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情假意

        上天似乎把我的记忆收回了,我已经记不太清一些人和事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世界开始崩塌了,我不相信世间的一切准则和规律,我的大脑一片混沌,虽然仿佛是混沌了,可似乎是更加清醒了,就好像太极一样,我回到了一个圆,所有的世间之事都在情理之中,我不必惊奇,不必讶异,我冷静的像一樽石像,甚至有一天我死了,我都会觉得一切都在情理之中,是我自作自受。我常常会生病,我还有梦想,我常常会睡不着,因为我怕太多的事没有做到,我常常会焦急,思虑到呼吸困难,咽喉梗塞。根据中医上讲的思伤脾,忧伤肺可以印证我伤到脾肺了,消化系统不好,呼吸系统脆弱,一感冒就咽喉炎咳嗽拉肚子。不过都在情理之中

      唯一让我疑惑的是:我居然还能遇到这么一些好事,这么一些真情。我觉得这些都是我生命中额外的馈赠,是我在摧毁我心中这个世界框架后所得最直接最宝贵的东西。

      旭哥给我打电话时,我在别的房间里聊天,因为工作的原因我的手机是静音的,他的第一个电话我没有接到,后来我又打过去了,正好他有别的事,说了两句话,说等下给我打过来,正好我在她们的房间里聊到了触动情感的一些话题,我也在投入和思虑中,第二个电话又没有接到,我看到未接记录已经是十分钟以后的事了,同时在微信里有他发的一句“好好休息吧,之后再联系”。我赶紧又打了个电话给他,我们聊了5分钟我的近况,然后边走边聊回我的房间,我打算再聊,没想到突然之间他说早点休息吧,你也辛苦了,以后再联系,我在想:“话没有说完怎么挂的那么突然”,后来才慢慢回想到刚才电话里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他可能怕说不下去才急急忙忙挂了的。

        我很长一段时间,就在我的世界崩塌的这段时间,我所有的情感似乎已经接茧了,长霉了,被凋零的蛛网包围了。我跟这个世界的所有进行敷衍的表演,别人对我的感情也像流水一样不留痕迹。那时候还没有李誕会出来说一句:“人间不值得”,但我却好像有这种感受了。包括旭哥和其它对我好的人,我觉得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事落在我这种衰货头上,这么真的情是我这种衰货没有资格得到的。所以我觉得他们都是假的,都是太极里的一道程序而已,走走过场的。除非我真的确认了:草,好像是真的。我才庆幸这些好事真的是馈赠,是我悲惨生命里的附加的本不该我得的礼物。

        后来我才知道,在他给我打第二个电话后到我回拨过去之间的10分钟里,他给慧慧也打了电话,问了我们的一些情况,确实好像慧慧说的:旭哥更偏爱我,给她打电话却还问我的情况。我跟慧慧聊了很久,我们都不知道自己的生命会在何时终结,好像会很快。我会害怕,也好像在迎接他的到来。但是心中一些隐隐约约触动我的东西又回来了,好像就算以后我们不再见面不再共事不再一起吃饭。。。也始终有一丝丝无形的线在连接着我们的心脏。

        关于爱情,似乎也是我这种衰货不该得的东西。曾经一个晚上一个女孩子电话里说:我并不爱她,我没有说话,然后我说我也不知道,我在夜色里的月湖狂奔,我的内心在翻滚,我在问:“什么是爱”。我看着来来往往的成对的小青年,老夫妻。我想像个疯子一样去一对一对的问:“什么是爱”。但是终究没有做出这个举动。我最后坐在湖边的露湿的草地上抬头看了很久的月亮,云一阵一阵的飘过,我想起了秦时明月汉时关,想起了千里共婵娟。我想发狂的吃草,我想一个猛子扎进湖里放肆的打水,但我没动,我跟思导发了一条微信,他敷衍了我一句把我想给他打电话的念头压下来了。

        我为什么不敢爱,多好的女子,岂是我的福分,我怕的是给不了,山海中我们相遇,“她明白,她明白,我给不起,所以转身向山里走去”

      在她房间里看了一些信和照片,仿佛以往的岁月历历在目,歪歪扭扭的黑字里充满了爱与遗憾,我假装冷静的微笑却在怀疑自己是否能做得这么好,这么爱。我不知道,我不愿意去欺骗任何一个人和自己。我害怕,害怕伤害任何一个人除了我自己,正如我毫无原则的去逢迎别人。我口里说:讨厌拍马屁,却无时无刻都在想要表现,争取一句赞美,争取一块糖果。

        听说发烧会烧掉一些脑细胞,连带着记忆也会烧掉,我觉得很多事忘了也都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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