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媳》之第三章：初到林家（下）惹人怜爱的小女孩

《童养媳》萍常心作品

第三章：初到林家（下）惹人怜爱的小女孩

林大先生和方氏共育五子：长子林塘，年已十三；次子林影，刚满十岁；三子林渠，八岁；四子林源，五岁；幼子林云，刚刚蹒跚学步，周岁生日上月才做。

五子之名源自朱熹圣人的《观书有感》：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因林大先生一直希翼林氏家族源头活水不竭，对朱圣人大作敬慕深爱，故未按家族辈分给诸子取名，颇为独特。

林大先生和方氏婚后五年未生育，方氏备受婆婆杨氏的白眼。得亏林大先生与其缱绻羡爱、鹣鲽情深，极力呵护，杨氏方断了逼儿子休妻再娶的念头。

让林家众人想不到的是，方氏一开怀却连声五子，令人称奇。方氏对自己求神拜佛虔诚祷告而得的大儿子林塘最为宠爱， 实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处处依顺与他。林家大公子的性子被惯的任性、刁钻，这种性情也让奶奶日后受尽委屈。

当天傍晚，奶奶便在林家厨房给林嫂打下手，洗菜、择菜，小心做着。晚餐是林大先生一家十口人聚齐的正餐，最为重视。林嫂忙的脚不着地，但又熟练无比，煎、炒、烹、炸，无不行云流水。不到一个时辰， 十多个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便备齐，准备端上厅房。

奶奶闻着满屋浓香，偷咽着口水，她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吃过好东西了，但奶奶竭力克制着，不让自己的小手去偷拿一点吃食。她是没有资格上桌的，一直到她成婚之前，她都没有上厅堂和林家一大家子人上桌吃过饭。

林嫂是个十分忠实的家仆，从不给自己留份好菜，除却咸菜和主食，其它烹饪菜肴悉数端上餐桌给主人们享用。待主人们食用完毕，端回的残羹冷炙方安心入肚。原来和林嫂一起在厨房吃饭的还有伺侯林老太爷的一个小丫鬟，现在还要加上年幼的奶奶。

第二天寅时刚过，天还蒙蒙亮，奶奶便跟着林嫂起床。奶奶把昨日穿来的新衣叠的整齐放进她的小包袱，而把她在娘家时惯穿的破旧短衣裤袄穿在身上。林嫂先行洗漱回来抬头看见奶奶的一身旧衣，一楞，眼里露出怜爱神情“多么可怜的孩子，懂事啊！”

奶奶简单清洗一番便在厨房忙碌起来。早餐是粥，自家磨的黄豆浆，蒸馒头，还有一锅煮苞米。配菜有小葱拌豆腐，芥菜炒蛋，和咸肉炖黄豆。当然，这些都是林家人吃的。林嫂给奶奶一大碗粥和一个白馒头，再加一点咸菜。奶奶吃的饱饱的，想着家里饿得奄奄一息的弟弟，奶奶又流出了眼泪。

早饭过后，奶奶和林嫂一起清理干净厨房，便到上房找婆婆，她要帮婆婆带小叔子。入的房，婆婆看到奶奶身上的破烂衣服，也是一楞：“巧妹好懂事啊！”马上叫林嫂让她上自家杂货铺去扯上几尺棉花布，让给奶奶做两套换洗的小衣裤。

奶奶开心的泪流不止，跪下给她婆婆磕了一个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婆婆拉她起来，只淡淡的说：“乖，好好做”。小叔子刚过周岁不久，粉嫩嫩肉嘟嘟如瓷娃娃一样可爱，一双大眼珠乌黑灵动，滴滴溜溜，十分好奇地盯着奶奶。

奶奶立马就爱上了他，对比自己的弟弟，这个小娃娃实在是太讨人喜欢了。从此，只要有空，奶奶便背着小叔子在林家大院转悠，逗他玩、哄他吃、引他笑，这个在她背上长大的小叔子也成为她漫长人生中最亲最温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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