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焖鸡坠机事件

我睁开双眼,阳光透过窗照在我慵懒的脸上是那么温柔,那种温柔就像妈妈的手抚摸婴儿的头,我躺在大学宿舍的床上,想起前一晚宿舍大爷通知今天停电,一脸不爽的起来伸了伸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拖着那副皮囊去洗漱,我一直把洗漱当成是广播体操,那活动量实在太大了。回到宿舍,又回到那熟悉的床上,拿出电脑,一口气看完了十集为停电准备的电视剧。我看了看表,中午了,摸了摸兜16块!脑子里竟然浮现出一个公式16元=一顿黄焖鸡米饭。嗯!就它了,我心里这样想着,身体却迟迟没有动地,竟然又在床上耗了半个小时,直到肚子向我发起了第78次进攻,我终于走出宿舍,去吃了一顿黄焖鸡米饭,之后我又回到了床上,过完了这一整天。

叮~叮~叮~一连串的闹钟声把我从黄焖鸡的盛宴中吵醒,靠,看着闹钟上那张由分针和时针组成的哭丧脸,我才从梦中彻底明白过来,刚不过又一次做了那个梦,最近,不知道怎么的,这是我第6次做这个梦了,而这个梦还真的是我大学时代赶上大停电那次,那一天所真实发生的事,真是太奇怪了,难道上天在暗示我什么?没时间管上天的暗示了,因为现实的是,现在8:20分,再过10分钟我就要上班迟到了,而迟到的后果是这个月的奖金又泡汤了,靠!我定了12个闹钟,竟然还是拖到了最后一个响,我才醒过来,每当时间紧迫到要用秒计算的时候,我的肾上腺素总能瞬间飙升,我又一次带着飙升的肾上腺素冲出了房门,奔向公司,边跑我还边歪歪的神游,老子的肾上腺素天天这么飙,真得吃点腰子补补肾了,对了,我那个哥们,貌似认识同仁堂的经理,哪天让他帮我搞点六味地黄丸啥的,哈哈。就这样,我又开始了一天烦人又忙碌的工作。

哦哦,忘了介绍,我叫周陆,对,我爸姓周,我妈姓陆,我问过他们,他们说当初懒得想名字,就给我凑了这么个名字,我挺感谢他们的,至少没给我起名叫狗子,二秃子什么的。我的人和我的名字一样,用四个字形容“懒癌晚期”,所以我的时间过得似乎特别快,过去的28年,就如弹指一挥,我似乎什么都没做就到了这么个岁数,因为在我看,似乎每天过的都一样,醒,吃,以前是上学,现在是上班,然后回家睡,周而复始,别问我其他时间干嘛,我才懒得动,我爱我的床。我现在在一家跨过公司工作,别羡慕我有个好工作,别的公司都是跨欧美,次点的也得跨日韩,而我们公司跨的是东南亚,最近那个二货董事长,据说又要开拓南非的市场。说我们是跨国公司到不如说是个国际的扶贫组织,而我不过是这样一家破公司最底层的小职员。我就像是一只活在地下煤窑的下水道里的一只蚂蚁,前途一片黑暗,而且,永无天日,不过,对于我这样一个贪图安逸,懒癌晚期的人来说,这样一份稳定而没前途的工作实在是太适合我了。

走进公司的大门,慌乱的我在打卡机红灯亮起的一刹那定住了神,果然,迟到3分钟,我哭丧着脸,就像早上八点二十的闹钟一样,我走向我的办公格子,心里正目送着我这个月的奖金驶向远方。算了,反正奖金没了,我可以不用努力工作了,是时候犒劳自己一下了,我坐在那并不柔软的办公椅上,看了一下今天一天的工作历,果然无所事事,我看着电脑屏幕上windows的图标,发起了呆,可能是眼睛里的水分因为发呆的原因,变的干涩了起来,我索性就把眼睛给闭上了,不一会,我的脖子可能是因为保持一个姿势发呆的原因,有些酸痛,我索性就把头给放在了桌子上,因为硌的慌,我得寸进尺的把双臂垫在了头下面,果然这样做带来的后果只有一个,我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和我料想的差不多,我果然又做了那个梦,躺在大学宿舍的床上,洗漱,看电视剧,吃黄焖鸡米饭,又回到床上,一切是那么真实,就和大学停电那天发生的事情分毫不差,真是太奇怪了。然而,我这么个懒人才懒得去想什么梦境与现实的关系,这三番五次的梦可能放在别人身上,估计这个人一定会魔怔,甚至去看什么不切实际的心理医生,而我完全不会受到影响,可能人一懒心也大了吧。而我在乎的是我每次做完这个梦,醒来一定会伴随着肾上腺素的急剧飙升,我该在乎的是我的肾,要是因为这个梦去看医生,我估计我挂号也挂的是内科。果然,这次醒来也不例外,同事小张的文件夹不偏不正的正打在我的后脑勺上,我一下惊醒,“还睡啊!公司例会你忘了啊!赶紧,快来不及了!我可不等你了啊,你抓紧。”我揉揉眼睛,让干涩的双眼分泌一些水分,让我能看清这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定睛之后,看着小张急匆匆的拿这文件夹跑向会议室的方向,空白的大脑里浮现出刚刚小张口中的四个字“公!司!例!会!”靠,今天上午十点半的公司例会,我竟然给忘了,看了眼屏幕右下角的时间,赤裸裸的写着10:27,那一刻,我的肾上腺素如期爆表。

例会上,领导在上面叽叽喳喳的说,我在下面浑浑噩噩的蒙。别人笑我也笑,别人鼓掌,我懒得鼓掌,别人点头,我象征性的点下头,这一点不要紧,犯困状态的我一头撞在了桌子上,“小周!你有什么问题吗?”我揉揉头,“没问题,没问题,您说的特别对”“那你没什么意见吧?”“没意见,没意见。”“好,例会一致通过周陆同志代表我公司到东南亚分公司学习半年。”什么!我没听错吧,我就上班迟个到,开会睡个觉,就被发配东南亚分公司了?我想反驳,但是刚才两个没问题和两个没意见彻底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我在公司员工和领导的掌声中苦笑着,心里被“东南亚”三个字数以万计的击打着。唉,我安逸的生活啊。我挚爱的大床啊,被这三个屎一样的字无情的剥夺了... ...

“唉,走吧,走吧,人总要离开自己的床”我唱着这首幽怨的歌,打包好了行李,坐上了去机场的出租车,本来想着做出租车的钱公司给报销,走之前再敲它一笔,但是当我坐上车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我擦,报销个屁啊,上飞机睡一觉,我都到了东南亚了,要报销要半年后回来了吧... ...这样想着,我额头多了三条黑线。我一路上胡思乱想着,时间往往就在这种思绪的缝隙间溜走了,我这就到了首都国际机场。下车,走进机场大厅,领票,领票前我还对我那家“国际扶贫”公司有着一丝期望,心想,我孤身一人远走他乡,还不给我整个头等舱,最次也是个商务舱吧,但是,我拿到票,上面大大的写着三个字“经济舱”。我对他们的期望果然太高了,也就是飞机没有站票,要不我弄不好真的要站着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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