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镜~艺术中的荒野时光

      心若往来自如,就是最美的季节。汗水熬成了秋收,预热了寒冬的藏,便可以敞开自我了。


我叫朱昶红,字本镜,号煮月堂。一位江南女子,出生在浙江德清,旅居苏州十年。喜欢艺术,却总是和艺术若隐若离,没有完全投入也没有完全出离,就像荒山竹林的野茶,没心没肺的自由生长着,时而用刀笔表达我灵魂的容颜,丑陋或良善,真情流露,时而捧着一碗茶发呆,懒散的像一朵云。

我摄入的确实太多了,古琴、书画、竹刻、篆刻、诗词写作、太极、禅学、茶学…


      记得在《后汉书·马融传》:“贾君精而不博,郑君博而不精;既精既博,吾何加焉。”知道这个理,但用因缘观去看所有事情,会很快发现每个结果都是许多因缘条件促成,没有一件事是绝对独立发生的,艺术也是一样,是相通的,而我只想做自己喜欢的,博学多乐,活的尽兴,何乐而不为。

      在艺术这块布满青苔的石板上,已经不再去在乎成就了,而当下性情的抒发和快乐才是最真实的存在,未来不可期,做自己喜欢的事,接受不确定的未来,让艺术更富有立体而又生动,才能见证自己在时光中的花枝春满。


    清晨,在山水边打完太极,便去竹林里灌点山泉水带回去泡茶,风往来者,声若空谷传回的歌谣,竹枝摇摆着身姿。顺路看看竹子,唯愿有倾心一见,待冬至后砍回。

山泉水

      一处静室里, 铁壶中竹林泉水已沸腾,冲击出"吱吱"的声音,不急不躁,空灵清脆。开一饼老茶喝,就像拿过李白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之,管它是酒是毒。丢了忧心,便可以坐下来看书、听雨、品茗。时光里不见古人只见自己,那几世的过往,早已退了的光环。李白的诗中没有别人,只有他自己和天地光阴任性,而我也放任自己在无尽的虚空,得以自在。   

    有时写字、有时画画、有时弹琴、有时刻竹……


    没有规律就是我的规律

    书房里,砚台、老墨、茶器、竹臂搁、太湖石……与这些喜欢的器物相依,它们是有温度且可以和我长久。风透过窗棂带着清新和禅意,替我熄灭了惊天动地梦想,唯剩下笔墨行过宣纸的触动。 

写写字吧 

再画二块竹臂搁,

有时也帮竹刻艺人画稿

图片发自App

      有一次去云岫寺观宋梅,回来心血来潮画了这个茶则,后来又用白玉和香妃竹做了个茶则,自己甚是喜欢。

云岫寺有宋梅一株

写作也是我抒发情感的方式,散文、诗词、随笔…。


快中秋了,写了首词,

    【水调歌头】忆故人 

塔痕遗无迹,明镜月当空。石阶依旧,行客来去貌难同。泉水叮咚依旧,水草依溪飘动,念故去颜容。古寺磬声远,秋半夜风松。云岫殿,千灯续,万法融。古砖旧瓦,倾诉过往几千丛。纵有闲情雅致,难忘炎阳离别,梦醒坐云风。朝出晨钟叩,夜入鼓声隆。

    一个人的后花园,可以是座山,竹林密布,泉水清澈。隐在山下陋室,暖阳之日或细雨绵绵,顺着古道,悠哉悠哉的时光依然踏上了石阶,心内油然而生出了一首诗:

春山远去萦微径,芳草疏藤断曲溪。

林外白衣遗鏡影,亭前碧水润红泥。

枝拦木阻登峰久,路转波开抱石栖。

长望天霞知昼晚,千峦披彩暮云低。         

      那夜,梦见了竹林中的赵孟頫和我轻声细语。他是随风潜入夜?是润物细无声?他是我中年遇到的赵孟頫,不早一步不晚一步,恰恰好地用一支毛笔熨烫了我所有时光的褶皱。   

    宣纸可容山泉、树屋、人物……皆以平面而承。墨分五色,笔下藏有骨而行之。岁月熬成的年纪,竟然也懂了此意中意。 中年是五味杂陈沥出后的淡然本色,是一抹素雅。而心亦隐在了低处、静处。寄情于物,静坐读书,笔墨渲染,雕刻去缚。此中岁月,除了依旧振翅飞翔,也可以成为不刺眼的光芒,柔和平实,恰如一盆菖蒲散发的清气,低调而不失高雅。 

择一块竹子,画一幅心中的画,刻完,就是多了一个孩子。   

回忆往昔多少时光 

漂流而过的 

现在都已淡忘 

而今    竟感觉 

岁月匆匆的自在

泰戈尔的诗句,流淌在往昔岁月里,不管风雨还是阳光,都在该丰收的季节熟了金黄的稻穗。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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