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戎痕（72）

七十二，最亲切的称谓是〈老班长〉

        熟悉的营房，熟悉的连队，还有那些充满朝气的战士，这些都是萧剑由衷的向往。在这里没有拘谨，工作中也不用费心琢磨首长的意图，更不用点灯熬油的爬格子。一副心肠，只要付出努力，就会收获成功的喜悦，这里才是真正用激情燃烧青春的地方。

        特务连又是作训科最熟悉，也是互动最多的连队。从干部到战士，萧剑对他们的了解如细数家中的珍宝。连长郭守信，指导员江涛，还有几名排长，在新兵连的时候就熟悉。特别是同司务长马宝德还多有交道。当年新兵连的战友，留在连队的基本上都是班长。是支撑连队的中坚力量。更让他欣慰的是，赵庆田，姚君，鲁雪松还是侦察一、二、六班的班长。战友，同乡又要在一起朝夕相处，让他对日后的军旅生活充满了希望。

        萧剑来到连队报到，战士们都训练去了。走到连部，萧剑：“报告！”“进来。”萧剑推门进去，向指导员敬礼“报告指导员，萧剑奉命前来报道！”指导员江涛笑了，接过他的背包：“萧参谋你好！我们今后就要在一个锅里搅马勺了，不必如此客套。”萧剑：“指导员！到了连队，我不是参谋了，还是叫我萧剑最好。”指导员：“你是挂职下基层的，怎么直呼其名呢？”“那就叫我小萧。叫我参谋，感觉对我有点外道。”指导员：“叫什么只是称谓，来日方长，顺其自然。你来了，就住连部吧，我正同文书帮你收拾床铺。”萧剑看到文书往外搬被褥，忙问道：“我住的是谁的铺呀？”文书：“通讯员孙亮的。连长说让他去一班住，紧挨着连部，不影响工作。”萧剑从文书手里抢过被褥放在床铺上：“这样不好，通讯员搬出连部，工作不方便，别因为我影响正常的工作。我去一班住。”指导员：“我同连长商量过的，他的意见是让你住连部。”萧剑：“住哪不是原则问题，我下连队并非几日，而是扎根不走了。况且一班我非常熟悉，班长赵庆田我俩即为同乡，又是战友。彼此默契没距离，好开展工作。”说着，萧剑让文书帮他拿起背包和用具，同指导员一起来到一班的铺位。在最后面的空床上整理起自己的内务。

        “哒嗒，嗒嗒嗒，哒嗒…”收操号响过之后，战士们结束了上午的训练，依次回到了营房，洗漱后准备吃午饭。一班副班长邓绍旭忽然看到的对床的空铺上，雪白的床单，整齐的内务，腰带平放在被子旁边。他招呼赵庆田：“班长，你来看，是谁住咱们班来了？”战士张景华过来说：“从内务上看，旧被子，旧腰带，是个老兵，被子叠的有棱有角，说明素质相当好。”赵庆田过来看看：“连队没有通知，前几次听说机关干部要充实基层，莫不是给咱们连下派了首长，首长也不能住在咱们班呀？”他们几个在谈论猜测着，全班的战士都围了过来。赵庆田说：“别猜了，过一会吃饭时就知道了。”

        连部里，连长、指导员、和萧剑正谈着工作。连长说：“连队领导有点忙不开了！副指导员到二炮连当指导员去了，王副连长探家还没回来，现在连队全训正在节骨眼上，你来的正是时候。”萧剑说：“特务连是我的娘家。都说是嫁出去的姑娘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可我是不合格的媳妇，让婆家给退回来了，只好再回娘家。我向连队首长保证，服从命令，严格要求，做一名合格的士兵。”指导员说：“萧剑，命令上可没说你是士兵，是来连队协助工作。具体为啥没挂实职，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咱们都是老战友，也别绕弯子，搞好全训是咱们共同的任务。另外副指导员沒调任，连队团支部书记空位，我已经同八号首长请示过，请你这位团工委委员屈尊代管，你看行吗？”萧剑：“请连队首长放心！我说过了，服从命令，完成好连队首长交办的各项任务。”连长说：“部队刚刚开始走向正轨，训练大纲没有具体的训练教程，特别是侦察分队的训练 。现在只能是瞎子过河，摸索着前进 日常训练还是老一套：体能、捕俘拳，还有武装越野。你在作训科这么长的时间，对侦察兵的训练应该有更多的认识，总不会墨守成规吧？”萧剑说：“在作训科时看过很多的战例，也查阅过很多的外军资料，对侦察兵的要求可谓是全方位的。从天文地理、自然生存、军事地形学的应用，到单兵的体能、耐力及综合素质，都有相当高的要求。走、藏、打到枪械运用，交通工具的驾驶到手语、旗语的联络都有规范的教程………，这些训练现有的我军训练大纲还沒有全面提汲到。”连长说：“自从六零年大练兵以后，部队开始突出政治，一切都要政治挂帅，批判单纯的军事观点，让部队的训练形式化。现在搞全训，就是要扭转这种倾向。你来连队用你的才智共同抓好训练，我想这是首长的用意吧。”萧剑说：“连长别把我捧高了，我可沒有啥本事。你是连队的主管，我只是协助你把工作做好，有任务，尽管下命令好了。”指导员说：“先别说了，开饭了。走！去食堂。”

        萧剑走出连部。刚走进连队的宿舍，赵庆田就迎了上来：“萧参谋，是你来连队了吧？住在我们班太好了。我怎么沒想到呢！”战士们围了过来“萧参谋好！”“萧参谋…”萧剑笑着对战友们说：“别叫萧参谋，我现在回到连队了，跟大家一样是战士，叫我萧剑。”赵庆田：“老班长，不叫萧参谋叫你名字有些别扭呀！”萧剑说：“叫萧参谋，我听着别扭。刚才你说啥？老班长对吧！就叫老班长，这个称呼好，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