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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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俩人挤在一张狭仄的小床上。小北对齐儿道：朝中间来一点，不要把你挤扁了。

齐儿睡意已浓，迷迷糊糊地嘟囔一句：“没事的。”

小北便没在意，侧脸向窗外，正对面一幢居民楼灯光闪闪，许多盏，每个窗口一盏，每一盏灯下都正在讲述着故事。月亮爬上楼顶，不言不语地悬着。小北盯着月亮出神，一会儿，倦意袭来，他沉沉睡去。

吱吱嘎嘎，半夜里，房门忽然打开，有人走进来。小北猛然惊醒，坐起来，他下意识向床上摸去，床侧空荡荡的，没人！小北心头一惊，手抖了。

齐儿变成了一张纸片，平铺于床上，眉眼清晰，还皱眉眨眼，瞪着小北。小北张大嘴巴，一身冷汗，呆然如木鸡。

来人靠近床，一手拎起纸人，一手执喷壸，哧哧几下，水雾浸湿了纸人，齐儿渐渐饱满起来，恢复了原状。

小北惊恐万状，感觉有人扼住了他的喉咙，顿时胸闷气短，呼吸困难。那人转过脸，他口罩遮面，只露出两只黑洞洞的眼，看着小北一眨不眨。小北瑟瑟发抖，缩成一团，双手捂住眼。

“哼”似有似无，来人从鼻孔冒出一声，再无动静。

许久，小北才抬起头，他揉揉眼，那人不见了，床上，齐儿四脚朝天打着呼噜。 刚才一切，亦真亦幻？

窗外，晨曦穿透薄云，一缕风吹进来，小北打了个冷禁。这是个春天的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