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楼

毕业后来拿毕业证的时候吃惊于高中学校样子变换之大。闪闪发光堂皇的样子让人吓掉下巴。从乡下搬到市中。

记忆总是让人模糊,我来过这里又好像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我记得这曾经应该有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了。车水马龙纷杂的街道上绕来绕去连校门都找不到。又突然闪现某场景,拉着行李箱向后狂奔。8:12,还有十几分钟。

远远看到熟悉的人,小小身子不费力的拖着粉色行李箱,向我兴奋打招呼。在陌生“故地”看到认识的人,心里放松许多,欢喜着跑过去。

更偏僻的地方,像是远街后的巷道,但又宽阔的不像话,操场般天地,四周高墙。她嫌拖行李麻烦,卯足力气向前一推行李,万向轮灵活的很,以一种惊人的速度飞奔向对面百十米的墙。心里想着,箱子怕是要完了。没想到,皮箱一股冲力碰到墙壁之后又以更快的速度反弹回来。只能躲闪,双手来不及阻止。

很惊奇,又觉得很毛骨悚然。

两人眼看着它高速反弹几次最后走向灭亡。她疑惑看向我,心里大概很郁闷。

找到教学楼。

上楼梯到三楼与四楼转向平台那里,发现好像哪里不太对。上楼的梯面完全反转,楼梯呈“X型”三楼一众上楼的人吃惊的抬头望向这里,议论纷纷。而她,竟然上去了。梯面朝下,上去之后站立的地方是一个坡面。两者衔接间只有寥寥铁丝,细而软。心底震惊她是怎样在我还没走到三楼转角她就爬了上去。她笑着向我伸手,试了一次铁丝都被自己踩烂,后面的人才劝说找找别的路吧。

二人就此告别。

三楼弯弯绕绕找楼梯口,却意外遇见了高一班主任,他还是以前的样子,半分没变,穿的黄色t恤是高一那年运动会,教师借接力赛拿到的奖励。笑着打招呼,抱怨着一年没回来学校改变怎么这么大,楼梯都上不去啦!他还是以前说话方式,言辞犀利,“他们这群人脑子都有坑。”

画面转换,一间教室,里面只有几个同学,说是一间教室,其实很像是杂物间,改造后不用的器物堆放在这里,好在屋子很大。进门以后往里走,发现最里面靠墙地方有一截长长楼梯。尽头处,天花板上吊着一台电视机。楼梯上摆放了很多零食瓜子。

换台到日漫。进教室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我跟一位好友聊的很投入,与其说好友,不如说是一种依靠依赖的存在,心底感觉是这人,但我看不清是不是真正的心底这人。两人坐着倚靠在扶手旁,前面坐满许多人,也有人站着。

坐在他的腿上,刷起了微博,看到有宫野真守配音的动漫鬼道王,3月9日播出。开心,顺了口念出了名字,过了不到一分钟,前面电视机突然播放了鬼道王,激动地我立马往前翻微博,想点开预告看看是不是正在播放的这个,他看我的样子,抱着我在后面笑。前面站着倚在扶手旁的男子用一种奇怪又冷漠的表情看着我,那一个表情让人觉得后怕,他带着鸭舌帽,一身黑色衣服,眼神凌厉。

舍友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哭的梨花带雨,说,她闺蜜要去她跟她对象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分手,看这样子,她是很心疼她闺蜜了。

画面切换回来,记得坐在他腿上看了好久的动漫,他一声不吭,时不时下巴抵在我肩上。梦里没有一种最清晰的直观印象,只有最清楚的感觉和状态。所以我不知他是男是女,不知他面貌。

问他,腿麻了没,他笑着说,早就麻了。我赶紧的站起身来。

下一秒,记忆有些模糊,记得好多人开始疯狂逃离。有什么东西渐渐演变成真实,动漫里的情节与当时慢慢吻合,拉着舍友跟那人就飞奔向楼梯尽头。而很多人选择的是下了楼梯跑出房间。

有时候慌忙的选择是交给上天安排结果。一锤定死。

鸭舌帽男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追赶某些人,更像是一种猎杀。这种速度似曾相识般,几乎与那个快到轮子要起火的行李箱一样。

楼梯再往上,是四楼。

特别多的寝室。

找到自己的寝室,在他还没有发现的时候快速躲了进去。

他靠声音分辨方位,那些人的尖叫让他忙的不可开交。寝室很大,更像是一间除了铺位都很正常的家居室。有人在房间里放了巨大巨大的蛋糕,大到难以想象,因为三个人进去以后,除了去铺上就没有落脚的地方了,就好像是地板砖一样满寝室都是。是蛋羹与醋的结合。下不去口,下不去手。

三个人在床上不敢吭声。直到过了很久,舍友刷出了很有意思的视频,点开之后居然在外放,她还笑出了声音。

突然心提到了嗓子眼,跟她比划嘘的手势。她像是失忆一般,不懂我在干什么,继续笑的前仰后合。

有一种临死的绝望,而他们是逼近过度紧张之后已死的心情。

很多片段忘记了,很多片段没法写出来了。恶心,龌龊,难以言喻。

结局不知怎样,因为突然就醒了。美好与震惊与恐惧并存,就像是在没有完成任务的逃杀过程中谈恋爱。毕业证没拿到,反倒四处逃亡。熟悉的地方变成不符合现实与逻辑的修罗场。没法逃,四处躲。祈祷,又小心翼翼。

一个神奇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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