分,不相信命运就要渡劫了,我很高兴自己难得糊涂,虽然没有任何收获,但也让我永远记住了2020年,记住了那个把所有失去都归咎于渡劫的loser。

    诗酒已经止步,但也是一种新的开始。可能诗酒的生活不适合我,我摊牌了,曾经的故事已经写成了一本书,是时候塞进书柜,重新拿一个本子写下新的故事,故事就从开头开始——“嗨,你好”。


(题外话:微信公众号已经注销,许多文章已经失效,除了里有的,其他的都在QQ空间日志里,不过也没什么看的,都是别人的故事。后面可能还会试着去写写乱七八糟的文字,东拼西凑,凑够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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