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究:北大博士失联20年后一句“清官难断家务事”的背后

近日新闻:一位77岁老母亲病危,唯一的心愿就是想见到出国后失联20年的小儿子最后一面。小儿子是老伴儿靠卖老鼠药供出来的北大博士后,很优秀,曾是全村人的骄傲,只是选择出国后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杳无音信。热心网友根据点滴线索找到身在美国的儿子,当联系到儿子,问能不能回来见母亲最后一面,儿子说了七个字:“清官难断家务事。”就挂断了电话。

网络上的评论大体是两类,一类是责备小儿子白眼狼,没有孝心。一类保持中立,表示不知全貌不加评论。

对于实际情况我们并不知情,没有经历他人的苦难,我们没有办法去评论他人是非,没有资格去劝人家大度感恩。只是借着这个机会,我们可以梳理一下自己的认知,拷问一下自己的内心。

此时此刻想起麦家的那封《致父亲》,麦家在信中回忆起父亲在自己12岁那年,不问青红皂白暴打自己的事情时写到:“父亲,你怎么会这么狠心!...我心窝里插了一柄刀,怎么也拔不出来了!...我变了,变成了一个孤独的孩子...我蔫了,废了,我成了个哑巴、聋子,我把自己完全封闭起来,不跟人玩,不跟人交流...父亲,说起这些,我心里还是痛,痛得我浑身发冷......”字字句句体现了麦家17年不跟父亲说话的悲愤之情。

麦家在信中同时表达了对于父亲“报复”后的羞愧,以及在自己觉醒之后想回到父亲身边尽孝时,父亲却老年痴呆不认得他的那种悲哀。

“探亲回家,我给母亲从穿的买到用的、吃的,就是不给你买一盒烟,一袋糖...甚至,我把姓名都改了,父亲,我真觉得自己是个混蛋,怎么能这样对待你?你是给我生命的那个人,纵然曾经粗暴地打骂过我,我又怎么能如此深刻地记恨你,报复你?我羞愧!...父亲,你一辈子给了我很多,我想最后再要一点,要你一个清醒的笑容,一个确凿的认可,一声安慰,一声原谅...父亲,给我吧,我恳求了,今天晚上就给我,在梦中,我等着......”

虽然直到现在,麦家也觉得自己“从小就没有学会放松,一辈子都在紧张”,聊起父亲,他会有些自卑,有些怨恨,又有些愧疚。但他已经体谅到了自己父亲的不易,父亲即使不懂自己,但不代表不爱自己。麦家在经历儿子叛逆的过程之后,更能深刻理解一个父亲的伟大。

叛逆的儿子关上自己的房门拒绝和他交流,他心里隐隐的痛,各种尝试,试图走进儿子的心。在《朗读者》节目上,他曾闪着泪光说:“陪伴儿子,就像陪伴一头老虎一样,你得小心翼翼。”

任你如何强大,如何成功,在面对父母这个角色时,都可能束手无策,是因为父母太想爱了,太想把自己认为最好的给了孩子,只是他们发现,给出去的力量竟然常常失去了方向。尤其在这个网络发达,中西方文化不断碰撞的时代,作为父母,如履薄冰,面对叛逆对抗的孩子诚惶诚恐,不知所措。作为父母的你,是不是也愤怒过、悲伤过,甚至痛哭过、无助过?而彼时,那个叛逆的孩子应该也一样痛不欲生,就像曾经作为孩子的我们憎恨父母不懂自己、不爱自己一样的锥心刺骨吧?父母觉得孩子不懂事的同时,孩子也在悲泣父母的不理解,事情本身没有对错,只是角色不同,认知就会不同罢了。

认知决定了思维,思维决定了我们对事物的判断,决定了我们最终的行为选择。所以,我们眼中的世界是由我们主观化了的事物构成的。就如同闻老师常说的:“事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认知。”对父母的教育方式该如何认知,也就直接决定了我们对爱和孝道的理解。

也许你曾经痛恨过父母的专制,曾为父母的不理解嚎啕大哭,甚至痛不欲生。但那个你认为强势的男人把你送到大学门口转身离开的那一刻,你是否看到他被风吹起的一缕白发沉甸甸的写满了父爱?你又是否看到,那个你认为就知道唠叨的女人,站在家门口不言不语,翘首期盼儿女归来的身姿,坚定的注满了母爱?

父母之爱没有对错,只有倾注心血乃至生命的全力付出。

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父母,更没有完美的孩子,这却并不妨碍彼此相爱。我们国人的骨血里都融入着仁爱、孝道和感恩。痛和恨都不应减弱亲情分毫。我们做子女的要努力学会和父母和解,也是和曾经的那个叛逆的自己和解;原谅只会笨拙和错误的表达爱意的父母,也是原谅只会莽撞和执拗的反抗的自己。

如今的亲子教育,最可怕的不是父母不懂孩子,不是孩子叛逆乖张,不是代沟不可逾越,是有些人希望父母对自己要有中国式的付出,而自己又要获得西方式的自由!这种意识,就像一条毒蛇,张开血盆大口吞噬了本该有的感恩、良知、孝道。

《天下无贼》的傻根问王丽有烦恼吗?王丽说有,于是傻根把一个“降魔杵”送给王丽,告诉她:“寺里的喇嘛说,烦恼就是有心魔在作怪,降魔杵可以战胜心魔,让人心生自在。”也希望我们为人儿女的,都能心怀一把“降魔杵”,战胜心魔,怀有一颗感恩的心,带着爱陪伴在父母左右,让爱不断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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