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瓶男的故事(序曲)

      怎么会想起来躺床上扯这个犊子呢,因为环境安静了,心里突然也沉静下来。都说爱装逼遭雷劈,所以我没有刻意要作什么,只是简单安静的环境让我想起来很多往事,想说给你听。

      我的小伙伴“三枪”,他是一辆自行车,我俩处了将近六年,真的是既爬过山也钻过河,到现在连记忆都落了灰,谁也不知道三枪(且让我叫他三枪吧)现在身归何处。因为家里小,只能在心里收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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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中的时候基本上每周都奉命去一次深处大山怀里的老家,爸爸每次会给我钱让我买一些饼干什么的看望老家的奶奶,因为半路上我可以自己偷吃所以我很乐意去那个从早上出发中午才能到达的老家。走好远的上坡式柏油路,再走下坡的水泥路,到山脚下的时候有小溪流要趟过去,最后爬山路,当时热血少年一个,现在想起来挺可怕的,因为山路上一个人没有,只有呼呼的北风,还有三枪和我。人家都是武侠迷,我当时看点路遥的书,便自以为这是作家积累写作素材的好机会,“体验生活”嘛,所以还自乐其中。严格的说三枪是个女式车,或许应该像个女孩一样在城市里保持优雅。但在我的手里他经历过比牧马人还多的路况,我带给他太多的曲折和崎岖,护泥板我用铁丝固定在支架上,车铃也换了好几个了,一般形容车子烂就说,车子上除了铃铛不响之外到处都在响,我的三枪只要一上路铃铛也响。另外,几乎每周走山路,车闸不好使了,经常用脚刹,然而太费鞋,鞋底快磨破了才顿悟,换鞋还不如换闸。三枪身上几乎没有原配的零件了,然而陪我去镇上初中上学的路上他依然勇猛,夏天自不必说,学校门前有一段土路,一个拐弯甩尾车轱辘后边自带漂移特效。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冬天,因为走读的缘故,每天骑车回家吃饭,准确地说是回家自己做饭自己吃,然后回学校背马克思主义,做数学卷子。冬天的乡村小镇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切身的印象的,早晨上学的路上完全没有路灯,靠着地面上的雪折射的白光和车铃辅助行驶,如果后方有汽车可以借点光,快速行驶一小段,车一过,一切又恢复黑暗。

      说到黑暗,我想起了我和别人打的一架。三枪当时在旁边目击了一切,我伤到了肋骨,没啥事,完了拍拍衣服我扶起三枪就走了。这场架的原因我是彻底记不清了,但肯定不是为了某个女生,当时我的情窦还没初开,三枪或许知道吧。但是对于轻狂的少年时代来说,架是打一场少一场了,之后一定没那么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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