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恋爱的呢喃

山河远阔,人间烟火,无一是你,无一不是你。 ——《江海度余生》

和别人谈起你,是我想念你的方式。

很常见的一种现象是,很好的朋友谈了恋爱以后,聊天内容三句不离对象。

可能是因为脑子里都是对方吧,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所有的细枝末节里都有他的影子,所有的生活场景里都是他的刻印,所有的美好向往里都想和他共享,出现在脑子里,也就出现在了言语里。

就像我和木木聊天时,好像不管聊到什么话题,她都能想到阿泰。

他们的爱情是我见过最甜也最是斗智斗勇其乐无穷的爱情。最初悄无声息地便开始了,大家都知道以后开始肆无忌惮,脖子上的草莓好像从来没有消失过。

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当着一颗闪闪惹人爱的电灯泡。也许正是因为这样,那段日子里他们的爱情全落到了我的眼里。

从夏天的尾巴一路走到冬天,经历过大大小小的磨难,木木曾哭肿了眼睛,阿泰也饱受煎熬,一段感情里该有的二三事都经历过,就好像变得坚不可摧。

我牢牢记得那一个午后,当地秋冬惯有的大风裹挟细雨肆虐路面上的行人。我要和木木一起去街上,出发前和她一起送没伞的阿泰回宿舍。说完再见后的阿泰抿着嘴看着木木,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转身离开,没有恋爱经验还迟钝缺心眼的我就看着他们彼此靠近,轻轻地亲吻了对方。

那一刻世界变得和缓而微妙,空气变得柔软且甜,风虽大,但都绕过这一隅。

一触即分后挥手再见,但身旁仍然是浓稠的爱情的甜蜜味道。

后来,我不太和阿泰接触了,只知道他的占有欲和掌控欲好像愈发强烈,经常生气经常吵架,但是感情在一日又一日的摩擦和重修于好中更加契合。

再后来,我就自己谈恋爱啦。

我总是害羞,很难像他们那样自然热烈地表达想念,但是哪怕天天见面,在转身离开的时候也总是不舍。向前走一步两步就回头,一分别就开始想念。

当我想念他的时候,便和别人谈起他。

他太可爱了。

第一次见面就上了酒桌,我发现他寡言少语,但喝酒的时候干脆利落。后来慢慢熟悉,习惯了每一天都有他,也习惯了他好像永远都有很多话。

他并不把喜欢挂在嘴边,所以我记得他的每一句“我喜欢你”。

我们在一起两个星期就分手了。

一个月后又和好。

我一度怀疑这次只是我的一头热。直到那晚他喝的不省人事以后,一如既往不自觉对我说,我喜欢你。

这四个字带着他的声音他的腔调,带着啤酒的气息和醺然的呢喃,牵扯着弯弯眉眼和嘴角,给予我难言的心安。

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谈恋爱,总觉得这是一场与众不同的学习。学习爱与被爱,学习放纵的依赖,学习怎么让两个人变得更好。

我想起蔡康永老师的一句话:“恋爱最珍贵的纪念品,从来就不是那些,你送我的手表和项链,甚至也不是那些甜蜜的短信和合照。是你留在我身上的,如同河流留给山川的,那些你对我造成的改变。”

我一个人在路上走的时候,不会再觉得无所适从,心里想着一个人,想着要去见他,就不再是孤身一人啦。

明白相处是个缓慢和谐的过程,也明白所有人的爱情不可复制;不盲目追求“甜甜的恋爱”,不为了体验争吵而故意找茬;在两个人一起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试着轻轻环抱着他,然后享受这夜里难得的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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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也暗自恼怒,怎么谈恋爱这样的稀疏平常吗?怎么在一起过日子是这样的冷淡枯燥吗?可又转念一想,有时时刻刻可以惦记的人,而他已经是自己的人了,这样的好运气要去哪里找呢。

偶尔会羡慕那些爱闹的女孩子,会作会闹好像能得到更多的宠爱,可是我怎么也学不来。

有朋友对我说:“宝贝,不要太懂事。”

也有朋友对我说:“这样说起来我们小蒋才那么点大,就那么懂事了呀,应该被很好的爱爱着,委曲求全的感情总是痛苦的。”

可我觉得,让彼此都更加轻松地生活挺好的呀。可能没有让人眼红的甜,但也流淌着揉进细碎恋爱光芒的香气。我偶尔会想,为什么会喜欢这个男孩子,为什么是他呢。直到我看到印度那句禅语,无论你遇见谁,他都是对的人。想到这里,我突然——

想亲吻你的额头,比沉默了一百年的黑夜祈盼一个黎明还要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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