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潇风抱住痛苦的流云。
高流云此时只觉如万蚁啃噬般难受,她想摆脱潇风的怀抱,她想撞墙,她想从窗户一头栽下去,她只有一个念头:让她去死!
赵则梵来了,看到流云的样子,无奈地拿出一个注射器。
药物的作用使流云沉沉睡去,暂时摆脱了生不如死的绝望。但,即使在梦中,她的身体还不时地会抽搐几下。
张潇风拿过赵则梵嘴里叼着的烟,狠狠地猛抽了一口,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来。
“风!”赵则梵叫了一声,点燃另一根烟,“明天得给流云化验并全面检查身体,不能等到回国了。”
张潇风没有说话,二人任凭青烟缭绕。
一夜无眠。第二天,张潇风带着流云去了则梵安排的医院。
这是一所华人所开的私立医院,规模并不大,但在戒毒方面很独到。院长乃赵则梵一老友。
抽血,拍片……一系列检查下来,幸而流云毒瘾未犯。
检查的结果令人心惊!高流云,那样一个自尊自强,洁身自爱的女子,除了被注射毒品之外,还患有多种性病。另外,她的身体还可能被注入过很多催情的药物。最后一条,流云可能再也不能生育。
张潇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流云,都经受了些什么呀?
所幸的是,流云被注射的毒品非冰毒,且时间不算久,还可戒掉。至于那些七七八八的性病,只要不是爱滋病,以现在的治疗手段,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情况还好,没有超过他的承受范围。
很快,各种治疗陆续开始。
流云很乖,只要不是毒瘾发作,她都是文静素雅的,但对潇风的依赖却越来越强。
她的神志在逐步清醒。
张潇风时刻陪在高流云身边。谁也不知道,高流云的毒瘾什么时候发作,唯有潇风在,流云似乎才可能抑制住嗜心的难受。潇风的身上,有多少流云留下的抓咬啃打的痕迹,已数不清了。但潇风乐在其中,看着流云发作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从最初的一天几次到后来的几天一次,以至于十天半个月可能都不会发作。他知道,流云应该戒掉了毒瘾。戒毒药物已经停用,剩下的就是流云的意志力了!
伴随着戒毒的成功,流云其它疾病也在慢慢好转中。但是,迄今为止,除了初到缅甸那日流云的喃喃自语外,她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清醒时)。她的表情,忧伤而绝望!她已经知道了一切!如果不是两个孩子,她不想再活下去。那些污秽肮脏的画面时不时地就会出现在脑海中,虽然当时她被注射了各种药物,但是,最初的情景却是历历在目。她厌恶自己,觉得自己的身体脏得可怕,有时候她恨不能拿把刀子对这副躯体千刀万剐。
对潇风,她开始躲避,从最初糊糊涂涂的依赖到现在清醒后的羞愧自卑。高流云,平生第一次觉得害怕见人,尤其独自面对潇风时,她都会闭目不语,佯装睡觉。
看着流云的日益好转,还有她那渐趋丰满的白皙细嫩的肌肤,张潇风满心欢喜。但是,流云对他的躲躲闪闪却让他担忧。他也清楚,流云一定是记起了发生在泰国的事。任谁,都不想有如此不堪的经历。这些往事,会和梦魇一样如影随形地跟着你,一辈子!
虽然明白流云的心思,但是,张潇风还是有些许的懊恼。他希望流云把他当成依靠,而不是这样推开他,排斥他!
潇风请来当地最好的心理医生(懂华语)。
催眠……
流云开始尖叫,痛苦地撕扯衣服,那种如堕地狱般的感觉瞬间涌上潇风的心头。可是,他什么也帮不上她,只能任由流云在无意识中纠结挣扎。
一次催眠,流云如同生过一场大病,身体及其的虚弱。但是,她的精神似乎有所变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