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知青岁月(下部一)

      文字: 潺 潺 流 水

      图片:自拍,自选     


   

                  第一章

        三百多年前,在美丽的科尔沁大草原科左中旗右翼,古老延绵的九峰相连。它东起刘房子,西至东辽河畔。在东径124度48分左右,北纬43度33分左右的中峰凸岭南坡脚下,有一处‘‘公主陵’’遗址。在公主陵墓穴中安葬的是一位漂亮的响铃公主,民间流传着她与刘刚有一段美丽动人的爱情传说。 还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淙淙从山脚下流过,水中的鱼儿自由的游来游去,伴随着公主如影随形,相互追逐嘻戏玩耍。而如今,这片浩罕的大草原早已被闯关东的边民开垦成为良田。中峰依旧在,美人无影踪。

        在中峰山脚下的小河旁,座落着一个名字叫江东孙的自然屯。公社在江东孙屯建了一个知青点,取名‘‘文艺集体户’’。1973年的10月,我迈着沉重的步伐,背着转户时的‘‘行头’’走进了这个新组建的知青点,成为了这个集体户年龄大的知青老大哥。

        这个集体户建设在屯子中央的土路道南,是五间红砖大瓦房,四周有齐胸高的围墙。走进院子,看到门前有一口压水井。院子里南面是集体户的宅基地。院子外的南面是生产队的玉米地,偏东方向是生产队一个很大水域的养鱼池。

        这五间房子男知青住东两间,女知青住西两间,中间的屋开门,也是厨房。房子的门窗刷的是天兰色油漆,明亮的玻璃非常透明。透过玻璃,我清楚的可以看到男知青屋里的一铺大炕上,工整的摆放着一排卷着的行李。炕的北面的地下,还安放着一个乒乓球台。

        望着眼前的一切,这条件与我原来插队四年的集体户相比,同样的五间房子,另一个则是低矮的土平房,破房子,漏屋子。怎么个比法?这个差距顿时让我非常感慨!

        这块的条件好,生产队的收入也比较高。但是,这个知青点的知青家长大多数都是带长的干部。有辽宁省组织部的,本县组织部的、县交通局的、公社的、镇百货公司、××工厂的领导……

        我是一个插队八年多的老三届知青,在广阔天地那么多年沉重的修理地球,曾清楚的记得流传在知青中的一副对联。上联是:爹有能,儿回城。下联是:爹无能,儿务农。横批是:比爹。

        我出身白衣,在原集体户当户长时,因坚持原则得罪了大队的地方实权派;没钱请客送礼,有很多革命事业需要的岗位都安排上了镀了金的人。后来在不对的时间点,遇到了阴险狡诈之人,妄图把莫須有的罪名强加在我的头上,险遭迫害的我被逼无奈只好转户去他乡。在对的时间点上,我被阴差阳错的安排在这样好的环境中,已是莫大的荣幸了。因为这个文艺户要经常演出,需要有人为他/她们写稿子编节目,我当时耍笔杆还有些小名气,有缘就来到了这个户里。

      初来乍到,我的思想比较低沉,也不太爱说话,非常明白自己半斤八两。早有思想准备的我,没有奢求,甘当绿叶陪衬红花。我看到户里有背景的文艺干才们,他们白天是不出工的,大队给记工分,脱产排练节目。而我则是白天参加生产队的劳动,利用晚上自己的业余时间为他们写东西。那个年代,除了样板戏,多是一些快板书、三句半、歌舞、小表演唱一类的节目。有关内容都是农业学大寨活动中的内容,贯穿的主题离不开阶级和阶级斗争,宣传×××思想。

      记得我到这个新的集体户后,第二天早上就参加个生产队里的劳动。这天早气活是割水稻,只有我一个知青参加。

      我已经干了四年的农活了,一切都不陌生,也不在话下,是一个棒棒的劳动力。我把镰稻刀磨得锋快,站在稻池前跟着打头的弯腰开镰。只见我的镰刀飞舞着,刷、刷、刷,稻子被我飞快的一刀又一刀割下来,工整的堆放在稻田里。不一会儿,我一军突起,把很多社员都甩在了后面,最后冲在了最前面,率先割到了地头。

        割到头了,我用袖头抹了额头的汗水,一屁股坐在稻池梗上。放下了镰刀,随手掏出了带来的口琴,又一次吹响了苏联卫国战争时期的歌曲《小路》。

        一条小路曲曲弯弯细又长,

        一直通向迷雾的远方。

        我要沿着这条细长的小路,

        跟着我的爱人……

      社员们都陆续割到地头了,早气活就收工该吃饭了。我手里握着镰刀,同社员们共同走在回家的路上。年青的小伙子有人好奇的看着我,姑娘们有的向我投来羡慕的目光,年龄稍大一些的社员一边走一边说着话。我谁也不认识,也没有人和我搭讪。我很在意要联系群众,刚要与身边的同路社员打招呼。这时,大队架在路旁边的高音喇叭响起来了:‘‘下面播送大队通知,下面播送大队通知,四队女知青张××听到广播后,于早饭后来大队部开会。下面播送大队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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