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记郝天护



      朋友转发一篇微博,讲述的是郝天护的故事,郝天护,多么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难道是郝天富不成?记忆的闸门瞬间被打开,五十年前的我所熟识的郝天护,渐渐的清晰起来,老郝,你现在在哪里,你穿着翻面短羊皮衣,在冰雪戈壁手持牧羊鞭,操着混厚的男中音,给我不厌其烦的讲解积肥堆体积的计算公式的场景,至今还在我脑海浮现。

      公元一九六九年元月初,我从石河子中学,分配到石河子一二一团十一连插队,因为我家在奎屯,同去的大多是奎屯中学的知青,连长陈洪学和马车副驾驶焦红彪(农学院分配的大学生)等人用三輛馬车,每车一辕三梢,在冰天雪地哈气成冰的日子,浩浩荡荡的把我们拉进了十一连,十一连离老炮台很近,那时正值九大召开前夕,阶级斗争的弦绷得很紧,我们下车后收拾停当,连队革委会就交给我们一个任务,每两个知青押解一个“牛鬼蛇神”,清楚的记得我押解的就是郝天护,在连队土坯礼堂舞台上昏暗的汽灯灯光下,十几个被知青押着的人中,后来才知道有九.二五起义有功的骑兵连长,有无意中往有毛主席像的报纸上钉了钉子的少年,郝天护的罪名是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在那个人妖颠倒,是非不分的荒唐年代,我在那样的场景结识了他,随着日后观察,老郝不像坏人,倒是他意大利美声唱法的悠扬的歌声,每每从我们对门的土坯房中传出,让我这个爱好唱歌的知青着迷。

    那时的郝天护头发浓密,留着很长的络腮胡子,穿着不修边幅,与红岩里赵丹很像,经常看到他遛弯于连队食堂前两排平房前的过道间,我和他住对门,日后才听说他学问大了,曾得到钱学森的赏识,我倒是喜欢听他唱歌,甚至张嘴就来的洪厚京腔,听着都是那样的舒服。我下乡时才十七岁,年龄小,分配我干相对轻松的活——积肥,郝天护放羊,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远离连部的荒郊野外,我多次到边远的羊圈积肥遇到他,穿着个短羊皮袄,见到连队里的人,话匣子就打开了。

      迷一样的郝天护,在我们这些刚经历过文革的知青眼里,是不屑一顾的,对面园艺连的兵团张仲翰的八大金刚之一老八路部长还不是照样在赶牛车,老郝是因什么原因到炮台十一连的?他是国民党将军的后代?他真是清华的高材生?钱学森是怎样发现他的?

      五十年后的今天,当我读了朋友的这篇微博后,我才部分的揭开了迷底。

      附:今日头条关于郝天护的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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