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瘤不遗传

“你不是说脑瘤不会遗传吗?”阿康用质疑的语气问医生。

“研究表明脑瘤是不会遗传的,你脑袋里的肿瘤细胞也不一是你被遗传来的”医生回答道。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阿康完全不知道医生也对他说了些什么,只是感觉全身无力,瘫在墙壁上。

嘟……嘟……嘟……,“喂?你在哪儿呢?”电话那头问焦急地问道。

“我们分手吧,我喜欢其他人了,拜拜。”阿康无力地答道,然后挂了电话,关机。

阿康今年23岁,刚刚被确诊为继发性脑瘤中期,医生估计他大概还有一年的时时。不过现在的阿康就已经感觉到来自地狱的死神召令。

阿康的出身是悲惨的,打从记事起,他就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听长辈们说,他妈妈和爸爸早在他出生前就离婚了,因为他妈妈总会犯“癫痫”病。后来他在外婆家出身了,也许是他外婆和他妈妈都觉得他是一个累赘,于是决定把他脱手卖掉,据说连价钱都商讨好了,那时候,阿康才六个月。后来他爷爷听说了,不顾他父亲的反对,把他从他外婆家接了过来。爷爷把他从外婆家接回来后,想让他日后健康成长,于是爷爷给他取名为“阿康”。

在阿康的印象中,他的父亲整天像似在拯救世般忙,从记事起,在他的记忆中很少出现过自己的爸爸。记得更多的是他父亲对他的毒打和厉骂。

在阿康的童年时中,几乎都是和他爷爷奶奶一起度过,爷爷经常宠爱他,奶奶则是教他各种礼仪道义条框等。他自己也很听奶奶的话,在学校他同样也很听老师们的话,老师都觉得他很乖,表面上看,他是一个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每年都会抱回家奖状。但是他的爷爷奶奶们似乎对他在学校的成就不以为然,他连一句鼓励的话都没有听到,倒是经常听到他奶奶说他父亲是个败家子,他奶奶用很失望的语气要求他以后千万不要像他父亲那般。


阿康依旧那么的听话,不管是在家还是在学校。

后来,阿康和他父亲住到了起。对于他的母亲,他很是好奇,他问他的父亲道:“爸爸,我妈妈长什么样?”

他爸爸想了想说:“你妈妈很美,但是她皮肤有一点点黑,亲友都都叫她作‘黑老姗’,还有她的头发很长。”于是,在阿康的心里就有了妈妈的形象——一个长头发的漂亮黑姑娘。

在阿康上初二的时候,他外婆家传来消息,说他妈妈得了脑瘤,快不行了,想见他最后一眼,于是,爸爸带着他来到外婆家。他那个时候才知道,妈妈早已经改嫁,并且他还有一个弟弟,比他小五岁,他弟弟而顺他外婆的教导叫他哥哥,但是他并不答应。

他见到妈妈时,妈妈的头发已经因为手术剃光,还带着医院的头套。眼前的妈妈就好似皮包骨那般,戴着呼吸机,床边放着个大氧气瓶。外婆叫他叫妈妈,可是她始终叫不出口,妈妈说不出话,只能看到妈眼解的泪珠。在他心里,面前的这个人不是她妈妈,她妈是一个长头发黑皮肤的漂亮姑娘。

第二天早起他醒来时,爸爸告诉他妈妈已经走了。办完妈妈的葬礼,看着自己的名字被刻在妈妈的墓碑上,整个过程,他内心豪无波动,眼泪怎么也掉不下来,妈妈这个概念对他来说就只是停留在稳谓上而已。

又过了几年,阿康偶尔会觉得头疼,他跟爸爸说,他爸爸可能是受了事业上的打击,开始酗酒,每次酒后对总是非打即骂,更别说关心他头疼不疼,于是他也没在意。他拼命读书,他要到远远的地方去上大学,远离的的父亲。后来,他果真考到了离家十万八千里的京城来上大学,没有了父亲的侵犯,他的日子真可谓逍遥快活,他还找到了一个十分漂亮的女朋友,他很爱他的女朋友。

大一的时候,阿康的爷爷走了。

大二的时候,阿康的奶奶走了。

大三的时候,阿康的爸爸也走了,因为肝癌。

但是他还是会觉得头疼,他开始有些担心。一次他打篮球受伤住院,碍于自尊,他以好奇为由为他的主治医生:“医生,我想知道脑瘤会遗传吗?”

“理论上是不会的”。医生轻快地答到。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后来,他头疼实在受不了了,有时候甚至影响到他的神智,他终于受不了了,到了医院,医生详细问诊和检后得出——脑癌中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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