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水年华(二)

            话说回来,我从没想象自己还有这般超乎常人的能力,能给一个小女孩捏出病来。已至到现在我都不敢用自己的大拇指和食指搭配在一起揉捏一个女孩。只能用手掌心摸,也不能用手背。沟槽又硬又磕其力道比起前者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那天我和小雪把我们一起喂的牛拉到下寨(一个林子的名字)喂草。那天是春分昼夜平分,宜冠笄忌出行。听大人们说那天要是在古代女孩要是十五岁了,那天过后就可以结婚了。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我知道现在一定不好使。小雪今年十五了啊,她还是那么一马“平”川!毫无“波澜”。这些我都不胜明了,但经过那天的时候在以后的每一个春分我都没有出过屋。就像今天母亲从集市上赶回来的时令便是春分,我呆在家里 母亲从“猪圈”里出来。每当我看见母亲我就会想起我们被父亲的胞弟(同父不同母)赶出家门的日子,然而我并不是那时候离开的小雪。与其说是我离开了她,还不如说是我在大千的漫漫人海中失去了她。从那以后我几乎每天都在失去一些东西,到现在我几乎是一无所有了。那天也是一个阴沉沉的午后,天空是黑色的。我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母亲已经瘫坐在泥泞的院落里了。我跑过去抱起母亲,我很难想像母亲的重量像极了一个铁疙瘩。在那以后母亲在一天一天的变瘦,最后和我十三岁时的体重一样了。我们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失去了自己的家园,很多年后我再次回到那个家中看见他们我一点都恨他们不起。要说恨吧!我就必须疼恨自己的年龄了。总是在那应该长大的空间里没有长大,在不想长大的时候又长大了。我们最后找到了一个可以住的房屋。我把它叫做“猪圈”,我曾在烈日炎炎的午后跑到屋顶去看它。摇摇晃晃的四棵朽木俩俩平行在充满各种动物的排泄物,强烈的紫外线把它们发酵成一抹波浪线漂浮在空中。青苔把房屋围裹成了一个水井盘,两边长着五颜六色的真菌植物像各种颜色的兔子耳朵。窗边时常都是油腻的,屋里冬冷夏热。茅坑就是俩个破木头撑着一个塑料瓦片。前面空荡荡,夏天的风吹到我的“小兄弟”上很凉爽。我很喜欢在夏天炎热的午后穿着开档裤站在茅坑上享受阵阵凉风抚摸着它,这就是我家的空调!母亲把用了十几年的被单挂在瓦片上充当“亚当”的遮羞布!母亲把那放在窗户边的白菜皮拿到水井旁刷了一下扔到铁锅里煮了起来,只从离开家后母亲对待生活在也没有以前那般精致了。她觉得现在只是在混白天黑夜罢了,我很难感受到母亲这个时候内心的思想。就像我从小到大都没能认真的感受过小雪的感受一样。

        那天柳絮乘着温柔的阳光在空气中浮着,柳树的影子倒映在我瘦小的身躯上引出一片片淡黑色的花纹。我躺在冰凉的花岗岩上,看着远处梯田上寻找茅草芯的小雪睡着了。在我没能把断断续续的梦拼好时。小雪骑着水牛,手上捧着一大把草芯向我飞来。如果从来一次,我决计不会躺在那块破石头上,若在追溯远一点我一定不会和她来放牛。牛一脚往我的手指间踩下,我当时想到的第一件事,我一定要拥有女孩一样的小手。小的可以远离牛蹄的一双小手,从那以后我就变成了一个恋手癖。走到哪里我都会细心的去观察每一个女孩的手。有的像牛蹄那搬粗,有的像鹅掌那般小,而有的甚至没有手。要是我没有手该有多好啊!那样我就不会感受到手踝长出手指的感觉了。先是从大拇指开始,它血淋淋地用力钻出用蛋白质缠绕成的角质层。在空气中与氧气充分接触后从白色到红色再到红白相间,最后经历一个小时的化学反应后变成了肉黄色。

        等它完全长好的时候花了我年少时代的一整天黄金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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