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2018美本申请季
“喜欢你是我的事,任何人别指手画脚;等我什么时候不喜欢你了,自然就放下。所以你们谁也别操心。”
壹、
若由我形容她,只三个字:
反定义。
是南方姑娘,她却高瘦如竹,利落干净的短发和爽朗的笑声,与温婉动人背道而驰。
是年少都曾有过的爱慕,她的心事只坦坦荡荡、从从容容。爱过,累了,那就放下,各自安好地过活。
她爱摇滚、玩乐队,托拉着不大成器的两个队员在寒冬里搭建自己的舞台。市中心500人的演唱会,她背着吉他唱到沙哑;寒风里,她肆意挥霍青春。
从始至终旁观已耗费我大量气力,但我不曾见过她的倦容。
我知道,她与我不同。于忙碌,她只乐此不疲。
一日我和她说:你能不能安分做个女孩儿?整日张牙舞爪.
她大笑:你管我。年轻就是折腾。
我低头,不想在她面前流露我莫名涌上的一丝嫉妒。
可能,这才是青春的原容吧。
貳、
申请季大半年前的某一天,在我依旧迷茫于题海中时,她突然对我说:我要去Wesleyan
那时我对美国申请知之甚少;肤浅的印象里名校只停留在“常青藤”系列中。
Wesleyan,是从不曾听闻的名字。
她说:我好像爱上她了。
我问:爱上?怎么听起来像恋爱一样。
她说:对,就是爱上。还有,没有好像,就是爱上。
那日后,上了轴一般,她几近疯狂成痴,一遍遍向我讲着关于Wesleyan的情怀。经她之手,Wesleyan与我,已从陌生碎片渐渐拼凑成一副绚烂画卷。
但大多时候,我只默默听着,敷衍回复寥寥数字以表尊重。那时我依旧不懂这热恋般的感受。
叁、
18年申请季,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夹杂着寒流就此打响。数十万申请者在浪潮中摸爬滚打。
不安、迷茫、焦急、惶恐,太多负面情绪渐渐涌在我们心头。
如此现状,安然存活已然艰难,别说最后能和最爱的那个“她”走到一起。
而她依旧执着。准确来说,太多如她一般的优秀竞争者都在执着。
只是,好运难来,万事不易。
她在夏季最热的时候一个人坐上去北京的火车参加Wesleyan招生见面会的选拔;而我只在第二天起床时看见两条信息:一张北京的日出图和一句“已落选。”
她回来和我说她害怕了,优秀的人太多,她怕最后去不了。
现实的残酷让她只能开始打量更多的学校,逼迫着她改变自己,接受别的“另一半”。
像忘了Wesleyan一般,她开始疯狂像其他学校抛出橄榄枝;甚至在最好的机会都没有选择“曾经的爱人”。
我想,这个冬天,真的很冷。
会不会很多人也像有个姑娘一样,辗转反侧心中爱人的同时又开始畏惧,觉得她高不可攀。
那时我仍不懂“情怀”二字;于我一介庸俗之人,一所学校只要专业排名够好、学费可以负担便已心满意足;
我觉得“只取一瓢饮”并不明智。我尝试说服自己:她变得和我一般“无心”,其实也好。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的努力一一被老天看在眼里,她收到一些offer,有些甚至是其他人的“那个爱人”。
但Wesleyan没有要她。
只一封冰冷的统一回复:对不起。我不能。
甚至不容她辩驳和苛责。她爱的人并没有过错,只是不爱她而已。
她能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Wesleyan出结果那一天,她打给我,只喊了一声我的名字,然后死亡地寂静。
我心中了然,脑袋里轰的一响。
我想我确实是笨拙的,没有适时地安慰一句,一句都没有。
我觉得安慰大多只求自己心安,效果甚微,我不愿做无用功。
两个人互相沉默着,半晌她挂了电话。
这个时候,我也有了自己的目标和所爱,已经隐隐可以揣测到一丝她的感受:
兜兜转转这么久,我以为我总会喜欢上别人,结果还是你。
后来想想,也就只能是你。
缘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了然源头,只能变本加厉的死心塌地
不是不愿将就,并非不能重新开始
只是你还在那里,没有走。
血止结痂伤会好,但你给的疤依旧还在。
我日日瞧着疤,终于忍不住触碰了。
你看,还是血;你看,我还是会疼。
所以我现在真的要放下了。
但你是我从不曾悔过的一厢情愿;尽管这份感情伴着伤痛,但我已变得更优秀。
所以我从不曾悔过。
写在最后、
她的故事在这里告一段落。
这个故事,亦或事故,结局圆满或遗憾,阅读到这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量和计较。
至于我,我从不担心她,她从不是会为情所累的人。
我也不担心自己,因为我是极度容易满足的一个人。
但我知道,这场战斗中,依旧很多失意人在耿耿于怀,或悲愤、或失落、或绝望。
绝非安慰,我只是想很认真地说:日后的时光会带来更多好的坏的,盈缺皆有;一定会有另外的很多很多,让你留恋、让你心动、亦或让你耿耿于怀。但要记得,不论何时,我们都很优秀,现在也同样不会例外。
最后的最后我要对自己和每一位曾经的竞争者送上一句祝福:愿我们以后的每一个日子,都活的比现在更努力、更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