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巜斩杀令》 61

第六十一章  风雨之兆

话又说回来,当日柳蓉儿和范忠身陷险境,幸得师伯刀如风师徒及时相救,才得以化险为夷。躺在床上总挂念着周家庄的老爷,于是,即便伤口还在渗血,主仆俩还是硬撑着骑上马往回赶。

虽然阳光明媚,春色满山遍野,可俩人归心似箭,哪有心情理会。只是有伤在身,实在是难以快马加鞭。停停走走,比往常慢了许多。

马背上的柳蓉儿,虽然身体极度的虚弱,但回味着师伯对爹柳老怪的评价,心底里还是升起一股暖流,续而又是一阵愧疚。过去爹常年带着她过颠沛流离的日子,她也曾以为爹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才招至了不停的追杀。如今看来,爹原来是个有担当、顶天立地的好男人。她想好了,回到家,养好伤,把家里事安排妥当之后,定要助那老爹一把,老爹这一辈子太不容易了,而作为他最亲的人自己,却原来一直误会着他。内心羞愧的她,忍着痛给马又加了一鞭。

范忠没有听到过刀如风讲的柳老怪的故事,所以对自家夫人举动还是一片迷茫。但作为仆人,他也不敢多问,只有紧紧跟随。

而此时的周明贵,早已六神无主,在周家庄门外心急火燎地转动着。时而翘首远望;时而搓手在门口转来转去,着急忧虑写满脸上。而刀凤仙则坐在大门口台阶上,头卢与眼光随周明贵转动,嘴唇微微蠕动,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去安慰心上人。时间一久,她自己都着急上火了,觉着自己好无用,关键时刻掉链子,帮不上什么忙,一脸的沮丧。

周家庄方圆几里的道路,经几代周家人的努力,都铺上了青石板。就在周明贵烦躁失望之余,跌坐在刀凤仙跟前的台阶之际,不远处却传来马蹄踏响青石板的响声。周明贵迫不及待地反弹起身,循声望去,只见疲惫的马背上两只憔悴的人影。

周明贵一开始心一紧,续而又是一阵安慰,只要人活着,一切都好说,都能解决。

他用力迈开脚步,向那方向飞奔而去,嘴里大声喊着:“母亲,母亲!”

周明贵的喊声惊到了刀凤仙,她怱忙起身追向周明贵。同时,她也看到了马背上疲惫不堪的两人,顿觉心疼得厉害,怎么就弄成了这个样子。

周明贵和刀凤仙各牵住了一匹马,对二人嘘寒问暖,急切地问寻事情的原由,是否受了伤。柳蓉儿有些虚弱地回道:“别问了儿子,到了家,稍事休息,再慢慢跟你讲。”

周明贵“哦”了一声,觉得自己有点太冒失了。可是见到母亲和范忠这般狼狈不堪的样子,自己能不着急吗?

到了大门口,俩人下了马,便有下人来牵马安置到马厩。周明贵和刀凤仙一人一个,将受伤的二人扶到厅堂。范管家闻讯赶来,看到二人均受了伤,血水都渗透了衣物。于是着上火地喊来家仆,吩咐去附近的村庄请郎中来,并一再嘱咐,是治刀伤的。

看到夫人和儿子这般模样,范管家心痛极了,又看到俩人嘴唇干裂,于定又唤来下人赶紧上茶。稍事休息,俩人的气色总算缓了过来,不再那么苍白。

见郎中迟迟不来,周明贵有些烦躁,出了厅堂,又在大门口来回踱步,向着路口焦急地张望。刀凤仙理解他的心情,但又显得爱莫能助,只能干着急地站在门口相陪。

周家庄离郎中家原本并不那么遥远,只是因为给母亲救治心切,才觉得时间太漫长了。终于远处传来马蹄声,就在路的拐角处,只见家仆不停地扬鞭,嘴里一个劲的喊着“驾驾驾”!后面的郎中背负药箱,双手环抱着家仆的腰,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了似的。

“吁”的一声,家仆勒紧绳索,马儿嘶鸣着扬起前脚停了下来。周明贵冲上前去,扶住郎中下了马,并在前引领郎中向厅堂急步走去。

郎中逐一检查了二人的伤口并说道:“无大碍,伤口曾得到及时处理,且伤也不在要害处,只是一路奔波,撕开了伤口,让血外渗,涂上药,喝几副药汤,静养一段时间便可痊愈了。”

郎中开始清洗伤囗,敷上药,并包扎。郎中因为早知是刀伤,还带了煎服的几包草药。并嘱咐煎至一半药汤分三次内服,过两天他会来复诊换药。

看着郎中额头上的汗珠,周明贵心里甚是感激,付了不少的诊金,还相送到大门外。叫了仆人骑马送回郎中,并嘱咐郎中不要忘了复诊时间。

周明贵的忙前忙后,刀凤仙全看在眼里,心中漾起一股暧流,幸福感也随之将她整个人儿包围。她确幸自己的眼光没有看错,一个有本事又孝顺的男人,是值得她托付终生的。

平时粗枝大叶、大大咧咧的她,此时来了个大转弯,对周明贵轻声细语,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周明贵看着她的样子有点不适应,这个平时挺爷们的人,总么突然间变了样。于是把她拉到没人的一角,有些无奈地说道:“正常点好吗?”

一听到这话,刀凤仙忍不住“哧哧”一笑,然后掩嘴在周明贵耳畔轻声道:“女为悦己者容,哥,我愿意为你改变我的一切。″

周明贵这些年来,和柳老怪外公朝夕相处,自己也没有多少情商,绝大时光都花在了练武之上。而今,刀凤仙向他展示了女人更柔软的一面,让他心潮澎湃,觉得此刻的刀凤仙才是自己的另一伴。一时间忍不住,把嘴脸凑上去,给了她一个深情的吻。

席间,柳蓉儿把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原本只是去查看店铺的经营状况,怎么就惹上了日本忍者追杀?大伙儿一时间也分析不出什么道来。

夜晚,周明贵辗转反侧,根本没有睡意。日本忍者追杀母亲和范忠,这事可悬了。日本忍者可是穷凶极恶,没有人性的杀手,一切以达成任务为终极目标的。刺杀失败,他们不会甘心,一而再,再而三,只到……想到这里,周明贵吓出了一身冷汗。

周明贵翻起身,换了行头,带上刀,轻轻推开房门,出了门,转身又轻掩上门,才往外走去。心想:父亲已不省人事,母亲可不能再有闪失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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