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瞰草原神山（二）忐忑飞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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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第一抹阳光打亮草原的时候，牛蛋们按吩咐登上了飞机，牛蛋和小泽各乘一架飞机。因为今天牛蛋是导航，当然应该是走在前面的飞机了。在巨大的引擎声中他们登上了飞机。拍摄人员按工作人员的安排打开机窗，将铁梯固定在打开的机门边，然后将摄像机固定在机窗外面。摄像师可以从架了铁梯的机门上观看和操作摄像机。当然，牛蛋的位置也在这门边。这种飞机的机舱空间很大，足可以容纳二三十人。除牛蛋们四五个拍摄人员外，后面只有一名工作人员，估计后面的飞机也和牛蛋们一样。

      只十来分钟一切准备完毕。听见一声“起飞”，飞机在巨大的“嗙嗙嗙”的声响中缓缓上升。后面一架飞机紧随牛蛋们升空。其实牛蛋前面的人才是真正的领航人。手拿一块小黑板，把要说的话写在上面前后传达。先问牛蛋怎么走，然后把牛蛋说的话变成他的行话写在小黑板上，传达给旁边的直升机驾驶员。

      飞机缓缓升上天空，碧空下是一望无际辽阔的草原，远处有帐篷冒出的缕缕炊烟，可以看见星星点点的牛羊，看见浩大佛塔组成的庞大阵容和五彩飘动的经幡，牛蛋想原来雄鹰就是这样观看草原和草原上的牛羊鸟兔的。飞机从辽阔草原上缓缓飞过，摄像师忽然大声说，飞机下降，我要拍草原、牛群。飞机缓缓下降，来到一群庞大的牛群上空。牛蛋看见草原被机翼掠起的巨大旋风刮得像少女美丽的长发，在电吹风下四散飘舞，牛群像蓝天上的白云，随着大风的吹拂疯狂的飞舞。草尖和牛背都发出闪亮的油光。这时牛蛋感觉到清晨草原吹来的缕缕寒风侵入衣衫。飞机一直在无际的天空，碧蓝的辽阔草原上缓缓飞翔，而牛蛋的心里脑子里空荡荡的，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和要飞向哪里？

      飞机缓缓的飞，时间慢慢的走，巨大的轰鸣声中，牛蛋听见手表的滴答声和嘭嘭的心跳声。忽然前面出现了一座密集的城镇，牛蛋想这是什么？估计是铜鼓。再过一会，牛蛋看见了黄河转弯北去的影子。啊!牛蛋想我找到了，这就是我曾经来过，在高高坡顶观看母亲河折转北上的地方。在高高的空中往下看，辽阔草原上稀疏的晨雾中，朝阳下一束银练如涓涓细水从天边蜿蜒曲而来，在这里折转北去，那是黄河。

      这时看见领航在小黑板上写下几个字。抬手指向自己曾经走过的山梁说，翻过这道山梁。领航员迅速传达给飞行员。飞机缓慢调整着方向，对着前面的山梁而去。这时牛蛋心里十分忐忑，这方向是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