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之石秀

〈一〉

上回看到戴宗与杨林来蓟州寻公孙胜未果,在城内见到石秀抱打不平,双方介绍后,与石秀说明了自己的梁山身份。因看他是个侠义之人,赠其银两用以改做其他行当谋生,石秀正欲表明自己的心迹。看见杨雄带着一干公人转来,因见人多,怕有不便二人就此离开了。

石秀迎上杨雄等人说话,这杨雄见到石秀,对石秀相助之恩感谢有加,两人相互共叙,都是豪杰侠义之士,谈论甚是投机。互报年龄,结义为异性兄弟,正说话间,岳丈听说女婿遭遇欺凌,带着七八个人赶来相助,见到女婿已无大碍,把带来的乡邻遣散。

三人会合,寻得一间上好酒肆坐下,唤小二摆上杯盏,要上一壶好洒,安排了菜品果蔬海鲜之类。边饮酒边叙事,说话间得知杨雄的妻子是丧夫之人,前夫曾是衙门中的一个押司,前年暴毙,经媒婆介绍,嫁与杨雄,一家也算和气。

岳丈见石秀一派英雄之气,心想女婿若得此人相帮,今后定不会在市面上吃亏。问其是做什么行当,石秀说父亲曾是操刀的屠户,自己懂得其中的门道,后父母亡,随叔父做生意到此,因蚀了本,叔父也因病去世,暂以卖柴为生。听到此言,心下大喜,对女婿说自己原就是干这一行当,所有之物俱在,因年事已高,才搁置不用。若不然重新开张,雇一人来由石秀来经营。杨雄一听,甚是高兴,正有留下石秀之意,石秀也正无去处,三下里意见相合,就此说定。

〈二〉

三人酒至微醺,算过酒钱,石秀也把柴抵了店家,一起来到杨雄家中。书中有语,石秀见其家中有丫环迎儿前来开门,可见其是一个富庶人家,杨雄唤妻下来见过兄弟。见此妇人也是知礼数的人,名唤潘巧云,由此才引出来一段,和尚偷吃诱色,潘女芳心萌动,兄弟情深护兄切,捉奸杀人在当间。

当下叔嫂见面,潘妇打扫了一间空房与石秀住,石秀去旅店取来行李就此住下。择了良辰,在其居处后门有一断头路,有一空房,内有井水之便,正适宜做此类行当。生意开张,有众邻舍来捧场,颇为忙碌。

石秀知是帮人打理,本人也是个细心之人,帐目明细一目了然,潘公见此也暗自欢喜。由此各方均自各忙,闲时弟兄二个切磋枪棒,饮酒把欢,一团和睦。

光阴如梭,一转间两月有余,这一日石秀去外县买猪,三日后才回,见肉店行当尽收。心下里寻思,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不知人心何想,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当下收拾好包裹,拿出帐本来见潘公。

这边也摆下素席,见石秀回来,请坐定席桌。石秀把帐本交出,说自己无有半点私心。潘公问何故如此,石秀说自己离家多年,欲回家探视,今晚与哥哥辞别,明早即行。潘公也是个聪明人,听得此言,知石秀是为收拾门店之事。

原来前婿已二周年,需请佛门中人来家做些法事,因此歇了买卖。明日报恩寺和尚要来,女婿要当差,自己年事已高,抗不住熬,还需你半来代为照看。石秀闻听,自无推脱之理,当下应允。

〈三〉

只见道人挑将经担到来,铺设坛场,看文中作者描述那贼秃,一个青旋旋光头新剃,把麝香松子匀搽;一领黄烘烘直缀初缝,使沉速栴檀香染。山根鞋履,是福州染到深青;九缕丝绦,系西地买来真紫。光溜溜一双贼眼,是睃趁施主施主娇娘;美甘甘满口甜言,专说诱丧家少妇。

观者在看这段话时,想到这些莫不是那时人们对和尚的一种共识,可是也不都是如此,如前文读到的五台山上的长老,不是虚怀若谷吗?只能说是世上有善恶,空门也难免。这和尚正是那海阇黎,此货专好勾引丧夫女,因有一副好模样,又嘴甜口甘,哄得上庙进香的女子神魂颠倒。

这一回见到潘妇那乔素装扮,丰盈的身态,心下已是没了主意。这少妇见得和尚粉光红面,与那刽子丈夫相比胜之数倍,当下也是春心萌动。两下间有情有意,眉来眼去,却不想被那石秀全看在眼里,自是记在心里。虽不是善解风情之人,却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古人自有偷情术,看那和尚与妇人偷空间约定还血盆忏愿。这自有当时的风俗为凭,外人是说不得什么一二。在那还愿之时,二人设谋摆脱随行,趁机行那苟合之事。人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与人有夫之妇苟合,偶然间只有二人知晓,若想长久,岂不知隔墙有耳,事发之时,就会有血妄之祸。

可见前文,那武大尚且去捉奸,闹出武松斗杀西门庆之事。自古有之,奸淫之事为世人痛恨,那事中人倒是为了己欲的满足,真爱又在那里呢?感情之事还需自律,人欲、爱欲、情欲那一个是人们追求的。这与一个人的素养有着密切的联系,当肉欲控制了人的大脑,所有的伦理道德都会抛诸脑后,但是却会为此付出代价。

〈四〉

话说这边两人欲寻求长久之计,这潘妇自有主意,知其丈夫每月有二十余天要去狱中当班,买通丫环迎儿,约定摆香炉为标志,这边海和尚雇本寺道人以敲木鱼为号。至此二人买通路径,但得空时,夜夜春宵,那杨雄一直被蒙在鼓中。

石秀因见那海和尚邪气,却未见到再有来往,心下里自是不安,总是有一件事悬在心里未平,夜来歇息不着。这一日听到木鱼响,翻身坐起,隔窗向外望,见哥哥家中后门打开,见到一个戴头巾的黑影闪出来与那头陀走出巷子。

这一下石秀全明白了,自说一个断头路,为何总有头陀来敲木鱼,原来是此原因。他与杨雄说明,定下捉奸之策,奈何杨雄因酒醉心里未存住事,醉中斥责贱妇。这好像人心中惶恐。第二日杨雄酒醒,这妇人哭诉反诬石秀羞辱自己,杨雄也不明事非,心下甚恼,枉自待其为兄弟。

见得石秀,不提此事,石秀看到后心里已知七八分,遂搬出杨宅,去外找客店暂住。心下里思忖,若不帮助哥哥,日久定被奸夫淫妇所害,主意已定,探得杨雄狱中当班之日,开始行动。

估摸至听到木鱼那时间,手执利刃,提前来到断头巷内,见到头陀正欲敲木鱼,用刀逼住其颈。问其何由在此,那头陀惧怕如实告之。石秀手腕翻转,只一抹那头陀登时毙命,扒光其衣服,自穿上,敲响木鱼。片刻房门开,一人钻出,正是那海阇黎,不由分说,上去搠翻,又连搠四五下。扒光衣服,把刀放在头陀手边,自离去。

〈五〉

却说石秀杀了海和尚,有人发现尸体报官,这也杨雄见到,心下已知了七八分。见到石秀问如何那妇人,石秀说可引至山庙里当庭对质,一纸休书完事。文中的叙述却是比较残忍,杨雄在问情前后缘由,把那妇人缚于树上,割下其舌,卸为七块分装,让观者也看着心惊。

石秀一刀把那丫环劈为两半,二人做下此事,已无回去的可能,只有投奔梁山一条路。商量已定,从大树后蹦出一人,大喝两人,犯下杀人大罪岂可饶恕。二人具惊,一看,原来是那鼓上蚤时迁,此人常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时迁正无处安身,在这郊外正寻思着干些什么,看到两人的所做做为,又听到二人的打算,故此跳出来,要求同行。有了此人同行,才有了祝家店偷鸡,招致了梁山众好汉对祝家庄对阵,宋江带兵三打祝家庄,为那王矮虎说亲。

因为个人时间有限,这些后面的精彩故事,还需慢慢读来,一点点的分享给大家。都说梁山水泊是好汉,也是此一时来彼时看,水浒故事民间传,起因还得看前回,要想细知书中事,断章取义不可看,作者文中讲的再精彩,还需读者来判别,文中自有当时大势为背景,不可一昧仿之不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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