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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内容:第九章到第十五章(80到157页)
章节名:内部使用的行话、FFCC毫无理由地解散、餐厅、除了无产者、惊人的数据、折磨他的记忆、希望在无产者身上
从昨天阅读中了解到温斯顿所在的极权社会政府大楼是由四个部门组成的:真理部、仁爱部、和平部和富足部。越往后读越有强烈的拧巴感,就像这本小说的名字一样。据说当时乔治·奥威尔想起名叫“欧洲的最后一个人”,而出版商建议换个名字,于是他便把自己在1948年写成的这部小说起名为《1984》,知道这个背景后,就更敏感于书中与我们认知颠倒的存在。
温斯顿——本书的主人公——他在政府机构真理部工作的情况连他自己都有些厌恶:他们真理部主要目的就是修改一切的文字、数据、编造所有虚假的信息、事件和人物,其目的就是让所有人相信极权社会的统治者老大哥极其英明,英明到所有决策没有失误、所有寓言全部实现、所有目标超额完成。
从修改的文字的记录中,会感觉到现在的伦敦在老大哥的带领下不光比战争前要好,甚至越来越好!但实际情况呢?文中通过多处温斯顿的生活、餐厅食物、酒水等细节的描写反应了生活的每况日下。
虽然随着身体的衰老,一切自然会变得更糟,如果你的心厌倦了不适、肮脏和匮乏,厌倦了无尽的冬天、粘乎乎的袜子、停开的电梯、冷水、含砂的肥皂、一碰就散的香烟、味道古怪的食物,难道这不意味着这不是事物的自然规律吗?
即使生活实际与记录如此不符,但没人察觉,也可以说是没人敢去察觉。像温斯顿就感觉到了,像他一样的人又有多少呢?即便如此,他们大部分人的主要精力却都不在这方面。党内分子主要在想如何对付思想和行动上反党的叛徒,非党内的无产者则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为填饱肚子而挣扎,没时间、没头脑思考这些问题。
文中分别对两类人群给了清晰的描述——党内同事和无产者。
党内同事——塞姆
“绞刑很精彩,”塞姆怀念地说,“扫兴的是他们把囚犯的脚绑了起来。我喜欢看他们两脚乱蹬。最精彩的是,到最后舌头伸了出来,是青色的——青得发亮。这是最吸引我的细节。”
塞姆肯定会被蒸发,温斯顿又想。想起这个他有点难过,虽然明知道塞姆瞧不起他,不太喜欢他,而且如果有必要的话,完全有能力把他当作思想罪犯揭发出来。
党内同事——帕森斯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老弟,”他一边叼着烟斗笑着,一边说,“那次我那两个小家伙放火烧了那个卖东西的女人的裙子,因为他们看见她用老大哥的海报包香肠?他们偷偷摸到她身后,用一盒火柴点着了她的裙子。我想一定把她烧的够呛。小兔崽子们,啊?但真是积极!这是他们现在在小小间谍队里接受的一流训练——比我那时候强。你知道他们最近发给孩子们什么东西吗?一个可以透过钥匙孔偷听的听筒!我女儿昨天晚上拿回来一个,在客厅门上试了试,她说比直接用耳朵听清楚两倍。当然了,别忘了,这只是个玩具。但是交给孩子们的想法是对的,啊?”
无产者——
只见两三百个女人挤在路边市场的货摊周围,表情好像沉船上的乘客一样凄惨。但是这时,集体的绝望已经变成了大量的个人争吵。看来有一个摊子在卖铁锅。那种锅又薄又不结实,但任何炊具都是抢手货。现在供应已经出人意料地结束了。买到的女人被别人挤来挤去,想拿着锅离开,几十个没有买到的女人围着摊子大吵大闹,说摊主开后门,说他囤积惜售。又有人一声叫喊。两个身材臃肿的女人,其中一个披头散发,正在抢同一个锅,想从对方手里夺过来。两人抢来抢去,突然,锅柄被拉掉了。温斯顿厌恶地看着她们。然而,片刻的功夫,那从几百个喉咙里发出的喊声蕴含着几乎可怕的力量!为什么他们的喊声从来不用在任何重要的事情上呢?
能够让这种事情发生,可以说极权主义的工作做的很成功。而比这更加可怕的——也是给我印象最为深刻的——他们在编写新话词典,这种词典制定有违我们普遍常识,不是根据需要发展收录新词,而是在削减词汇,削减到只剩下骨头。正如塞姆所说“第十一版本是最终版本,我们正在确定语言的最终形式,一旦使用,就没有人再用其它的形式说话了。”他们认为反义词、同义词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以“好”这个词为例,如果你有一个像“好”这样的词,何必再要一个像“坏”这样的词?“不好”就够了——而且更好,因为它恰好是“好”的反面,而“坏”却不是。又比如,如果你想要一个比“好”程度更强的词,何必要一串像“优秀”、“卓越”等等含糊无用的词?“很好”就涵盖了这个意义了;如果你还想更强调的话,可以说“极好”。当然,我们现在已经在用这些形式了,但在最终的新话版本中,这是唯一的形式。
文字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我曾经也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要学同义词、反义词?看了塞姆这段话,振聋发聩!“你难道没发现,新话的唯一目的就是限制人的思想范围?最终,连思想犯罪都不可能了,因为没有词语可以表达。每个所需的概念都只用一个词来表达,而这个词有严格的定义,所有次要的意义都被抹去而且被遗忘了。”
我想到前两年一个段子:说不怎么看书的人到了沙漠上看到景色感叹“哇!全他妈沙子!”而看过书的可能随口而出“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当然这只是个玩笑,但结合今天阅读内容,让我想到前些日子读的侯世达一本书《表象与本质》,里面讲我们人类学习就是通过类比和范畴化完成的。举个例子——我们小时候学“妈妈”,最先看到自己妈妈,所以我们会把自己妈妈当作“妈妈”,但当我们看到别的小朋友叫别人妈妈,自己爸爸管奶奶叫妈妈的时候,我们大脑会慢慢把“妈妈”这个词的形象范畴从自己妈妈身上进行扩大。
前两天直播画面也跑进了我脑海:一个心理主播不无自豪地说自己父母一辈子特别恩爱,没有吵过架……话刚到这里就被打断了,立刻有人说这叫恩爱啊?这叫相敬如宾,恩爱一定是吵过架的巴拉巴拉。我今天提出这个并不想讨论什么是爱,我想说其实我们对于词汇是有不同理解的,也就是每个人词汇范畴不同,所以才会有新思想、创意或者误会产生。
这么看来思想丰富的人和肤浅的人最明显差别在于:前者能够了解自己的想法并清晰准确表达出来,而后者表达含糊不清,不知自己所想甚至引起他人误解。我们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看重沟通,在学习技巧的时候却忽略了更重要的:我们沟通中很多误会、冲突其实是和自身语言的丰富度有关!
突然我有点明白读书的意义所在了。难道一个人非要读书吗?我想不是的!
如果我们只想赚钱生存,现在只要踏实肯干、不财迷心窍,完全可以通过体力劳动满足基本生活的。
但如果我们想解放自己思想、看清事物规律、尝试人生跃迁、改善人际关系、调整心里状态,那我们就一定要读书!
温斯顿在这样一个信息完全封锁的极权主义社会都在努力追求自由,如果能感同身受,不希望像他那样。在如今这个信息时代,我们更应把握机会通过读书解放自己、改变自己,成就自己!
因为这些跨越时空的文字能够丰盈我们的内心、武装我们的大脑、净化我们的灵魂:
让我们知道即使疫情当前也并不可怕,因为十四世纪欧洲黑死病也曾一样席卷大地,但终将过去;
让我们知道即使现在被减薪裁员也不要焦虑,因为纵观人们成长规律,低谷意味着新的转机;
让我们知道即使现在什么都不会也不要放弃,因为改变可以从现在开始,就如曾国藩一样三十岁开启自己人生的逆袭之旅;
所以我要阅读,不光要阅读,还要不同以往的阅读!
我不再只用眼睛看书,寻求自我安慰;
我不再只跟着作者思路走马灯似的读书,完全没有思考;
我不再只用脑子读书,偏见选择阻碍成长;
我要开始用心读书,带着自己的经历和感受去读书!
不光如此,还要进行思考、沉淀,形成读书笔记!
不光如此,还要用身体去践行学习,因为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就这样让阅读成为自己人生的一部分吧,就如杨绛先生所说的一样“用生活所感去读书,用读书所得去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